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居
凤无殇刚收好了晒干的药材,刚将一切都安置好,刚坐下来倒了杯茶。可就在他端着杯子正准备喝口茶水,歇口气时……茶杯刚贴近唇瓣,便有一阵风拂起了他的衣袂与发丝。
凤无殇无奈一笑,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头去,望向来人苦笑道:“自从我遇上你家主子后,这日子,是越来越一刻不得安宁了。”
清霜并未有理会凤无殇的话,而是直接抱着柳绮琴,如风般飘到了一个白色幔帐的架子床哪里。她俯身将柳绮琴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随之便转过身去,冷冰冰的望着那白衣男子道:“旧病复发,心痛昏迷。”
凤无殇修长的食指,轻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望了那床上的紫衣女子一眼,摇头叹了声气道:“唉!不是在下不想医她,而是她的病……”
清霜不待他说完话,便如一阵风般瞬间移到了凤无殇面前:“如你医不好她,那就只有请阁下与清霜同下地狱,共赴黄泉了。”
凤无殇望着面前的灰纱袍女子,他轻皱了下眉头,勾唇苦闷一笑:“清霜姑娘,你这可真是……真是在强逼在下呢!”
这清霜虽未出手,可她那满身的冰冷死气,却已经在警告着他了。如他真医不好柳绮琴,这个魅影堂最神秘的杀手蜜女,一定会毫无迟疑的顷刻间取了他的xing命。
唉!想他凤无殇,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会倒霉透顶的在这一世,遇上赫连寒云那个恶魔友人。
清霜见凤无殇终于起身走向床边,她表面虽依然清冷,可她双微微收拢的素白玉手,却慢慢的舒展开来。
凤无殇拂衣落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搭上了柳绮琴那白皙的手腕。嗯?这次陵王妃的脉象好像有些古怪?平静,诡异般的平静。
清霜见凤无殇把了那么久的脉,却一直未有别的动静,她心下不由得焦躁难安。红唇微启,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些担忧的问道:“如何?她的身体……”
凤无殇转过头去,温润的眸光里,有着淡淡的深层笑意,感叹道:“人果真非是草木!纵如姑娘这般冰冷之人,也会有担心他人之时?”
清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只是感觉到,她和柳绮琴似乎有种很奇怪的亲切感。
凤无殇收回了为柳绮琴把脉的手,起身习惯xing的抚了下衣袖,对清霜淡笑道:“她没事,可能是太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等睡好了,她自然就会醒的。”
清霜此女,可说是比赫连寒云这个人还无情冷血。可她对于柳绮琴这个奇的女子,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清霜对于柳绮琴的关心,绝非是同情或怜悯,而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亲密关心。
清霜听到柳绮琴没事了,她便如烟影般的移到了床边。她缓缓的坐下来,伸手拿过那薄被,轻柔的为那昏睡的女子盖好。她望着柳绮琴苍白的脸色,淡冷的声音,低沉的问了句:“是不是要救她……便真的只有寻到雪魄?”
凤无殇站在她身后,眸光带着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冰冷的女子。听到她难得的问话,他刚想要开口回答,便听到院子里有什么乒乒乓乓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他院中水罐打破的声音吧?
凤无殇修长的双眉微皱,白衣翩然,便单手背后向着门口走去。砰!他刚到门口,便被一个不明物给撞了回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便听到砰砰两声,他的房门便被人给大力的关了上。
洛天香背倚靠在门后,小手拍着胸口,大呼着气道:“好险!差点就被抓到了。”
凤无殇望着面前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微讶的开口道了句:“月仪公主,你怎么会……”
洛天香侧耳听到外面有声音,她忙扑到凤无殇身边,抬起小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她纤长白嫩的食指放在红润的樱唇上,对着面前一脸惊讶的白衣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话,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凤无殇看着面前那一脸紧张兮兮的紫衣女子,心想不会吧!这月仪公主该不会是去偷谁的东西……而被人追杀了吧?
几个彪形大汉,一脸肃冷的在这个小巷子里狂敲着那些民居的大门。
家家户户的人,皆吓得拿棍搬东西抵着大门。唯恐这群长得跟土匪一样的大汉,会冲进来抢劫杀人。
那些大汉中的一个国字脸的黑衣男子,忽然在一家墙根处找到了一只银色蝴蝶流苏耳坠。黝黑粗厚的手指,拈着那只小巧精致的耳坠,跑到了哪一顶水色纱轿前,恭敬地双手奉上那只耳坠道:“主人,这好像是那个丫头的耳坠。”
水色的纱轿里,伸出了一只苍白如纸的修长瘦弱大手,伴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微掀开了些那水色轻纱。他看了眼那大汉手中的耳坠,沙哑的声音,有些虚弱的飘向轿外:“去敲门!咳!咳咳!”
“是!”那大汉恭敬地弯腰退下,走到仙羽居门前,抬起他的大掌,就砰砰砰的拍起了仙羽居那有些破旧的大门。
屋子里的凤无殇听着这拍门声,修长的双眉皱起,抬手拿下了对面紫衣女子的小手,对她淡淡的说了句:“公主先在这里不要出去,在下先出去看下。”说完,他便不等对方答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再这样让外面的人拍下去,那他仙羽居的门估计就要彻底废了。
虽然他这里是没什么好偷的,可他也不能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