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悯秀惦记着的于偌,今日没有上课,他站了一晚上,很累。,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理上的累。
与于偌同寝的人是田武颇为忌惮的柳计彦,柳计彦虽不是柳家嫡系,但她从小便体现出了与众不同的聪慧,颇得柳家高祖母的喜爱,现今柳家高祖母虽已仙逝,柳家的老一辈却因那高祖母,都护着柳计彦。因而,柳计彦比起柳昭文、柳昭武这两个嫡系的孩子来,受到的待遇一点不差。
高祖母:爷爷的‘奶’‘奶’
柳计彦从小就是被众人捧着长大的,进了路名书院,基本上没把什么人放在眼中,唯有于偌这个人,她特想与其‘交’好。
今天见到于偌躺在宿舍休息了一天,没上课,她先是以为对方病了,后来察觉不是。而于偌自己又含含糊糊的,不肯说昨晚去了哪里,她很是疑‘惑’的继续追问,“你昨夜不曾回来,我找遍了书院也没见着你,于偌,咱俩是好姐妹,你……”
“我困了。”于偌翻了个身,背对着柳计彦装睡。他在心里又把段清檬诅咒了一遍。
“哦,我出去了,不吵你了。”柳计彦知道于偌不想自己再继续问下去,只好怀着满腹的疑问走出去。
路名书院,谁敢背着我动于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柳计彦满脸的怒气。
她召来了田武,道:“近来你有没有给于偌使绊子?”
田武大呼冤枉,谁不知道武院的众人都想巴结柳计彦,而柳计彦对所有的巴结都不屑一顾,唯独对于偌上了心。
“那她昨晚能去哪儿?”于偌不喜欢柳计彦管自己的事情,柳计彦一般也不会多问,也鲜少跟着,就怕对方嫌自己烦人。可于偌平日里便是再神神秘秘,也不曾夜不归宿。
田武耳朵尖,听到了柳计彦的自言自语,“二小姐,你说是不是因为段清檬?你想啊,段清檬不是在旁边置了一座宅子了吗?”
“段清檬?谁?”柳计彦不是那么爱听小道传闻的人,熟悉的也只是段三小姐这个称呼,她不会费脑子记一个传闻中的傻子的名字。
田武见她有兴趣,在柳计彦耳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田武的话太浮夸了,柳计彦还不至于听她‘乱’说一气。只不过昨夜她自个儿把路名书院找了一遍,又沿着石阶走了一道,大约能知道于偌昨夜并未下山。
不在路名书院,也没有下山,确实只能在段清檬那儿。只是于偌去段清檬那儿能做什么,做得腰酸背痛,站都站不稳的?
跟前也只有田武一人,柳计彦问道:“你说,一个人好端端的,就出去了一晚上,做了什么才会全身乏力,双脚虚浮?”
“肯定是那事儿啊!”田武朝着柳计彦挑了挑眉,坏笑道:“您不关心那些市井传言,恐怕不知道段三小姐的事情,她可是每晚都要有‘侍’人伺候着才能睡啊!指不定段三小姐蛊‘惑’了于偌,让她尝了人事,一起做那些个玩物丧志的荒唐事。”
“滚!”柳计彦一想到于偌和另一个男子搂搂抱抱的,旁边还有一个猥琐的傻子也在抱着男人,她就觉得难受,当即把田武踢开了。
“二小姐,我的意思是段清檬带坏了于偌!”田武那是踢也踢不走,又凑近道:“软‘玉’温香的,再加上一两句怂恿的话,这一晚上过去,任谁都容易脚软啊。”
我追问昨晚的事情,于偌确实神‘色’羞赧,不愿再提,难不成真被田武料中了?柳计彦有些不确定了。
“二小姐,要不……我去教训教训她?”
“这事儿别闹大。”
段清檬‘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指挥着丫环把陷阱做好了。下午的时间,她去了一趟文院。
经历过了昨夜的浩劫,大多数学生的脸肿得和寿桃似地喜人,昨夜她们被段清檬说的退学吓唬得打自己的时候都不知道轻重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文院的学生一下子少了七八个,却没有一个老师问起,仿佛那些学生从来就没存在过似地。留下来的学生,深深的意识到,以往段清檬那是懒得理会众人的挤兑,一来就来个狠的,直接让她厌恶的人无脸再见爹娘。
众学生有意无意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瞟段清檬,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的神‘色’。
“嗯哼。”段清檬清了清嗓子,众人的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就连老师暂时闭上了嘴。
有那么一瞬间奇妙的静默,直到众人发觉段清檬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们那颗悬着的心脏才落回了实处。经昨夜那事儿,众人对段清檬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情,类似敬畏,却又不能完全用敬畏这个词概括她们的感情。
本来吧,众人觉得段清檬就是一狐假虎威的货‘色’,依靠着家里的势力吃喝玩乐,身后全是骂名,还把段家的名声都给带臭了,让人瞧不起她。可昨天才知道,你瞧不起她,她才是真的因为瞧不起你才不和你计较。
段清檬看着看着书,台上的老师又不说话了。台上的老师也上了年龄,再有三年就到古稀之年了,本来按照老太太这岁数早该颐养天年了,可她极为热爱这份事业,在家闲不住,路名书院的院长便让她偶尔说说课。
‘门’口站了几个以田武为头的武院学生,田武看向那六十七岁的老太太,“先生,我们武院找段清檬有些事情,您继续上课。”
“段清檬?段清檬是哪个啊?”老太太眯着一双眼睛在学生里找着。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