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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前文写到少年们的新基地在琉球岛东南部,主要是出于隐蔽性的考虑,没注意夏季多台风的问题,想了想还是改成西北部了。前文已改。琉球岛西北部大致是后世基隆港附近的近海平原上,这一个多月以来,原本平静的土地渐渐变得嘈杂。随着一艘艘巨舰的到来,大约近万名大唐百姓,便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始了新的生活。原本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座城池已初具轮廓,依旧是星型建筑,依山傍水。水泥浇筑的城墙上贴了一层青色的石板,看上去便和寻常的青石城墙没有两样,然坚固程度却天差地别。城池内街道宽阔,依旧是水泥路面上铺着青石板,效果未必最好,然而少年们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道路的两侧是两排深达近丈的排水沟,沿海平原雨水充足,总需未雨绸缪才好。排水沟旁种植着从山间移来的杉树,郁郁葱葱。临着道路,清一色的红砖平楼正拔地而起。沿街的房子被人们自发的改造成了许多商铺,少年们也没有禁止,近万人的聚集点,早已是一座城市的雏形。城市中该出现的功能区总会自发的形成,少年们只需加以引导便可。城市的西南方不远,有着一片山脉,山间同样在兴建着一些建筑,少年们要紧的作坊自然藏在这山林之中。群山上,老林密布,是最好的木材产地。砍下的圆木运到附近的加工厂稍作加工后,便会就地装入铁皮厢车内,厢车底部装着四个大铁轮,两根铁轨从山林中一直延伸到海边的船厂。此处的船厂,规模比在升州时还要大上许多。一处凹进陆地的海湾成了天然的良港,船厂和码头分立海湾的两侧,一条宽阔的大道从海边一直通到城门楼下。山间的木材工地上,一颗颗被钢锯锯断的大树正在此处被刨削成浑圆的木料。几乎工人们每削好一根木材便会有人走上前来,给木材一头套好一个铁圈,随着纤夫的号子声,木材沿着一个水泥筑成的斜坡,被人拉到等在一旁的铁皮厢车上。厢车满载之后,一侧的铁板被人立起,卡住闸门之后,厢车便要出发了。山头上的瞭望塔内,一名大汉手里抓着宝贝似的望远镜,顺着船厂到山间的铁轨一路望来,只有确切的瞧见沿途顺畅,空无一人,才会抓过身边吊着的撞柱,用力的撞向瞭望塔上的铜钟,并伴随着一声有力的叫喊:“路顺喽!发车啦!”也只有听到这声钟响和瞭望手的叫喊,装满了木材的铁皮厢车上,车夫才会松开刹车,沉重的厢车借着惯性这才会缓缓前行,速度逐渐加快,到了山脚便风驰电掣一般。“头儿,借我看看呗!”瞭望塔上,刚送走一辆厢车的汉子正在休息,身旁一名年少些的少年人便悻悻的凑过来笑道。“滚犊子!这宝贝是你能看的吗?蹭坏了一点,仔细你的皮!”汉子瞪大了双眼,气汹汹的骂道。“哼!不看就不看!你当小爷我稀罕啊!”少年人仰着头,一脸的不屑,只是眼角却一直盯着那被汉子揣在兜里的望远镜。自打得到这望远镜后,汉子便片刻不离身,回家特意让婆姨寻了块绸缎的边角料,缝了个袋子挂在脖子上,吃饭睡觉都不肯离身。按掌柜的话说,这宝贝可是军中将军们才能用的东西,寻常人碰都碰不得。“你小子要想使这东西也行,去当兵啊!只要有幸当了那啥子‘瞭望手’,人人都有一个!”大汉貌似眯着眼打盹,实则一直都在留心自家的这个远亲。“啊?当兵?”少年人听了立马把头摇的跟波浪似的,满脸愁苦的说道:“听铁蛋哥说当了兵还得读书识字,那些个爬虫样的东西,我哪记得住啊!不去!不去!”“出息!”汉子从摇椅上直起身来,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铁蛋哥以前也没上过学,如今当了两月的兵,都能认识好几百个字了。比那老陈秀才还要有文化,前些天还给俺寄了封信回来呢,都是铁蛋自己亲手写的!”“你咋就学不会了?”骂完之后,汉子又向往常一样,温言的劝说道:“当了兵不仅每月都有钱拿,还能分房分地,到时候你也分个十几亩地,过两年娶个媳妇生个娃,你们家也算有后了,俺也能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亲……”少年人低下头去,似在沉思。少年人哪有不好风光的?想着铁蛋哥穿着铠甲挎着大马衣锦还乡的那天,自己羡慕的一整晚都没睡着。“只是……当兵要识字啊!俺能行嘛……”如今愿意跟着许辰他们来到这蛮荒之地的百姓,除了当初随着一道从豫章出来,依旧愿意留下的三千多人外,无一不是糟了兵灾家中又无田地的难民。也只有这些彻底的无产阶级才愿随着少年们漂洋过海,来个陌生的地方安家。这些难民几乎都有亲戚侄子在许辰手下当兵,许辰给每一名士兵的高待遇几乎让这些难民们目瞪口呆。这才去了军营两个月,每月发回家里来的俸禄和所谓的“津贴”就有好几十贯,加上当初发的十贯安家费,都够他们在大唐任何一座城市置办一间宅子,干些小买卖了。更别提只要愿意来琉球的人,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座好大的院子,和按人头分到的一块田地。汉子的家如今还在施工,汉子特意去看过,那三亩地大小的地基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更别说城外那几十亩肥的流油的耕地了。汉子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该拉着大哥、爹娘一道来的,那可就能多得上百亩地啊!可惜爹娘想不开,老是惦记着淮南老家的那几亩山地,指望官军赶跑叛军后再回家乡把那家业找回来。自家的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