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巫山又忍不住瞪了皇甫瀚一眼,他就不想吗,看着这丫头这样就仿佛看到素问的哀求,他也疼得肝都颤了好吗?感情他就是铁石心肠一样,邢大医圣心里老大不舒服了,每次总是能被着混账臭小子给三言两语点燃怒火,还有他这什么口气,他是他的手下吗,居然敢这么命令他!
邢巫山又被气的胡子都给气飞了,冷哼一声,决定带着他的宝贝黄金蛊去逗逗,这次啊还真多亏了有它呢,回头找点好吃的给它补补去。
邢巫山只交代了他好好照顾孟雪璇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至于他的解毒方案,等丫头醒了,再跟她商量商量去,他嘛,抱歉无可奉告。
两天后。
孟雪璇浑身腰酸背痛地从床上坐起,刚刚进门的皇甫瀚见了快步地走过床边,放下了盛着黑乎乎的药汤的瓷碗放到桌子上,小心地扶着她靠在床沿上。
他轻声地询问着她,“今天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孟雪璇微微摇了摇头,这两天一直都是他守在床边照顾着的,每天都会准时送药过来,她则是除了躺着就是躺着,床都很少能下,“已经没什么了,就躺得太久有点累,想出去走走。”
“先喝了药,待会儿我就带你出去。”
说起,孟雪璇顿时苦起了脸,这下药也就邢巫山给她开着调理身子的方子,这两天皇甫瀚时辰一到都会端着药进来,还得要亲自看着她服下才肯罢休,虽然他每次都会给她准备两个蜜饯,可是怎么还是不喜欢药流到口腔里的味道。每天都都会按时按点,一日三次,她的口里一天都是苦味,苦到胃里去。
“今天这药是不是煎得有些晚了?干爷爷呢,他该不会又跑树上去打瞌睡去了吧?”
“……”皇甫瀚端着药过来,不说话。
“谁说我打瞌睡去了,还不是给这小子折腾的?让他煎个药都不会,白白浪费了老头子我这么多的好药材。”邢巫山后脚也跟着进了门,气呼呼地,他倒是想到树上去打个盹,交代了皇甫瀚去看着火,结果传来一股怪怪的味道,他一嗅当即黑着脸从书上蹭了下来,揭开锅盖一看,糊了!
这小子看着还行,中看不是很中用啊,连看个火都不会,以后跟着他岂不是要吃苦?邢巫山压根就不会想着人家堂堂一个王爷,王府上下成千上万的人伺候着哪里用干过这种粗活?别说煎药,连王府的厨房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他上过出访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每次过去几乎都是交代一声唐万年要办的事就就皱着眉离开的。这样的人,他还会煎药这种技术活那就奇怪了呢,要知道煎药这个活计,可不是点了加了谁就在那里熬着的,时时刻刻都得注意着火候。
皇甫瀚,哪里会懂这些?
“邢老头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皇甫瀚斜了邢巫山一眼,这邢老头平时聒噪也就算了,他已经警告过他不要那这件事到孟雪璇面前说他竟然转脸就抛之脑后了。
“煎药?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孟雪璇见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邢巫山一进门就想着要同他打个商量,今天就把药停掉算了。见两人硝烟正浓的,觉奇怪就抬起头看向皇甫瀚,有些惊愕地眨了眨眼,“王爷今天的药不会是您煎的吧?”
邢巫山吹胡子瞪眼,“不是他还有谁?”
本来他自己建的好好地,结果这小子自告奋勇地上来说是要亲自给孟雪璇煎药,他以为他会,所以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就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谁知一个没注意就给他给毁了一锅好药了。这还没完,老头子偏就不信邪,怎么说,他孙女在医学界是个天才,这是铁铮铮的事实,邢巫山认为他孙女的男人连个药都不会煎实在配不上他孙女。
固执病一上来,所以说什么他也要非教会他不可,哪里知道这小子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费了他半天劲,愣是没能把药煎成样。可惜他那些特地拿出来给孙女调养的名贵药材都给彻底会在他手里,想想,他老人家肉都痛了!
“不就是几个破药材,改明儿我双倍送还给你就是!”皇甫瀚黑着脸,老头子那么多药材藏私,不就倒了他几锅,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这种货色,他王府多的是!
“说的倒是轻巧,你可知为了才这些药老头子我跑了几个山头才采回来,回来还得分门别类地加工处理的,没做过就不要在老夫面前夸海口。别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在老夫面前显摆有本事,明儿就给老夫给原样收齐回来。”
“去就去,不就几个药吗,有何难?”
孟雪璇又开始被他两吵的头痛,不过盯着皇甫瀚俊脸上的明显灰渍,“天,干爷爷您让他去煎药了?”
邢巫山没好气地道:“让他煎了,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皇甫瀚在王府最不喜欢去的一个地方之一,就是厨房!他竟然真去给她煎药了,她实在难以想象那是怎么一幅场景。她刚刚还想着要不要想个法子倒了,还是别浪费人家一片苦心了吧。
“药凉了,先喝了吧。”皇甫瀚递了药碗过来给她,虽然没有邢老头煎得好,看着样子还行。
“……”孟雪璇有史以来没有较劲乖乖地就把药给喝了,完了,皇甫瀚又递过来一个蜜饯给她,她拿过来就塞嘴里去了,“今天的药,好像没有之前的苦呢,谢谢王爷。”
邢巫山嘴角一抽,这药哪有不苦的,“那是他没有把药味都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