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凝聚一掌,震开了那诛神阵一角,当机立断下了一条撤退令:“撤!”
他可狠不过这女人,拼不过这女人,更陪她玩不起。
所以,他认输!
只愿此生,别再让他遇见这个女人了,就好!
赫连寒云今儿去找那女人,可却不料对方,竟与他那傻弟弟一起去游风凌山。
他回了陵王府,骑马带着清英,便一起来到了风凌山。
可当在山脚下,他便看到一群群的鸟儿扑哧飞出,风凌山上那冷冽的杀气,让他心中感到了一阵担忧恐慌。
他抛下清英,便御风疾驰的向风凌山上飞奔而去。怎么回事?难道是仇儿遇刺了?
当赫连寒云赶到山上后,便看到刚才那黑袍男子一掌震开那诛神阵,正带着那群黑衣杀手逃离这里。
“女人,你够狠!爷我服你了!就此拜别,后会无期!”那黑袍男子回头勾唇邪气一笑,拂袖墨袍翻飞,带伤御风离开了这里。
“凡触犯我者,便没有全身而退的!”柳绮琴眸光清淡如水,素手轻扬,那七尺长的轻纱披帛便缠绕在一条枝干上。她手握那淡黄披帛,轻纱飘渺,青丝飞扬。翩然落地,云袖轻挥,启唇淡冷的下了一条命令:“七星逐日,一个不留,杀无赦!”
“是!”七名少年出列领命,执剑飞身远去。
“闪蝶,立刻去查清楚,这次的主谋……到底是谁。”柳绮琴转身眸光清柔的望着那一袭水绿长裙的闪蝶,水眸柔柔一笑,启唇淡淡的吩咐了声:“记住!我这次要来个杀鸡儆猴。所有敢密谋要杀我的人,我一个都不要放过。你,可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定不辱主人之命。定会将那群乌合之众,全部给从暗中……揪出来个干干净净。”闪蝶手握蛇皮长鞭,低头恭敬应道。她那双微冷的眸子中,浮现了一抹浓浓的愤恨之色。凡敢妄图伤害主人者,皆只有死路一条。
柳绮琴眸光淡如水的望着那地上的遍野横尸,启唇轻叹了声:“真是煞风景!珊瑚,将他们全溶了,省得下回有人来游山时,看到这些尸骨,而如我这般……失去了欣赏美景的心情。”
“是!”珊瑚虽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可她却有着一颗波澜不惊的淡定之心。
也从树上下来的赫连沛文,手里紧握着那淡黄的轻纱披帛。他抬眸望着那一向温柔的粉裙少女,在那些尸体上撒了些粉末,没过一会儿,那些尸体便开始散发出恶臭,慢慢的融化成了一滩滩的血水。
柳绮琴神色无常的望了那些血水一眼,便转身望向了那低头掩嘴,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
她眸底浮现了一丝苦笑,轻摇了摇头,拿过他手里的轻纱披帛,便转身缓步向山下走去:“小文,你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再冲动,动那魔刀血隐。为你,或为关心你的人。你都该多保重自身,莫己心,坠入魔道。”
闪蝶和珊瑚紧随柳绮琴身后,而青木和茯神则再次隐入暗中。
至于那些紫衣少年少女,也在那些杀手撤退后,也皆隐入了暗中。
柳绮琴在路过赫连寒云身边时,只是抬眸神色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低头擦肩而过,向着山下走去了。
赫连寒云站在原地望着那抹纤柔的背影,心底竟然一阵阵的揪疼。如她真是柳儿,那在这三年里,她到底曾经历了什么?才会使得她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淡漠冷血?
柳儿,我该怎么办?我忽然好害怕……你便是仇儿。
红袖转身眸光一直凝望着那抹纤柔孤冷的背阴,刚才……她好像看到了,在那位仇老板的脖颈上,带着一条古银宝石项链。而那条项链,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会是吗?她会是……主子她吗?
赫连沛文虽然觉得这样的仇儿很可怕,可他却感受得到,仇儿是真的对他好。他转身向着山下追去,他想和仇儿解释,他不是怕她,不是觉得她心狠手辣,只是觉的……这样柔弱的她,不该去沾染那些血腥。
“十皇子……”红袖见赫连沛文向山下疾奔去,她也随后追了上去。
清英站在赫连寒云身后,英气的眉头微皱。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果然如外界传言的一样,心狠手辣,冷血淡漠。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的是无情无感的冷漠,与那一丝悲伤的苦涩。
不知为何,当看到那位仇老板,望着十皇子的温柔眸光时,他心底竟然对她升起了一丝熟悉感。
“清英,你是不是……”赫连寒云转过身去,望着那握剑立在他身后的英挺男子,轻勾水色薄唇,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也觉得,她很熟悉?”
“是!”清英面容上一片冷肃,微低头,毫无隐瞒的恭敬道:“在她的身上,属下看到了王妃的影子。”
“嗯!本王和你一样,也在她的身上,也看到了柳儿的身影。”赫连寒云说完这番话,便唇畔勾着轻松舒适的笑意,负手黑袍如墨,翻飞如蝶舞的,飘身向山下而去。
清英眸底浮现了丝迷茫,王爷为何如此高兴?一个与王妃相似的女人,就这么……值得王爷如此高兴吗?
山下柳绮琴上了那辆看似普通的紫檀马车,伸手轻拂开那白色轻纱的车帘,眸光沉静似水的,望了那高高的风凌山一眼。随之便收回手,任那如云雾的白纱车帘垂落。
“仇儿……”赫连沛文望见那两匹枣红骏马拉的马车,掉转了头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