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说他在雪域城等着他们,竟然是这么光明正大地回来当起了他的长老等着他们回来。
不过,认真想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有什么比潜伏在敌人身边更安全,更有收获的呢。
九幽落坐之后,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平静地他们两个,“这都是哪个鸟地方来的?”
夏侯渊没发现她的异样,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竟然敢这么混进来,胆子还真是不小。
不过这样的事儿,除了他们这两个心思狡猾如狐的人,别的人也难做得好吧。
他们来了雪域城,想来那个人也跟着回来了,只是现在还在暗处而已。
他曾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个伤心地,也不会再见到她。
二十多年了,她会成了什么样子,她是否还如当年那般恨他,这一切他从回到这里就一直不停地在想,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夏侯渊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位使者,九幽显然是不愿搭理的样子,明明知道是他们两个人,却也没有再与他们两人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晚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但在外面一人匆匆将一封信送到夏侯渊手里之后宣布了结束。
虽然不知信上写了些什么,但从夏侯渊一瞬变化的面色可以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他而言不会是,算算日子大夏的兵马也应该找到白笑离所说的地方出兵了,想来也是这件事吧。
凤婧衣等各国使者被送了回去,只有冥王教的各堂主和重要人物留了下来,九幽赖在了那里表面是要喝酒,实际却是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商议对策。
出了风云堂,凤婧衣两人相视笑了笑,眼底有些深藏的心照不宣,大约他们是有得忙了,想到这里两人回去的路上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夏侯渊这里开始乱了,也就意味着没那么多心思来观察他们了。
两人正往回走的路上,街面上却突地冒出两个打架斗殴之人,交手之间到了他们跟前,眼看着一人的刀锋快劈到了她的头上,夏侯彻反射性地便欲出手制止。
凤婧衣攥紧了被他牵着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夏侯彻咬了咬牙,放慢了动作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刀锋斩断了她一缕头发,却划伤了他的手臂,登时鲜血直流。
带路的仆人叫来了巡城守卫,喝道,“竟然伤了贵客,还不将这两人押去教给教王大人处置。”
两个人被守卫制住,很快便押走了。
凤婧衣看着夏侯渊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连忙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包住了,凭她们的身手自是可以避过的,可是这毕竟是在雪域城,而真正的西戎王子和王妃是不怎么会武功的,若是他们两个人都避过去了,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
“王子和王妃可有受伤?”带路的仆人赶过来,紧张地询问道。
“我还好,王子手上受伤了,先回去吧。”凤婧衣道。
两人离开的时候,从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离开的人,其中一个她认得,那会儿在风云堂看过的一个人。
如此看来,这一出打架斗殴的戏码还是人有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他们两个人,她自认他们是没有露出破绽的,但夏侯渊这个人还真是谨慎,知道晚宴上看不出会,但让人如此试探。
一个人平时伪装得再好,但在面临危险之时的反应是很难伪装的,可想而知方才若是他们反射性地避过了,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回了住处,凤婧衣要来了伤药,便谢绝了仆人的帮忙。
“你那时候就算不挡,他们也不会真伤了我性命。”她一边给夏侯彻上着药,一边低语道。
既然是试探,就不会是真要对她出手的。
似乎,他每一次受伤的时候,都是因为她。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夏侯彻瞅了她一眼哼道。
他知道,但他宁愿那一刀是挨在他身上的。
凤婧衣抿唇不语,只是沉默地替他包扎着手上的伤口,完事一抬头对上凝视着的自己的目光不由愣了愣。
“好了。”她说道。
夏侯彻收回手,放下了衣袖,“要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他们之所以一直按兵不与他们正面交手,无非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否则也不会这样苦苦隐藏身份了。
“公子宸那里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再想办法见一见九幽请他帮忙,多个人也许就能尽快找到了。”凤婧衣道。
冥衣楼那样的地方对他们而言凶险,但对于九幽那样的高手跟进后花园一样轻松。
“明天先看看情况再说。”夏侯彻道。
现在夏侯渊还在试探他们,就表示他还未完全信任他们,只怕暗地里还有人在盯着,虽然要急于找到解药,但安全起见最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凤婧衣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他们这回,声势可谓不小。”
若不是他们找到这里来,洞悉了先机,恐怕真到战火燃起之时,他们真的会应对不及。
“现在还有的是机会,总归是不能让他得逞了。”夏侯渊眼底掠过森冷的杀意,沉声道。
这关乎于江山社稷安定,也关乎于他自己的终身幸福,若让他一统天下了,将来哪还会有他的生路,他还有两个儿子指望着他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阴谋得逞了。
凤婧衣沉默地思量着,现在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