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见到了被群兽分尸的霍米尔,瘫在地上的夜枭眼眦欲裂,不断的挣扎着身子想站起来,但因为手脚被废了的原因,刚撑起便再度无力的软倒,唯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忠诚的手下横死当场,却无能为力。
相对夜枭的悲恸,在一旁的教会强者神色也是一阵莫名,夜枭等人的遭遇,着实有点可悲可叹,要不是他们欲行不轨,想来劫持教会的物资,也许便不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好端端的一个团队,现在就只剩下他这个废人了。
造成这一切的,除了教会强者的尽忠职守,拼死保护物资不让他们得手之外,最大的阻力,却是此刻挡在他们前方的那个黑袍男子。
要不是林斯,也许他们此刻已经得手,夺走了教会的物资高奏凯歌了。这也是夜枭的计划之中,忽略的一个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个关键,他想不到教会招募而来的强者之中,竟有如此人物。
但他此刻对林斯的恨意,却转移到了对面那些驱使着兽群的塔拉等人的身上了。
毕竟林斯阻止他们,是在执行职责。而对面的塔拉等人,却不分由说,不分青红皂白的虐杀他们的同伴,这让他怒恨欲狂。
不过对于他的恨意,塔拉等人却没有感受到,就算是知道了,对他这样的一个半废了的人,也不会丝毫的在意吧。
“勇猛的众兽,将前方的人类通通撕碎吧!”
塔拉在狞笑,眼中浮现了一抹嗜杀的凶残,对于那些漫山遍地的穷凶恶兽,他无疑是有着极大的信心,自信能够借助这些凶兽的力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至少,也能让林斯等人焦头烂额,毕竟如此众多的凶残恶兽,每一头都是极为的凶戾嗜血,一些进化了的妖兽,凭籍着数量的优势,甚至不用费多大的功夫,便能够将一个宗师强者给活活拖死。
这从霍米尔身上便可看出,虽然他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势,但那些凶戾且悍不畏死的妖兽,同样是难缠之极。
不然实力强悍且催动了霸体力量等手段进行了防御的霍米尔,岂会死得如此的憋屈,死得如此之快。
塔拉此刻收起了号角,双臂环抱于胸前,一副欣赏好戏的样子,他很想看看,格拉古等人能有什么样的办法,能够阻挡下他们的凶兽大军。
不过,挡住他前方的那道黑袍身影,面对漫山遍野如浪潮般的凶兽,脸色却始终没有多少的变化,仍是如古井一般,淡然自若,仿佛对那些目露凶光,兴奋得张牙舞爪,都像饿了十天八天突然见到了食物般的凶兽视而不见。
“交给我来应付吧!”
淡淡的话语,缓缓的自他的口中传出,同时他向前迈出了数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残破的断剑。
很显然,这是他的武器,不过他右手中突然出现的这把断剑,却让在场所有见状之人疑惑了起来。
难道……他想用这把截了一段且残旧不堪的断剑,独对那些凶残的兽族大军?
这……会不会太过的草率了些,那把断剑,剑身之上已是布满了锈迹,手一抖,怕都要掉下一层,这样的一把断剑,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真能当做武器战斗吗?
这未免也太寒碜了一点吧?要是没有合适的武器,我们这里可是有不少让你任意挑选的。教会强者此刻皆是狂晕,白眼连翻,这跟没有武器有什么区别,相反,拿着一把破铜烂铁去战斗,反而会碍手碍脚,一个不慎,甚至会将自身置于险境的。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连格拉古也是一阵无语,从林斯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断剑之上,他感应不到一丝力量的波动,难道对方真的想用这把看似脆弱不堪的残旧断剑去大战那些恶兽?
还是他什么时候砸伤了脑袋?不灵光的症状在此时此刻突然发作了?
塔拉见到林斯不退反进,上前了几步,原先也是一阵嘀咕的,但当他见到林斯手中的那把断剑之后,先是错愕,而后这一脸的愕然,很快便是被浓浓的揶揄之色取而代之。
拿着这样的一截废铁出来晃悠,也不怕贻笑大方?
塔拉大笑,笑声之中满是嘲讽。
“这家伙,不会是被我们的兽群大军吓傻了吧?”
无论是塔拉的手下,还是狼人和阴柔男子,现在都是嘲笑出声。在他们看来,林斯此刻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要是他们驱使的兽族大军,是你一人手执一截废铁便能解决的话,那这片万灵山脉兽族的赫赫凶名,岂不是子虚乌有,一文不值了?
何时让人谈之色变的穷凶恶兽,变得这么容易对付了?何况还是要以一人之力独对上百头,常人见到这种数量的猛兽,无不是头皮发麻,难道你以为你是圣者不成?
除了能动用天地能量为己用的圣境强者,面对如此数量的恶兽,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就算是他塔拉,也只是凭籍着兽人族对百兽有着血脉的压制和御兽号角的助力,才能驱使这些野兽,要是他凭自身实力对上这等数量的兽类,怕也只有暂避其锋而已。
而你这区区一个人类,却如此托大,不仅口出狂言要自己独对群兽,还拿出了这么一截废铁出来丢人现眼?简直就是活腻了。
对于眼前的状况,林斯又岂会是不清楚,不过他之所以拿出这么一截断剑,却是有原因的。
这截锈迹斑斑的断剑,自然就是裁决如今的寄宿体,而林斯拿出这么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