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自己能看得懂书中的内容?”孟文覆惊讶,她可是从小都没有接触过任何医理方面的知识的。
孟雪璇垂眸颔首回答道:“能看懂一些,不过书里面有许多精之***儿还是没能参透。”
“老爷,小姐何止是能看懂一些啊,她都可以自己看病了呢!小姐额头上的伤还是她自己给弄药治好的,不但好得快还一点疤都没留下,比周大夫开的药还神呢!”
一说到这个,秋宛不由又忍不住插了话,她可是亲眼所见小姐是怎么把她额头上的口给弄好的,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呢!只是,她还没有大肆炫耀一番被孟雪璇白了一眼后才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当真?”
孟文覆渐渐面露喜意,目光落到女儿光洁的的额上才想起女儿好像确有其事。当时他还纳闷是不是周大夫又研究出了什么好药来呢,原来是她自己给弄的。
“别听秋宛胡说,女儿现在只是能看其中一些病痛而已,还有很多是女儿不懂的呢。”
不是她谦虚,而是因为她越看里面的内容,学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要学的更多。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是她没能弄懂的,而且她发现原来这本书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完整的另一半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错,果然是我孟文覆的女儿,这也许是也继承了你娘的血统吧,哈哈。”孟文覆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孟雪璇惊讶,“我娘?爹爹是说我娘亲以前也是懂医术的?”
“你娘的确精通医术,当年爹出使祁罗国的时候被歹人所伤险些丧命得惠于你娘的救治才捡回了一条命。她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去了……”
第一次听爹说起她娘的事,孟雪璇很想知道她娘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由认真地听了起来。原来她娘以前是一个医女,医术更是神乎其技,也正因为她爹受伤疗伤那会儿有了感情,这才以后有了她。
只是,却在芳华的年纪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以前听说她娘亲是因为难产而死,孟雪璇问了下情况,可是他却对此事绝口不提!
“这本医书,就是你娘她留下来的,我带回来后便收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让你给发现了。这也许就是你娘的意思,璇儿既然喜欢,那就继续学吧。”
孟文覆开始似乎对孟雪璇学医有些抵触,不然也不会藏起来了。可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认同了她,孟雪璇心中充满了疑问。
“谢谢爹,璇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像娘一样的好医者的。”
“你能有这样的心为父很高兴,相信你娘她知道也会同意的,只要璇儿开心就好,这本书本就是你娘的东西,璇儿可要好生收好。”
孟文覆并不企盼她真能像她娘一样在医学上有多高的成就,毕竟她是现在才忽然对医学产生兴趣的。他小心地把书合上就递到她面前,只是最近天气变化加上刚才生气导致气息絮乱,腰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爹爹,您要不要紧?”孟雪璇将书接过来之后看到表情变化忙把书递给一旁的秋宛扶着他到刚铺好的床上坐下。
“没事爹休息一会儿就好,很多年了,看了不少大夫都说当初不及时救治留下的病根,治不好了。”
孟雪璇却正起色,二话不说执起父亲的手号了一下脉,果然是有一团絮乱的郁气积聚在他腰部。良久,她沉思后才开口:“爹爹,如果璇儿没有猜错,爹爹是被强劲的内力震伤所致的吧?的确是有些年岁了,但并没有到完全不能治疗的地步。璇儿有办法能帮爹爹治好,不如让女儿试一试吧!”
“你能看得出来爹是内力所伤?”孟文覆惊讶,更令他内心激荡的是她说有办法,只是想了想他还是黯然摇了摇头,“爹知道你希望我好,只是这个连宫中的御医都说不能痊愈,你会有什么办法?”
“女儿说的是真的,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女儿还是有信心的爹何不让女儿一试?”
“你真的有自信?”孟文覆听着她肯定的语气,心里已有些动摇,见她很郑重地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孟雪璇见终于说服他,忍不住舒缓一口气,让秋宛帮她把银针摆好在桌上。父亲的病虽然是陈年旧疾,治疗起来确实有些棘手,只是她在书上看到过一套针法,只要能重新将他的筋脉打通,并将其体内郁结之气疏通化解,便能将它治好。
“爹,您应该能感受到体内正有股气流正在骚动冲撞对抗您,这也就是您每次发作疼痛难忍的原因。而女儿要做的,便是要行针替你将之打通,便是能治好你的关键。”孟雪璇捻起几枚银针来到孟文覆身旁,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孟文覆怎么会感受不到,他已经被这玩意折磨了无数个日夜了,每次发作都得强忍住身上的剧痛。
如今,听女儿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他更加相信女儿刚才的话所言非虚。相信她一次,让她死马当成活马医又何妨,自己的亲闺女还会害他不成?心中的顾虑也消除,于是除去外袍便顺从她的意思,俯卧于床上。
孟雪璇露出会心的笑,她知道他是彻底相信她了。一秀手伸出,轻抚在他腰上微眯起眼那股气流所在,明显能感到它的躁动不安,并能找到它欲要窜动最强烈的地方。
正要睁开眼去辨别父亲身上的穴位施针,异象产生!
“怎么会这样?!”孟雪璇手一抖忍不住发出惊呼,猛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