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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揣着奏请编练水师的折子,徐番乘着马车,来到金水桥边,便见百官云集。往日大朝会时总少不了喧嚣一番的百官,此刻竟格外的安静,就连相互间的寒暄也换成了一道道意味难明的眼神。看到这不同寻常的安静后,徐番这才记起李隆基昨日的话来。“唉……倒把这事忘了,今日这道折子只怕难了……”徐番神情凝重的下了马车,随即便有几名身着紫袍的官员迎面走来,恭敬的行礼。“相爷!”徐番回了个半礼后,当先一名官员便迫不及待的低声问道:“相爷,今日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啊?”能够站在金殿之上的人,自然没有一个简单的,长安城里这些天来阴云密布,若是连暴风骤雨何时来临都分不清楚,也就没资格在这金殿上混了。跑来问计的这几人都是徐番队伍中的骨干,今日朝堂大变在即,总要徐番这个领头人拿个主意才行。徐番瞅了这几人一眼,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那道折子,忽而笑道:“今日只需将这折子过了便可!”“折子?什么折子?”“相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上折子?”“对啊,相爷,那帮人现在都急红眼了,圣上又是不吃亏的主,这要是对起来了,就是泼天的大事啊!到时候,朝堂上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咱们还是多想想自家事吧!”……来的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中透着焦急,对于徐番这种时候还在心忧国事有些不满。眼看朝中又是一场大乱来袭,身为头脑的徐番竟然如此“不务正业”,使得这几人心中免不了有些不安。徐番一直微笑着听几人说完,这才淡定的说道:“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自己的本分。我们是臣子,就该做臣子该做的事,有些事,想太多了未必就是好事。记住,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朝廷总是需要能做事的人!”说完后,徐番便不去理会这几人,径直向宫门走去。“这……”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最终纷纷将视线移到为首的那人身上。那人想了许久,募然笑了起来。回视左右,见几人脸上依旧带着疑惑,于是便解释道:“今日之局,无论谁胜谁负,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待会儿,需全力将相爷的折子通过,让圣上和百官们看看,谁才是公忠体国的干吏,这样的干吏才是谁都需要的,也是谁都不愿也不敢放弃的。”随着这人的解释,身后的几人渐渐有些明白。当别人忙着争权夺利的时候,你却在踏踏实实的干活,这样的好员工自然是每个老板都喜欢的。比起那些投机倒把的人来,不管到时候是哪个老板上位,这些踏实肯干的人才是最安全的。而跟着徐番的这群人,该冒的险三十年前已经冒过一次了,如今该有的也都有了,平安比什么都重要。渐渐想透的几人,脸上的神情瞬间轻松不少。而统一了内部意见的徐番,心里也踏实不少。今日的朝堂注定是不平静的,在这混乱的时刻,光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是绝不可能将这折子通过的。为今之计,也只有尽量争取多一些人的支持了。毕竟南方的乱局多存在一天,大唐的百姓就要多遭一天的罪,大唐的国力也会受到不小的削弱。龙尾道上层,监察御史的注视下,百官们次第进入含元殿。今日乃是大朝会,皇族勋贵们也一一到场。百官坐定后,朝会正式开始。大唐皇帝李隆基端坐于御座之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方。随着内侍一声宣号,百官们开始正式议事。照例先是军国大事,左相陈.希烈兼着兵部,南方的军报昨日才送来,今日朝会自然是要议上一议的。“圣上,南方的叛军已然转到岭南道去了,现如今已经拿下了福州、泉州,建州也告急了!”陈.希烈带头出声。一听陈.希烈这话,位子靠后些的一人随即嗤笑出声:“还大唐名将呢,我看王忠嗣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七万多人马围困扬州,打了十来天,到最后反倒让叛军从眼皮子底下跑了个没影。”“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嘛!”陈.希烈老好人一般为王忠嗣辩解道:“王帅在北边打惯了仗,初到南方,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再者,叛军拥有水师的事情,王帅事先也不知情嘛,这才会让叛军钻了个空子。”“不知情?呵,一句不知情就能揭过王忠嗣的过错了?如是如此,以后的将军们打了败仗岂不是都可以用不知情为由来逃脱责罚了?”……争论几乎从朝会最初便开始了,只是争论的主角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一向话不多说的陈.希烈今日竟一反常态的侃侃而谈,言语中带着对王忠嗣明显的维护。而在金殿之上冲着首相大放厥词、对手握重兵的将军横加责难的人竟是一个身着绿袍的小官,且这人也不是御史。金殿上的官员们或是老神在在的不发一言,或是相互对望一眼,总之所有人都在观望着。走到这一步的官员们,耐心总是不缺的。“其实我倒是觉得王帅的疏忽完全是情报不准的原因。”陈.希烈淡淡的说道。“情报不准?”那绿袍官员忽而大笑道:“那下官倒要好好问问左相大人了,兵部的情报缘何会漏了叛军水师这般重要的军情?”“这个嘛……”被一个小官当面斥责,此刻的陈.希烈竟真的展现了一番宰相的气度,一点也不气恼,而是悠悠然的回道:“兵部的军驿确实出了些问题,尤其是在南方,百年来几无战事,许多地方的军驿竟是形同虚设一般,哪还有刺探军情的本事?”“那要怎么办?左相大人总不能以一句军驿败坏就乱了南方的军情吧?”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