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算住进了客栈,也是二楼窗口坐着一个,一楼大堂坐着一个打量着周围的动静,似是在防范什么。
这样的行为对于常年护驾的人来说,自是知道意味着什么,看来客栈里住着的有北汉了不得的大人物。
在冥王教的人出现在榆城之时,北汉也有人来了,这让他们不得不心生警觉。
“什么时候进城的?”夏候彻面目冷淡问道。
北汉与大夏还在交战时期,甚少有人会到敌国走动,怎么这个时候有人会在榆城,还是身手不一般的人,只怕来头不小。
“天黑之前进城,现在在城北的客栈住着。”侍卫长如实禀报道。
冥王教的人在榆城出现,北汉也有人在这里出现,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可就难说了。
夏候彻微抿着薄唇,久久没有言语,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属下猜想,这些北汉人会不会是和冥王教有什么瓜葛,或者有什么交易。”侍卫长道。
北汉一直是大夏的心头大患,如果他们与冥王教的人勾结一起,对于大夏可就真是大大的威胁了。
“先仔细盯着,看对方有什么动静,有异动再回来禀报。”夏候彻说着,又垂下了眉眼养神,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灯影下显得更加冷峻威严。
“是。”侍卫长拱手退了出去。
城北客栈。
为了护卫方便,况青的房间就在凤婧衣的隔壁,虽已到夜深,但职责在身却也不敢睡,只是和衣躺在床上躺上,以便能应付突发状况。
房门突地被人敲响,况青一跃起身,快步到门口开了门。
“况将军,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同行护卫的都是太子亲卫,对于周围的危险都有一定的觉察能力。
“什么情况?”况青一边说着,一边往二楼的窗户跟前走。
“近两个时辰内有人不断地朝客栈这边看,起先以为是行人随便看的,两个时辰几十次往这边看,总感觉有些不正常,我刚刚试着出去走了一圈,果真有人跟在了后面。”那侍卫说道。
况青到窗边,装做不经意往外面看了看,果真看到了有盯着这边的人,关上窗道,“别露出马脚,一切如常守卫,我去禀报夫人。”
侍卫退下,况青立即去敲响了凤婧衣的房门。
凤婧衣睡觉浅,听到声音就赶紧起来了,困意倦倦地打开门,“况将军,什么事?”
“客栈外面有人盯上咱们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天一亮我们就立即出城才是。”况青道。
不过这是大夏的人,还是别的什么势力,但这里毕竟是在大夏,闹出太大动静惊动了大夏的兵马,对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还是尽快到金花谷接上孩子离开大夏才好。
凤婧衣抿了抿唇,心头有些隐隐地不安,点了点头道,“明天我带人从后门走,你带人从前门走,到城外会合。”
“那夫人休息吧,天亮了末将再过来叫你。”况青道。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去查探了一下客栈的后门方向,回到房中也不敢再睡过去,打起了精神坐在房内,听到客栈内的动静。
凤婧衣掩上房门,却也了无睡意了。
如果真的是冥王教的人盯上她倒也还好,只要把他们引到金花谷再设法除掉,不定还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可若不是冥王教的人,就有可能是大夏的人。
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她也不能再多留在榆城了,真闹出了事情来,势必会惊动盛京那边,惹来更大的麻烦。
一夜枯坐难眠,时间也变得极为漫长而寂静。
天色刚刚蒙蒙亮,她便由况青派人从客栈的后门,抄城内的小街小巷往城门口去了,到达城门的时候,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间。
不过,好在一早赶着出城的商旅也不少,她混在人群里挤到了最前面,不时回头张望,却始终不见况青她们跟过来。
她从后门走倒还好,没遇到什么人,况青他们从前门走,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脱身。
如今大夏和北汉正值交战,若是被大夏的人发现了北汉人的身份,只会当作是敌国奸细,其下场可想而知不会好过。
她只希望,那些人不是大夏的人,就算是冥王教的人也好,起码不会在城内明目张胆动身,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眼看着就快到开城门的时辰了,况青几人却一直没有赶过来。
“夫人,况将军他们还没有过来,怕是出事了?”按道理,他们从正道过来,比从街巷小道走的他们还要早到城门才是。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也许他们是引开人绕了路。”
可是,她心中却不由再做着决定,是要等城门开了先出城,还是折回去找人。
毕竟,况青他们只是为了送她来大夏接孩子才遇到麻烦,要她就这样只顾自己逃命,怎么想也过意不去。
“况将军说,如果他们没有赶来,要夫人先出城,到金花谷再作打算。”另一人低声说道。
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若是想救人,只会引来大夏的兵马,只怕一个也出不了城了。
太子殿下一再交待他们要把太子妃毫发无伤带回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又如何向太子交待。
“一会儿我先出城,你们一人留下打探消息,然后出城来商议。”凤婧衣低语道。
若是能救,她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