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让他吃点苦头还真的当他是当初小毛孩了!

小沙弥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敢回话,隐屠师伯和墨凌师兄出了名的玩死人不偿命,两个混世魔王谁也不好得罪,惹着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师兄,师父在院子里等着你了。”

“嗯。”墨离点头,带着南若兰走进。

南若兰一边走进一边观赏着鸿山寺的景色,的确是与其他佛寺不同,其他佛寺要么简陋素雅,要么金光闪闪,这里虽然摆设差不多,可是却多了其他地方没有的灵气。

原来墨离是在这个地方长大,果然人杰地灵育英才,墨离待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同于凡世浊境。

小沙弥在前面带着,走到后院,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中央的人。

墨离带着她走到打坐的隐瀚大师前,轻声喊道:“师父。”

隐瀚大师微微抬头,微阖的眸子睁开,眸里清明一片。

看了看墨离,须臾又看着南若兰,没有任何异色,又将目光移回墨离脸上,淡淡道,“回来也好。”

“隐瀚大师。”南若兰朝他微微一鞠,带着敬重和感激。

当年墨离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隐瀚大师,或者就没有今天的墨离。

以前的她根本不会理会,可是不同,墨离于她本来就不同。

如果说她现在的世界是温暖的彩色,那么她以前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她可以冷酷的活着,残忍的只为自己,可是墨离却给她的世界添上颜色,让她知道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心痛……

“南姑娘好。”隐瀚大师和善一笑,“墨离也很久没回来了,你们陪老衲去走走吧。”

“好。”墨离点头,手依旧牵着南若兰的手。

隐瀚大师站起身子,带着他们走出院子,墨离和南若兰跟随其后。

“南姑娘,您的父亲……”隐瀚大师突然开口问,又忽地停住。

“家父已经去世了。”

“老衲也知道,可惜了,南丞相是老衲难得的知己啊。”隐瀚大师叹息一声,又带着二人走回寺庙前院。

南若兰有些诧异,原来父亲还和隐瀚大师认识。

她疑惑的看着墨离,墨离轻声道,“岳父的确是师父的知己。”

南若兰闻言一时间也没觉得不妥,可是须臾想起,小脸不禁红了起来。

岳父?他未免也叫的太顺口了吧!

墨离浅浅地笑,脸上的温色是隐瀚大师从未见过的。

隐瀚看着二人,老脸上也带着些许欣喜。

也许这就是缘吧,当年她们求得同一支签,就已经结下了这段缘。

墨凌也走了过来,“隐瀚师父,那糟老头哪去了?”

“你怎可这样说你师父?没大没小!”隐瀚大师笑骂。

墨凌哼了哼,不出声了。

南若兰可以看出,墨凌也是很尊敬隐瀚的。不是因为隐瀚的武功高深,她探不出隐瀚大师有内力。也许也是因为墨离。

隐瀚大师让人准备好斋饭,吃完晚膳后,墨离和南若兰回到房间。

南若兰有些无聊地拿起经书观看,墨离静静地坐在旁边。

看着她恬静的小脸,他居然可以这般静逸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也觉得幸福。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这一生仅仅剩下复仇,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统治墨国江山。

回到这里,往事如烟。

当年他为何要答应回去?南肆说的对,人一生总要仰仗些什么活下去。那时他将所有有份害死母妃的人都杀了,唯独还有那个他最恨的男人。

那日他亲自站在那人的床前,手上拿着他那人赐的长剑,指着他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划,他的生命就结束了,伴随着十几年的恨,怨,怒,全部散去。

可是那人却说他后悔了,当年的事情他后悔了,后悔有何用?

他没有杀他,答应过母妃的事情他做到了。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后悔,痛苦……

悔恨,终生!

无疑,最折磨着他!

一切都了结了,他该何去何从?

回到墨城,继续当一方霸主,将墨国毁于一旦……

可是南肆却来了,要他救救墨国,他如果不想,谁也逼不了,所以回到墨国,他是自愿的。

或许只有坐在那个皇位,当每日想起那些恨,他才觉得他还有活下去的意义,起码还会痛不是吗?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样接近夏候彻的她,她不够心狠手辣,若是长此以往对夏皇生出男女之情,那她便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这对于一个心地太过善良的她,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若真是到了那一步,那便真是走到绝路了。

午膳过后,府中开始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了,凤婧衣闲来无事便帮着写春联,扬扬洒洒写了数十副,贴满了府内大大小小的门。

暮色降临的时候,夏候彻从丞相赶了过来接她回宫,进门的时候看到贴得对联便觉得有些眼熟,进了府中看到她正指挥着仆人在府里挂灯笼,走近道,“看来你这一下午过得还挺忙?”

凤婧衣闻声回头,道,“要回去了吗?”

“嗯。”

两人向上官敬告了别,便匆匆离开了,出了门夏候彻不由回头望了望门上的春联,挑了挑眉,“你写的?”

“当然,府里贴的全是我写的,怎么样?”凤婧衣得意地笑了笑。

“嗯,勉强还能看。”夏候彻笑了笑,扶着她上了马车。

因着今日都忙着过年,街上走动的人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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