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武戏、苦情戏……这下终于轮到lún_lǐ戏了!
芙蓉楼里,除了一楼大厅,二楼三楼那些原本呆在屋子里的酒客也纷纷走了出来,依在走廊的木栏上,低头看着一楼大厅中上演的这出大戏。
“爹……”梁婉婷连忙站起身来,一脸惊慌。
“梁伯伯!”程虹的反应就激烈了许多,一溜烟儿就钻到了矮桌底下。
一旁的石磊见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羡慕。
“身材真好……”
当然不是那种意思,石磊看了看小女孩瘦小、柔韧的身子,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粗壮的体型。
“这辈子怕是没办法躲得这么麻利了……”
“虹儿!”梁鉴忠身后,走进来一名同样壮硕的大汉,双眼死死盯着程虹上面的那张矮桌,迈开步子朝这里走来。
“爹?”桌底下的程虹又是一惊,猛地抬起头,撞在桌板上出“砰”的一声响。
一旁的石磊忍不住咧了咧嘴。
眼见梁鉴忠过来,6浩有些慌张,毕竟是准岳父,也只在上门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如今又是在外头,结婚前私见新娘,还被人家父亲撞见……
好像是该有些慌张呢!
“爹……”看着走到近前的父亲,梁婉婷连忙垂下了脑袋。
“跟我回去!”梁鉴忠谁也不看,只是瞪着自家女儿,压着怒火:“不嫌丢人!”
“我……”梁婉婷去看6浩,身子没有动。
“程桐!”梁鉴忠叫道:“还不快把人带回去!”
“是!”那名叫程桐的壮汉走到梁婉婷身边,轻声道:“小姐,先跟老爷回家……”
6浩站了出来,挡在梁婉婷身前,直面梁鉴忠:“梁大人,无论婉婷……梁小姐做错了什么,还望念她年幼,莫要动气……”
“呵!”梁鉴忠冷哼一声,笑道:“老夫管教女儿也要6公子来操心吗?”
对于这门婚事,额……其实梁鉴忠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平湖6家,算得上名门望族,光说样貌,6浩配得上一表人才这个词,又听说了他在南方的一些作为,又是宰相门人……
说心里话,能给女儿找这么个女婿,也还不错。
可……为什么要是宰相门人呢?
不,应该说,为什么宰相要是徐番呢?
梁鉴忠和徐番当年乃是好友,意气风的年代里也曾指点江山、激扬字。
后来出仕为官也一直保持着,等到徐番被贬豫章,而他又正好出任袁州刺史,那时对好友蒙难的关心、对奸臣当道的愤怒也是情真意切。
只是,等到徐番突然被任命为宰相的时候,一种叫做落差的情绪便悄然生出。
后来,梁鉴忠曾对徐番含蓄的表达过志同道合、携手报国……诸如此类的意思。
然而徐番的回应却算得上冷淡,倒不是徐番不想要这个助力,只是不太好安排,梁鉴忠已是一州刺史,再往上的位置不是没有,但是要等。
徐番上位,多少也有曾经一些盟友出力相助,上台之后难免需要给些回报。
而曾经的这些盟友位置比梁鉴忠还要高,虽说出了多少力只有天知道,但人情既然到了,徐番也不可能只用三瓜两枣就给打了。
所以,要等!
但梁鉴忠等不及!
袁州刺史的任期眼看就要到了,考评之后要么升迁,要么平调,关键就看朝中是否有人。
梁鉴忠自然不愿再空耗几年!
便是如此,梁鉴忠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乃至背叛!
曾经甚至不如自己的好友,一跃做到了人臣之极,如今自己低声下去表示投靠,居然受到了冷落!
梁鉴忠一气之下,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徐番差,于是便转而投到了奸臣门下。
忍辱负重却又不甘失败的梁鉴忠每一天都不算快乐。
到了这次联姻,一面是徐番的要求,一面是李林甫的压力,虽然他答应了下来,可心中就是不痛快!
尤其是这几天,该死的妮子竟然离家出走……逃婚了!
虽然这次联姻让梁鉴忠不痛快,但一向古板的他可没有“跑了正好”的雀跃,反倒只是羞怒!
败坏门风、丢人现眼,大抵就只有这些想法。
恼羞成怒的梁鉴忠甚至不惜借助“江湖草莽”的力量出悬赏令,只为尽快把这不知羞耻的女儿抓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今日晚间,得到线报的梁鉴忠于是便领着人来了芙蓉楼。
之前生的一切他不清楚,他也只想立刻把人带走,对于眼前挺身而出的6浩便多了一分怒气。
“好叫梁大人知道……”6浩直视着他,微笑道:“婉婷她除了是您女儿之外,还是我的未婚妻……”
身后的梁婉婷望着6浩的背影,先是一呆,继而便低下头去,脸颊浮上一抹红。
如此直白的话,她还从未当面听到过……
梁鉴忠的鼻息变得有些粗重,谨守圣人教诲的他从未有过这种“为爱冲动”的经历,更不允许这些狂悖无礼的浪荡子和自家人产生丝毫的。
“无耻!”梁鉴忠恼羞成怒:“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老夫说了才算!”
“爹……”梁婉婷猛的抬起头,盯着父亲,一脸震惊。
梁鉴忠盯着6浩,冷冷笑道:“老夫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无耻之徒!”
“呵,徐番教出来的好徒弟……”
“你敢?”6浩也怒了,跟着许辰久了,原来那个尊老爱幼、谦逊知礼的优秀少年早不见了。
神仙我都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