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角铃叮铛,声声慢慢中透着凄凉,眼看去一个四五岁的小孩面无表情的拖拽着一个白衣少年,一个毫无反应,一个大喊大叫,但却于事无补,出了红漆大门,百昊梓直接跳入水中,一路下潜,大概四五米的深度便到了池塘底部
放眼看去,池塘底遍布石砖,井然有序排列一直延伸到整个水下,不过那些莲叶的根部却都闪出了一个空地任其生长,百昊梓小手抓着百昊广顺着石砖走向外围,绕过密密麻麻的荷叶底部一路走下去,原来这池塘下面还另有一番天地。
虽然辨不清方向,但显然池塘内的水是活水,看百昊梓拖着百昊广一路走下去,水流逐渐潜入了暗地里,顺流而下的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一处地牢,此地的水流分叉向下,而地牢便是在一侧更深的地洞里。
说起来‘石头牢’这个词也挺贴切,眼下这地洞虽不深,却遍布石块,往里面深入而去,两侧很明显能看出开凿的痕迹,人一进来,顿感手脚无力,而百昊梓显然不受影响,百昊广在后面也不再喊叫了,知道徒劳,心中暗自运行功法,却根本没反应,在看百昊梓人小力气却不小,便是百昊广的手脚都动弹不得,疑惑为何百昊梓无恙。
在仔细观察,才发现在百昊梓的手腕上缠绕这一块‘滴莲子’,想必和这个东西有关系,而百昊广的两块‘滴莲子’,一块留在了蓬傲洲,一块已经被那姓曲的收走,真是祸不单行,在心中长长叹气的百昊广还没从自愧中醒来,人已经被百昊梓丢进了一处石头缝隙。
在看时,那百昊梓随手拉上铁门,上了一把斗大的锁,然后扬长而去,连头都不带回的,而在看周围环境,除了墙角斜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外,便皆是石块了,而且这里的石头明显有抑制人修为的功效,若不然百昊广不可能一点法力也使不出。
百昊广揉揉手脚,扯去那些已经凌乱且没有了束缚力的细丝,然后摇晃的扶着一面墙壁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向那斜躺的血肉模糊的人靠近着,他知道那个人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因为他就是百争鸣,是他的父亲,虽然眼下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但他坚信这点,他强烈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慢慢的靠近他。
“儿.。。子!”百争鸣显然很虚弱,口吐两个字竟也很费力,这么说话的时候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但声音却异常的温柔“你.。。来了!”
“爹..”百昊广毫不掩饰心中的激动,嗷嚎大哭起来,他匍匐在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身旁,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已经皮开肉腚的皮肤,久久不能平息。
如此相遇,着实让人心寒,百争鸣温柔眼神看着百昊广,强忍钻心之苦的他轻抬胳膊抚摸着百昊广的脸颊,百昊广轻抚百争鸣的手,泪眼相视,默默无语..。
良久后,百争鸣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是怎么让他们抓住的?”
“我是自己来的.。。自从十多年前你们失踪,我..”百昊广将所有经历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在他的父亲面前,什么秘密都已经不是秘密,而最让他在意的还是他的母亲,而眼下并未看到,把所有事情大概叙述了以后,他才反问道“母亲呢?”
百争鸣黯然神伤,默默无语,低头似在回味百昊广这些年的苦,至少百昊广是这么认为的。
“你在这呆一会,回来我在给你说,时间又到了!”百争鸣莫名其的说着这番话后,便不再言语。
百昊广看着他,不明所以但也听着看着,果不其然,正如百争鸣所说,时间是到了,到了折磨他的时候,只见这‘石头牢’内四周石壁仿若活物,两侧各自深处一块长条石块,别看石头硬,在这里却如淤泥般柔软,眼看着分分钟就缠绕住了百争鸣。
百昊广本欲阻止那些石块,但被百争鸣用尽力气推开说道“离远点,小心沾上连你也要受苦了!”他这么说着,那些如淤泥般柔软的石块慢慢的将百争鸣包裹了起来,随后便只见那些淤泥般的石块慢慢硬化,慢慢变化出排排石刺。
石刺刺入百争鸣的身体各处,只空留口鼻在石头外,剩下的地方全部被石头包裹,那些柔软石块上下左右的割着百争鸣,就好像在割肉一般,而自始至终百争鸣都没有喊叫一声,或许曾经他是喊叫过,可他眼下,在见到他的儿子的那一刻,便一直没有喊,他或许在争一口气,又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被残忍对待的方式。
百昊广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石头牢’中发生的一切,望而生畏却无能为力,他没有听从百争鸣的,他动手开始撕扯那些仿若淤泥的石块,但当他触碰到石块的那刻,那些石块竟急速流动起来,不但没有被扯掉,而且还顺着那百昊广的双手顺势将他也包裹了进去。
须臾间便看到百昊广这个人影成了黑色的石块,如之前一样,那些石块将百昊广包成了粽子后,便也硬化然后变出锯齿拉扯起百昊广,然后整个‘石头牢’内便开始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嘶裂肺久久不散的嚎叫!
这一切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后,一切便又开始慢慢复原,那些仿若活物的石块开始退却到石头内,‘石头牢’内再次恢复成原状,而百争鸣和百昊广两人此时却仿若一人了,同样的血肉模糊,同样的皮开肉腚!
“从小你就听话,没想到关键时候,竟又不听话了!”百争鸣调侃苦笑。
“儿子不孝,让您受苦,如此又让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