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来后,环顾了下四周,见没有异常,便施展轻功飞身离去,很快就消失于漫漫黑夜
待那人完全不见,寒玉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眉心渐渐拢起,那人,像极了一个人———天门三骑之一的鬼!
可是,灵给她的消息是天门覆灭后,三骑中的冥、魅死,鬼失踪,如今,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从……齐文钰的房中出来!
难道他与齐文钰相识?
这个念头冒出后,寒玉没来由打了个冷颤,虽然脑中被随之涌上的一个个片段,一场场情景弄的混乱不堪,可是,从这些暂时还难以理清的混乱之中,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东西,让她脚底升寒、背后发凉、浑身战栗。
她捕捉到的那一个东西是一条线,一条贯穿了她人生最重要这几年的,让她从最高峰跌入最低谷,从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变成一个历经沧桑、饱尝人生百态之人的一条线,是她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是她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这条线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齐文钰有关!
心里剧烈的跳动着,手掌不自觉的紧紧攥起,口中,不由得溢出一丝冷笑。
“谁?”耳边突来的声音将她惊醒,抬眼,齐文钰已经站在了面前。
“凤王?”他眼中划过一丝讶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凤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寒玉微垂了眼帘,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再抬首,面色平静如始,看着他,目光微凉,“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想着她,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哦?”他笑笑,“不知道是哪个男子能有这样的福分呢?”
“她是个女人!”
“女人?”他语微顿,面有讶色,“是谁?”
“香巧!”
她看到他听到这个名字后眼中闪过的那一线慌乱,一丝异芒,虽然快到眨眼间就消逝不见,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她一直盯他的眼睛,等的就是这个。
“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露重夜凉,不如我们进去说可好?”
齐文钰看着她,眉梢升起浅浅愁容,少倾,轻轻道:“好!”
二人一前以后进屋,寒玉刚落座,一杯热茶已经递到眼前。
“谢谢,我不渴!”寒玉没去接茶杯。
他没有收手,茶杯依旧纹丝不动的在她眼前三寸处,“暖暖手!”
略一犹豫便接了茶杯,捧在手中,视线落于杯子之上。
片刻后,抬头,他也已落座,手中依旧是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随意摇着,神情雍容华贵。
“凤王怎么会识得她?”他先开口打破沉默。
寒玉一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那个……”摸摸鼻子,“我与寒玉是至交,自然是知道她。”
“哦,可我从没听寒玉提及过凤王呢。”他语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凤王的名可是单名一个夕字?”
寒玉点点头。
“我与寒玉也算相识已久,却从未听她说起过有夕姑娘这样一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