皇帝,可是皇帝却对她无意,相信你费些心思,她也是可以利用的。”

“我知道。”凤婧衣说着,望了望殿外的青湮,又道,“还有一事,我想向老夫人打听一二。”

“你说。”

“就是当年顾家灭门的事情,是不是与靳太后和靖缡公主有关。”凤婧衣问道。

“如果真的是靳家人做的,老身回去也能查到些线索,不过若顾家没有其他可疑的仇家,便十有八/九就是她们了。”靳老夫人道。

“那么,如果真有线索,也先不要告诉青湮,差人通知我便好,我怕她知道了会一时冲动,反而让自己身陷险境。”凤婧衣低声请求道。

靳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夜已经很深了,镜心忍不住进门提醒道,“老夫人,容华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

老夫人虽然人前强硬,但这些身体也已经越来越差了,实在不适合这样彻夜不睡。

“嗯。”靳老夫人听到应了应声,便要起身。

凤婧衣连忙先站起来,伸手去搀扶,“慢点。”

靳老夫人就那般一直扶着她的手,一边朝外走,一边道,“虽然老身也急于扳倒靳毓容,但她毕竟身份特殊,所以你一定得小心谨慎,更不能操之过急,要在合适的时机,才能给她致命的一击。”

“合适的时机?”凤婧衣不解问道,难道她已经早有什么谋划了。

靳老夫人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臂,道,“耐心等着,那一天不会太远。”

“好。”凤婧衣没有再追问下去,既然靳老夫人跟靳太后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已经有了她的谋算的,那么她就等着那个合适的时机吧。

“你何时回宫?”出了长明殿,靳老夫人问道。

“明日中午,圣驾回宫会在山下官道等着。”凤婧衣如实道。

靳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禅房歇息吧,明日老身也不方便送你,便也就此别过吧!”

“老夫人,你也保重。”凤婧衣微笑道。

靳老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肩膀,道,“靳毓容一天不倒,老身自然一天也会保重自己。”

这股恨,这份怨,已经这样支撑了她整整二十年。

凤婧衣默然站在原地,看着镜心扶着白发苍苍的靳夫人在夜色中渐去渐远,酸涩的眼眶蕴了泪。

“我真的不能回宫吗?”青湮站在她身侧问道。

凤婧衣敛目深深吸了口气,压上这一夜翻涌的思绪,说道,“回宫之后,靳太后必然会想尽办法对付你,纵然你有高强的武艺在身,但那毕竟在宫中,真动起身来最后吃亏的也是你,而以我在宫中现在的位份,还不足以护佑你。所以你安心待在靳老夫人身边,靳太后再怎么样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靳老夫人做对。”

青湮望了望她,沉吟了半晌,应道,“好吧。”

她既然做此安排,必然是思虑周全的,自己真要跟了回去肯定会让她做事更加束手束脚,不如在这里安心等着,顺便从靳家下手调查事情是否和靳太后母女有关。

凤婧衣没有再说话,默然走过黑暗沉寂的禅院,回到自己所住的禅房,陪同的护卫禀报道,“娘娘,接到飞鸽传书,圣驾寅时

三刻从围场起程,午时之前应该就到山下官道了。”

“嗯。”凤婧衣应了声,回了禅房倒在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这么多年,不管是在母妃身边,还是母妃身后,从未像今晚这么想念过她。

之前,对于她的死,她是有恨的,但在今夜这份恨才真正刻骨锥心。

一夜无眠,静坐到了第二天子时,护送的侍卫在门外道,“娘娘,该起程下山了。”

凤婧衣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装,望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青湮,道,“我该走了,你去靳老夫人那里吧。”

“原是说了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处理,结果还是累及你们了。”青湮满怀歉意地说道。

凤婧衣轻然一笑,走近她面前拍了拍肩膀道,“自己人,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走了。”

“嗯。”青湮点了点头,送她出了寺庙方才停下脚步。

凤婧衣一行人下了山,远远便看到了回京的圣驾队伍浩浩荡荡地在官道上,夏候彻下令停下休息,她便轻轻松松就混了进去。

夏候彻将水囊递给她,瞅着她一脸疲惫的神色皱起眉头,“让你来拜佛的,你是晚上做贼去了?”

她喝了口水,有些疲累地说道,“睡不习惯寺里的禅房而已。”

夏候彻抬头招呼了孙平过来,吩咐道,“去把后面的马车腾一辆出来。”

“不用了,再几个时辰就回宫里了。”凤婧衣抬头道,这再有不到半天就到宫里了,何苦折腾人。

夏候彻却不由她拒绝,一挥手让孙平下去准备,而后道,“一会儿自己在马车上睡会儿。”

“哦。”

“你带去的那个宫女呢,怎么没带回来?”夏候彻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他,道,“在寺里遇到靳老夫人,我就把青湮暂时寄放在她那里了。”

“你想得还真是周全?”夏候彻意味不明地哼道。

一夜没睡,她也没什么精神跟她争,疲惫不堪地叹了叹气,说道,“在宫里,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何况我身边的宫女,沁雪已经因我死了,沁芳因我断了一指,我不想看到青湮再有个三长两短。”

夏候彻瞧着她一副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也不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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