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已经快存够钱了,等哥昨晚这最后一笔生意,就带你和妈妈回家乡去。”刀锋坐在男孩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
“你发誓?”少年的声音中充满欣喜,脸上露出少有的光泽。
“哥哥发誓!”刀锋爱怜的将弟弟抱在怀中,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膛上。与他一起看星星。不知道过了多久,刀锋拿出手上的通讯器看看时间。对弟弟说“哥要走了,你好好照顾妈妈,再忍耐四个月,最后四个月!”说完,他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弟弟“拿去用。”说完,他转身飞快离去。
少年打开纸包,只见纸包中是一沓天朝币,在钱的最上方,放着一张明信片,图案是三条金鱼在水中自由的遨游。见到这张明信片,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他将明信片放到鼻下拼命的嗅着,似乎在感受哥哥的气息。
晚间七点五十分,在歌舞升平的芙蕖歌剧院里,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正迈入戏中的高chao部分,身着日式单衣的西方女声乐家,正吟唱着全剧中最扣人心弦的女高音咏叹调美好的一日。
如同攀上云霄的吟诵回荡在每一位听众的耳中,想必这首由知名声乐家口中咏诵出的名曲中的名曲,定能在他们心中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在舞台右手边从正面数来的第三个包厢里,坐着一名打扮得雍容华贵,年约三十上下的仕女,在她身旁则是一位身材壮硕、西装笔挺的男人。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名媛淑女如小鸟依人地紧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而黑发黑眼的男人不论怎么看,都绝对拥有道地的东方血统。
高健美的身材壮硕挺拔,即使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仍能让人对他的伟岸一目了然包裹在高级布料下的魁梧,完美地衬托出西装的质感,那比模特儿还具尊贵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总有种与众不同的架式。
那经过烈日洗礼的深麦色肌肤,毋需特意修饰也显得结实修长,令人联想到在热带丛林中匍匐袭击猎物的野生黑豹,在许多女性眼里看来,比西方男人刻意造成的古铜肌肤更加诱惑魅人。
梳理得整齐有致的乌黑发丝虽然乖顺地服贴在他的额鬓上,却掩饰不住那藏在浏海之下敏锐犀利的眼神。
不怒而威的瞳眸清澈而明亮,镶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而略带野性气息的俊帅容颜上。
在人种复杂的津门市里,这种异国情侣处处可见,因此这一对男女即使走在街头上,也丝毫不会引来他人的侧目。
九点二十分,在歌剧即将进入后半部的落幕阶段时,男人和金发女子起身离开了包厢,而和他们擦身而过的另一对情侣则代替了他们原来的位置。
他们无声无息的举动完全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几分钟后的散场很快地融入拥挤的人群中,而后就像两道影子般鬼魅地消失在夜色中。
闪着黑曜石的色泽、比夜晚更加深沉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液晶屏幕上的指示,朗月紧蹙着眉,不悦地将内容读入脑中。
“还没有消息?朗月,你在天朝四年了!”金发女子不由发着牢骚道。“神父的意思,如果今年我们再找不到魂息,只好去芙蕖拜托东方的修真者代为寻找!”
“东方,还有修真者吗?”朗月一惊。
“自然是有的。”金发女子道“一个是正在闭关的蔺如初,一个就是芙蕖的总裁,沈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