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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池阴沉着脸,踩了踩脚下的悬崖,翁声道:“看到没?刚出来的!”
云爷眯着双眼,问道:“这些……难道是?”
车池闭上眼,沉重的点头。
云爷沉默了许久,方才神情凝重的开口:“只是废屑,做不到这点!”
车池睁眼,望着他说道:“他丢出了一个包裹,然后炸开了!”
云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涩声问道:“他,还有那种东西吗?”
车池痛苦的摇头:“不知道!”
人渐渐到齐,失落的空间内发生的一切随即传开。
“啊!赵铁柱,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孙家家主孙晓林听了几名残存的散修讲述,身子一震,仰面喷出一口血来,带血的嘴大张,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神情说不出的狰狞。
“来人啊!给老夫追上去,杀了他!”
听了这话,孙晓林身后的一干修士却只是低下头去,避开了孙晓林那吃人的目光。
“你们在干什么!想造反吗?”
家族联盟后方那名静立的老者随即睁开双目,瞪着孙晓林怒斥道:“孽畜!闭嘴!”
“爹,敏鸿死了啊!您的孙子死了啊!”
老者怒视着他,冷漠的说道:“死了的孙子就不是孙子!”
“何况,你不止一个儿子,我更不止一个孙子!”
孙晓林愣了一下,心头涌起无边的寒意。
那名老者随即抱拳冲着自己周围的一众修士歉意道:“让各位同道见笑了!回去之后,老夫会提请联盟长老会罢免晓林的盟主之位!”
听了这话,哪怕是出于表面的寒暄,一干家族联盟的修士也纷纷躬身回礼。
三言两语压下一场纷争的老者,随即便一言不发的盯着天工宗的高求。
脸色苍白的高求冷笑一声,然而却接过了话头,朗声道:“各位道友!赵铁柱此子凶残成性,无端杀害我等众多弟子门人,若是不报此仇,今后我等有何颜面存身天地间?”
高求这话是冲着在场一干元婴期修士说的,然而人老成精的他们哪会轻易上钩?
沉默不言的元婴期修士内反倒响起一声嗤笑:“哼!高大宗主,你死了儿子用得着把我们都拉扯进去吗?”
“刚才的一幕大家也都看到了!深渊犹在,高大宗主想杀人,还是养好了伤自己去吧!”
高求转头,盯着这名场中唯一一位元婴期的散修,冷漠的说道:“你说得对,他很恐怖!但,正因如此,我们才非杀他不可!”
“因为……”高求神色肃然,深吸口气后方才开口,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连带胸腔内的闷气一道喷出一般。
“因为,他能毁了我们整个世界!”
“一个人!”
高求的话一说完,场中针落可闻,就连呼吸的声音也变得轻微。
高求的话带着显而易见的私仇,但,却因其无比的正确,使得场中所有人,没有一人能够反驳。
那名元婴期的散修焦虑了片刻,遂愤愤出声道:“哼!要去你们去,我可没有什么弟子门人死在他手上!”
“诸位,告辞了!”
说罢,便一跃而起,化作一道青光远遁而去。
追杀到底还是执行了下去,终究都是大势力,表面的功夫无法省去。
所以,当许辰二人出现在汴城以北的一座城池外时,远处的城门外,正立着几个满脸警惕的年轻修士,后一些的城墙上,盘坐着一名金丹期的老者,城池的守军则在远处冷漠的注视着他们。
“还好,还好!”望着远处城门的一幕,许辰松了口气:“还好汴城的人没有对我们起杀心,不然接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
听了许辰的自言自语,杨紫菀惊讶道:“接下来你要去汴城?”
“对!”许辰点头。
“去干吗?”杨紫菀问道。
“去和赵半城谈一笔很早就想谈的买卖!”许辰神秘的笑道。
“可是,要怎么进城呢?”
杨紫菀看了看远处那座城,疑惑道:“你要进去做什么?”
许辰头也不回的答道:“当然是进去做些准备工作了!汴城那地方全是赵半城的主场,还是提前备好才行!”
“该怎么办呢?”望着远处城墙上那名盘腿而坐的老者,许辰眉头深深的皱起:“要是用术法改变体型面貌,估计那家伙一下子就能瞧出来,要是披着斗篷进去,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一旁的杨紫菀看了看城门,忽而骄傲的笑道:“我有办法!”
许辰转头,期翼的看着她:“什么办法?”
杨紫菀翘起下巴,傲然道:“你忘了我还有个身份叫杨询吗?”
片刻后,一名壮硕的青年搀扶着一位蹒跚的老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城门,城墙上盘腿而坐的老者依旧闭着眼坐着。
城内,一家临街的酒楼二层,雅间内的许辰好奇的问杨紫菀:“如今你筑基了,是不是也有了神识?”
“废话!当然有了!”一身男装打扮的杨紫菀粗声粗气道。
“那你快跟我说说,那神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阵法初解中也曾介绍过神识,然而,就像人类不会专门去出一本详细解释吃饭、睡觉这等寻常事的书一样,关于神识这等修士筑基后与生俱来的能力,从没有一本书会去专门讲解“它是什么”这个问题。
就好像从来不会有人去问“吃饭是什么?”、“睡觉是什么?”这种问题一样。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