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见的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我随后问道,光凭络腮胡子和红色袍子是很难确定一个人的。
她见我对这事很感兴趣,眼珠转了转,一脸妩媚地说:“我告诉你我全部知道的,你能不能把我带在身边啊,好不好嘛?”
我认真思考了好久,说:“这地狱虽然充满了凶险,但是如果能谨言慎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况且你在人间也还是一个经历十足的人,应付这些鬼魂应该不在话下,其实你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这算是委婉的拒绝了,想了想,将她带在身边确实有诸多的不方便,不过只要她再要求我一次,我应该会答应她的,毕竟事不过三,我一味的拒绝,似乎很不近人情!况且我们俩在人间好歹有过一面之缘,到了这里,理应互相照顾!
她在人间的经历造就了她倔强的性格,经常与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很轻松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收起了先前的妩媚,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说:“我只看了他侧面一眼而已,没有看清楚长相,不过我看他往西边走了,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
她告诉我这些,像是忘了什么,马上补充:“真的没看清楚!”
我说了句谢谢,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真诚地说了一句抱歉,跟在我身边,甚至可能比呆在这里还危险,毕竟这里的规矩是不允许还阳的。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我驻足目送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然后踏上了她所说的那个方向。
往西边是出这酆都城的方向,外面的范围虽然大,但是人却比这里面简单不少,也不像这里面这么复杂。
“这条路通向哪里啊?”我站在城门口问路人。
路人看了一眼,摇头:“我也不知道。”
连续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表示不知道。
这里的人顶多半个月就会换掉一批,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大多都会趁着人生最后的一点儿时间,找点儿稀奇的事情,谁会没事儿去查探这些啊。
“小兄弟,你要走多远啊?”
在经历诸多的摇头之后,终于有人在一边打断了我询问的节奏,我寻着声源看过去,却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年了,可能知道一些。”他见我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又补充了一句。
我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友善地问:“老先生,你可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他瘪了瘪嘴巴,说:“那边东西可多了,得看你要走多远,你要走一截儿,那边就是房子,走两截,就是树林,走三截也还是房子。”
我哪儿知道要走多远,于是说:“我也不知道要走多远,能不能麻烦老先生,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一下!”
老人哈哈笑了笑,将我拉到了一边,直接席地坐下:“从这里过去,行走大约十里,就是鬼眼判官的府邸,再过去就是无人地带,然后就是这西边最标志性的东西——苦海了!”
“再然后呢?”我问。
“再然后就没了,这西边就被苦海截断了,没人知道苦海的那边是什么地方!”这老人说。
我点了点头,一幅模糊的地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年轻人,你要到那边儿去吗?”老人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嗯了一声,他却说:“前几天,我看见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也往那边儿去了,还有其他很多人,看来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
“红色官袍?是不是还长着络腮胡子?”我忙问。
他点了点头:“这打扮应该是这冥界的官员,不知道往那边儿去是要干什么,对了,还有很多鬼卒也去那边儿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立马觉得有戏,那些鬼卒应该是去拿王恒师傅的。
跟老人道了一声谢,然后起身准备离开,老人坐在那里喊我,似笑非笑地说:“年轻人,从那边回来,告诉我一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告别老人,往那边赶过去,一路上果然发现很多人也都往那边赶,我问他们过去干什么,他们给我的回答是看稀奇,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的这些天,就指望着各种稀奇的事情来过日子了。
大部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还是有少数人知道一些内情,说是有一个大胆之人,偷了判官的判官笔想要改命,现在各路人员都去拿他呢。
判官笔在冥界的作用就像人间官员的公章一样,冥界官员大都拥有自己的判官笔,只不过作用不同而已。
我问他们是谁这么大胆,他们表示不知道,反正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其中有个人还偷偷告诉我,这里有很多人想要去浑水摸鱼,如果能在混乱之中得到那支判官笔的话,恐怕命运就要就此改写了,这判官笔外流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啊,如果是冥界要员的判官笔,很有可能有改变生死的功效的,到时候在生死簿上将自己寿命重写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时日,我跟着人流一起往前走,他们不停下,我也不停!
期间经过了老人所说的那个鬼眼判官府邸,还有其他的各色各样的建筑,蔚为壮观,如果不是有事情的话,还真想留下来在这里游玩一番!
老人没说这无人地带有多长,到了这里,人流就散掉了,有些结伴,有些独行。
我原以为这无人地带也就几里的路程而已,真正走起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