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凭你,还想和我谈条件。叫你们的新老大来!”童老大在发火。
刘乐把刘清推到了前面,刘清双手揣在口袋里,冷视着童老大,眼光异常威严。他的双手在孕育着身体的热能。
“就你?叫什么?”童老大轻蔑地在询问
刘清没有说话,眼光转向别处。
“怎么?哑巴啊?还是吓的不敢说话啊?”童老大继续问道。
刘清走到他的面前,摘下他的墨镜,“大哥,要学会尊重人!我都看不清你的脸,怎么和你说话啊?”
童老大气愤地举手向刘清打去,刘清一闪身,顺势抓住了他的右臂,让自己胳膊的五分热能,不断地传向他。童老大的胳膊、身体、和双腿在不停地颤动、不停地疲软、不停地发麻。
童老大没有叫喊,刘清也没有摔倒他,只是保持着抓手臂的姿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握手呢!
童老大确实有毅力,当刘清把他安稳地放到太师椅上坐下时,尽管他全身失去知觉了,他还是没有叫一声。还把头朝站在一丈开外的手下做着“开打”的动作。
几十个红头会的手下蜂拥而上了,朝刘清胡乱打来。刘清退让有致,进退自如,他放松全身,让热能尽情地释放。那些被刘清抓住的人,都在刘清的摔抛中,倒落在远处,抱头、捂腹、护腿、顿足……一派的狼狈惨样。
当最后一位手下被刘清举起,正要摔向远处时,身后传来了喊声。
“放下他!刘清!”是一位姑娘的喊声。“你!你怎么可以打架?你!怎么变的这么流气和无赖啊?”原来啊,董洁早就追刘清,来到山顶了,她想查看刘清的所作所为,就一直躲在远处的树丛里偷看。见到刘清在大打出手,才跑出来阻止的。
刘清看到了董洁,心里一阵的哆嗦,那位被举起的男人,重重地掉下,正好压在椅子上的童老大的腿上。痛得童老大嗷嗷直叫唤。
董洁冲到了刘清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哼——想,想不到啊?你,你在外面就是这样的——啊!和黑帮混在一起啊?你难道,还,还想去做牢吗?”
刘清为难地望着董洁,刚想说话,刘乐抢先说话了:“阿唷!我说嫂子啊!他是我们老大,有什么不好啊?有吃有喝的!”
“滚——我就不想他这样!你,你知道什么呀?拉帮结派的黑团体,迟早要被国家解散的,你们都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刘乐被董洁喝退了,他对董洁抱拳讨饶了。
“那,那位小老弟,我算佩服你了,走,我们换个地方谈事情去!”意识清醒过来的童老大在招呼刘清。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不想动弹。
“去,去哪里啊?不给去,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谁也不要找他了,谁要找他,我就去公安局报警!说你们聚众打架!”董洁说话间,双手拉住了刘清的胳膊,要往山下拖去。
刘清本来是不想走的,因为,他还没有达到目的,没有去用正义来教育两个帮会的人。让他们多做善举。但是,董洁心酸的眼泪在阻止他,董洁的愤怒的目光在克制着他。
刘清没有办法能拒绝董洁,这是他从内心深处,早已经产生的对董洁的顺从和听信。董洁见没有拉动刘清,紧锁的泪水终于象决堤的河流的水,滚涌出来了。
刘清抱住董洁的肩膀,轻轻地说:“哎!别哭啊!走,我和你走!”
所有的人都对刘清的离去惊讶了,童老大在“哎、哎——”地喊,
刘乐在追随刘清后,停下,又高声问着:“喂,我的老大啊!你走了,算怎么回事啊?事情还没有办好呢?这、这——”
刘清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此时,他能拥着董洁,董洁允许他拥着自己,对刘清来说,就是最最重要,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他哪里还把什么刘乐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转过几道山路,董洁轻轻地挣脱了刘清搀扶,她余怒未消地说:“刘清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在混日子啊?你的变化让我都不敢认你了。你真的把‘吃喝嫖赌打砸抢’都学习完全了吗?你当初不是说出来闯闯,学到经验、挣到钱后,回家振兴家乡吗?就你这样,还谈什么振兴家乡啊?你还是原来的刘清吗?”
刘清被问的眉头紧皱,心里酸味翻腾。他想再次挽住董洁的胳膊,被董洁打开了,刘清还不死心,强硬地拉扯住董洁的手臂,可又一次被董洁打开了,而且打开的比上次更彻底和更坚决。
刘清本来是想和董洁解释的,就这样被董洁的几次打开手,给打的没有兴致了,他默默地跟在董洁的身边,象个犯人,又象个保镖。反正滋味难受极了。
刘清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董洁却没有管他,只管走她的。眼望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远处,董洁发出喊声:“刘清,我还要去学院带领我们班的学员植树去,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是再去和黑道人员来往的话,你就不要来找我了。你现在要是回你的住处去,我还可以原谅你!”
刘清认真地听清楚了董洁的话,他在思绪翻腾。
当董洁转身继续走去,消失不见时,刘清用脚狠狠地踢飞了一块石片,好久在山凹处,那块石头发出了落地的声音,隐约地在山洼处传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