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婕妤,南唐的降臣们入了狱,钰昭仪就在这个时候离开了皇上失了踪影,也不怪靳贵嫔会做此猜想了?”郑淑仪浅然笑语道。
“自从她入了宫,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皇上几番遇刺,靳家接连死了人,如今南唐的人自己又招认了,这宫里除她都是家世清白选秀入宫的,只有她来路不明。”皇贵妃冷言哼道。
“皇贵妃娘娘……”苏妙风有些忿然不平,却又被皇后打断了话。
“罢了,管她是谁不是谁,自有皇上去定夺,咱们就别掺和了。”皇后说罢,扶着墨嫣的手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各自散了吧。”
“恭送皇后娘娘。”众嫔妃起身跪安。
皇后一走,皇贵妃傅锦凰也由着宫人伺候披上斗蓬准备离开。
苏妙风最后走出清宁宫,远远看着皇贵妃的仪仗远去,不由暗自为尚在宫外的人叹了叹气。
“绿袖,你一会儿再去皇极殿那边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绿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要再去打听钰昭仪的消息了,现在宫里都传着说她是南唐长公主,娘娘还要去跟她扯上关系,小心会受她连累了。”
“刑部现在是傅家的人掌管,想要什么样的供词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能有几分是真的。”苏妙风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沁芳说是钰昭仪因为皇上隐瞒将上官大人问罪之事而负气出走,可是她若再不回来,只怕这罪名就真的要被人给扣在头上了。
“可是,如果钰昭仪真的是南唐长公主的话……”绿袖还是忍不住忧心道。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就太可怕了。”苏妙风喃喃道。
她说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凛然的寒意。
关雎宫。
傅锦凰一进门便解了斗蓬扔下,坐到软榻便道,“还没消息回报吗?”
“娘娘,如今这样不是正好,你干嘛还非要人去查?”秋月端着茶奉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唐人供认南唐长公主的供状送入宫中,她没有高兴,反而是大发雷霆。
“你知道什么,刑部现在是傅家在掌管,那份供状就算是到了皇上手里,他又岂会真的相信,定是认为本宫想要陷害钰昭仪让人将南唐官员屈打成招的。”傅锦凰怒声道。
她只是想要设计让皇帝对上官素生疑,而不是要给上官素扣什么罪名,夏候彻又不是傻子,构陷的罪名,他又岂祭知真假。
“现在是人都说钰昭仪就是那供状所指之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秋月低声道。
“好什么,皇上不相信,谁说都没用。”傅锦凰冷哼
道。
夏候彻这个人,最忌便是朝中臣子在他眼皮底下玩弄心计,那一纸供状不定对付不了上官素,反而还会害了傅家了。
“那……现在怎么办?”秋月道。
虽然其中很多事她想不明白,但她家主子一向心思缜密,既然是她忧心的,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傅锦凰敛目,一手支着额头喃喃道,“本宫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日出到日落,这对于宫中的人,对于凤婧衣几人都是漫长的一天。
天色渐渐暗了,沐烟出去买了吃食回来,顺便带回了刑部的地内部地图,凤婧衣一直没有说话,简单用了些吃的,便先去打开了地图。
青湮见她起身,便也跟着过来了。
“已经安排好了,咱们混在晚上换班的狱卒之中就能混进去。”
好在这些年公子宸有心,在盛京的各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虽然都是看似不起眼的位置,但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运用得当就能有大作用。
“嗯。”凤婧衣点了点头,细细地将刑部大牢的地图默记在心。
“官员都关在这一层,牵连进来的宫人是关在这里。”青湮手指着地图,说道。
“你去那里,我去这里。”凤婧衣道。
“可是看守那边的还有皇帝派的人,若是出了事你不好脱身,还是我去那边。”青湮劝说道。
“那我干什么?”沐烟一边啃着饭后水果,一边伸着脖子问道。
“你在外面接应。”凤婧衣抬眼望向她,说道,“如果一柱香我们没有出来,你就火烧刑部正堂。”
正说着,淳于越走了进来将带来的盒子放上桌,道,“这些都沾血即化的毒针,只要刺入人的脉门,会停止人的脉搏减弱呼吸,但如果过了三个时辰不解毒就会死。”
沐烟打开盒子看了看,立即拍了拍手称赞道,“神医你真是本姑娘见过最能干的男人了,要是将来师姐不要你,本姑娘就发发善心收了你……”
话没说完,便不得不在淳于越杀人一般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
凤婧衣接过盒子,瞧了瞧里面的东西,道,“回头银子会送到金花谷的。”
“送什么银子啊,把师姐送过去就行了。”沐烟哼道。
话一说完,便又被青湮冷冷横了一眼。
“让他们藏身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凤婧衣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道。
“星辰稍后会带人在刑部外面等着的,可以放心。”青湮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星辰一向心思细致,做事周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夜静更深,天子脚下的盛京华灯初上,另有一番热闹。
凤婧衣两人利用星辰早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