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和高兵被刘清的反常举动弄傻了,都睁大眼睛望着他。
刘清进一步证实地问:“胖男人很高,体重有二百多斤,门牙缺了一块。矮胖的男人,眼睛很小,一说话,就眯眼,好象在笑。对吗?高律师?”
高律师不解地点点头,“怎么,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胖高个的男人叫‘炮手’,矮胖的男人叫‘狗子’。他们当初和我在一间牢房里同住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是烧成灰了,我也认识的呀?”刘清兴奋地解释着。
“这样啊!恩,这就可以说明,那两个人很可能在出狱后,还是没有痛改前非的。李总,看来王帅和他们交往,肯定是有阴谋的哦!”高律师在判断。
“完全可以这样判断的。我看这样吧,高律师明天继续跟踪王帅,刘清明天暗地里去‘四海酒吧’看看,最好在暗处,不要惊动他们。要是能从大厅经理或者服务员的嘴里打听到他们收购的事情啊,就更好了。”李总在布置明天的任务了。他说的很直接。
高律师点头答应了。只有刘清在低头不语,好象在想什么。当李总问他在想什么时,他才反应过来。
刘清说:“李总,那两个男人跟我的关系很好,我们在监狱里就象一个人样,我明天啊,就直接去找他们,凭着以往的交情,他们会告诉我收购的事情的。”
“不行!人都会变的,金钱的you惑,比你的交情更有力量哦!”李总在否定刘清的做法。
最后,刘清只好答应李总,明天去暗中打探打探。于是各自休息去了。
高兵还是驱车来到了会所门前的树阴里,在车子里过夜,他要二十四小时盯梢王帅。他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何况,李总对他有救子之恩呢。
高兵的儿子,在十五岁时,得了急性脑瘤,是李总捐资数万元才医治好的。因为这种救子之恩,高兵是愿意为李总做一切事情的,何况跟踪这种小事情呢,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做坏事情呢?
夜已经很深了,寒冬里的凉气直接地从黄苗开着的窗口吹进来,刺激着她的脸,冷冻着她的身体;寒风吹刮着她的头发,刺痛着她的颈项。
她伫立在窗口,头发披散着,泪珠在脸上闪烁。手里捏着的弟弟日记的相片在风中摇摆不定。她的耳边好象传来弟弟在喊,“姐姐,救救我,他要害我了,救救我啊!牛姐——”她的眼前好象出现了弟弟被王帅的轿车撞死的惨状。恍惚的她,只是轻轻地念叨:“弟弟,弟弟——”
尽管刘清送她回家后,努力地安慰了她,要求她一切从长计议。却还是消解不了她对弟弟的思念和痛惜。她那圆睁的杏眼里始终pēn_shè出怒火。
她走到桌子边,拿起了电话。开始拨通了王帅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迷糊的问话声,“喂,谁啊?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啊?”
黄苗娇气明显装的不象了,“王哥,是我呀!你的黄妹妹啊!”
“哦,是你啊!我都睡着了,哎呀,困死了!啊——”
“我睡不着,有点想你,你现在能来我这里吗?”黄苗在撒娇。
“啊——太,太累了,你,你怎么现在还没有睡觉啊?天都快亮了。”
“你来不来嘛?来吧!想你了嘛!”
王帅还是受不了黄苗的姿色的you惑,他还是起来,穿衣了。他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所以,他还是有所推脱地说:“我说,黄妹啊!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估计到你那里,天真的亮了,我们还怎么睡觉啊?听话,明天吧,明天上午吧,现在我们好好睡觉吧。好吗?”
“不行,你现在不来,以后就别想来了,一点都没有心对我!”
“哎,好,好好。你别生气啦。我马上就来,还不行吗?马上,你等我!”王帅生怕失去占有黄苗的机会。
黄苗放下电话,凶恶的眼光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现在要去准备匕首了,要去准备水果刀了。她深深地下定了决心,今晚要给弟弟报仇,要王帅为他的罪过负责,给她的弟弟偿命。
窗外的寒风刮的更厉害了,窗帘在灯光下,飘飞、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