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放下自己已经空掉的碗,一伸将他的饭碗端了过来,“饱了的话,给我吃。”
原泓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不欺人。
人家顾清颜和凤婧衣虽然有时候狠了点,但总归是吃软不吃硬的,可这一个完全是油盐不进,他不管说什么,永远都是左耳进了右耳出,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他叹了叹气,起身道,“没我的令,夫人不准出府一步。”
“喂,你要把我关起着一嘴的饭菜,愤然问道。
原泓头也没回,道,“什么时候长记性,什么时候出去。”
沐烟顾着吃饭,便也由了他去,不就是不能出去吗?
正门不能走,翻墙还不简单。
一顿饭吃饱喝足了,便回了房去补觉,一想到不用再受某人的摧残,兴奋地在大床上滚了两圈。
可是,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某人生气归生气,天一黑照样爬了她的床上来。
天一亮,人又一声不吭地走了,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一句。
她一觉睡到了午后,精神好了便又想出去遛遛,结果正准备翻墙,便看到几名青衣护卫守在墙下,面无表情地道,“夫人,大人说了,你不能出府。”
就知道她会翻墙出去,原泓早早从宫里借调夏侯彻的黑衣精卫。
沐烟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想打架?正好姑奶奶手痒了好些天。”
说罢,便准备冲上前去动手,哪知脚还没迈出去,便被后面突然出现的人揪住了衣领。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是不是?”
沐烟扭头看向沉着一张脸的原泓,“喂,你到底几个意思,老娘又不是你养的宠物,你还要把我关起来,不就说了你几句而已,小气鬼。”
“仅仅是那几句话吗?”原泓道。
她生气的,不是她背后说他不好,而是他们之间上心的一直是他,而她竟没有半分心思放在他这里。
“好好好,比那几句多,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的小气婆妈。”沐烟哼道。
原泓咬了咬牙,松开她负手离去,“看紧了夫人。”
沐烟理了理衣领,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气呼呼地回了房去,“姓原的哪根筋不对劲了,老娘又没欠你银子,有本事晚上别爬我床上来。”
之后,一连几次翻墙不成,她便只能放弃了硬闯出府,另寻他法。
半月之后,她一早上跑了三趟茅厕,原泓因着有急事要入宫面圣,让人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可等他处理了好了事情回府。
床上躺着的不是她,而是请回府的大夫被扒了衣服躺在床上,而她早已经穿了人家的,易了容不见了踪影,桌上还给他留了一纸休书。
仆人们给大夫寻了衣袍,小心翼翼地看着怒意沉沉的人,“大人,要不要先送大夫出去……”
大夫虽然被捉弄了一道,但收了钱财还是尽心办事,将开好的药方递给管家嘱咐道,“这安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
“什么保胎药?”原泓攥着休书,扭头问道。
老大夫愣了愣,“夫人是喜脉,老夫开的自然就是保胎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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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大燕将门虎女,十三岁便随父兄征战沙场,并与当朝太子定下婚约,只等一战归来便可入主未央宫,将来母仪天下。
不料,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让她与三万将士葬身疆场,父兄遇害。
她死里逃生托人送信向太子求救,等来的却是取她性命的杀手。
最终,救了她性命的,却是敌国的皇帝。
北齐王图谋大燕江山,她要为父兄和将士报仇,也算志同道合。
筹谋八载,她以北齐和亲公主的身份回到了燕都。
此时,太子已经摄政监国,儿时的闺中密友代替她成为了大燕的太子妃,荣华无双。
当朝要迎娶她的青年才俊无数,她独独选了八年来在战场上的死对头,
镇北王——燕北羽。
若非他镇守北疆,北齐大军早已挥师而来报得大仇,她又何需和亲身入虎穴。
谁曾想,这个与她在北疆战场八年杀得你死我活的男人,却在婚后对她呵护有加,在她生死关头挺身相护,甚至不惜为救她兴兵造反。
他说,“你既嫁了我,这一辈子便生是我燕北羽的人,死也是我燕北羽的鬼。”
然而最终,他自立为南楚之皇,立为皇后的女子却不是她。
她身怀六甲,生下了他的骨肉,却是做了北齐的皇后。
一腔深情只付你,亦不敌江山锦绣,所谓柔情,也不过是他们博弈天下的筹码。
然史书工笔之下,她却成了祸乱天下的妖后。
一代传奇女将与铁血帝王,他们是沙场的敌手,是权场上的对手,却是情场上的彼此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