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蝰蛇有点挠头的表情,苏莱曼喝了口水,把自己快从嘴里蹦到桌子上的心脏给涮了下去。
“真主的战士怎么能畏惧这点艰难!”李强开口了,他现在是铁了心真想把眼前这帮人带回去找个地方坑死算了。
“对啊!”李强这么一说蝰蛇也上了劲了,他一拍桌子对苏莱曼说道:“我们有刀子,这里的人有弓箭!是在不行我们还有自己!真主的战士怎么能畏惧艰难!”
这真是摁下葫芦起来瓢,苏莱曼现在不相信李强是真主的战士都不可能了,要是个钉子怎么会这么上赶着作死呢?
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李强的身份问题了,而是怎么才能让这两个热血上头,一个劲的想去作死的人先坐下来,好让他老人家喘上几口气。
想了半天,他觉得还是得从李强的身份和这次来的目的上做文章。
“蝰蛇我的兄弟,你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苏莱曼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用眼角瞟了下李强,示意蝰蛇这里还有个外人。
“还有这位兄弟。”这次苏莱曼是对李强说的,“远道而来加上您的伤势未好,我觉得您应该在宵礼后去休息了,不然连真主都会怪罪我们对朋友的招待不周的。”
“不,我不累。”李强哪还顾得累啊,他现在也是仇遮了眼,就想着怎么把这帮人坑死呢,还盘算着宜早不宜迟。
这时候把人带出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这些人的红外讯号显眼的跟洒在黑布上的白油漆似地,到时候联合老傅他们的人把这帮人往死里一坑,命好了他李强还来得及回大本营吃早点呢。
“不,你该累了朋友。”苏莱曼抬手压在了李强的手背上,“您需要休息,我的朋友。”
苏莱曼威胁的意思已经很重了,他心里想着要是李强再这么蹦跶下去,那他也不管上面的命令了,现在就得把这个不安定因素给办了埋外面去。
苏莱曼的手很凉,压在李强的手上就像是在他手背上放了一块冰,又像是一条嘶嘶作响的毒蛇盘在了他的手背上,让李强冲到脑袋上的热血很快冷静了下来。
一冷静下来李强就觉得自己真是作死了,刚才要不是苏莱曼在一直弹压,说不定他现在真的就带着蝰蛇他们回去了。
一想这是自己的单方行动,无论老傅还是大本营都没有做好应对这种袭击的准备,再朝深里想一想,要是自己把这帮人带回去了,无论是全歼在半路还是在冲营的时候被全歼。
只要死了人,就会给人口实,给了人家口实,这就成了好心办坏事了。
想着想着李强被自己刚才的冲动吓得出了一脊梁的冷汗,于是他就坡下驴的跟苏莱曼和蝰蛇道了个别,转身跟着人找了个草棚子睡觉去了。
这一夜过的李强真是碾转反侧,刚才的一心冲劲一旦冷却下来,就剩下满满的后怕了。
他躺在身下的稻草上,平躺着是担心苏莱曼和蝰蛇发现他是个西贝货,几个人端着ak站在门口就把他给突突了;侧过身又担心万一苏莱曼和蝰蛇这两个坏种要是听了他的话,一帮人提着枪真去夜袭了该怎么办?
李强就这么东担心西瞎想的,再加上这张是在是不能算是床的玩意垫在身下,让他一晚上碾转反侧,一会坐起来听听门外的动静,就算是闭上眼睛也忍不住把心思放在了门外的动静上。
到了后半夜他干脆也不担心自己了,全套心思都放在营地里了,想着那帮人要是真去了营地里,自己该怎么办?
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多想,李强这一思量就坏了,他总觉得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了,那肯定就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他就是个幕后煽动的罪人。
其实李强也是想的多了,他也不仔细盘算盘算,人家苏莱曼和蝰蛇凭什么听他一个外人的?就算是蝰蛇真的是脑袋上有坑,心里有火,非要去作死,那也还有苏莱曼拦着他呢。
蝰蛇想死,可是苏莱曼还想留着大好身躯报效国家呢。
不过这些内情,躺在床上碾转反侧的李强显然不知道。
直到有人在门口喊李强起床参加晨礼时,李强才发现自己这一夜根本就没睡着,整夜都在七想八想的。
晨礼的时间算是最紧张的,门外人听李强没答应,又碍于苏莱曼的命令不好直接砸门进去,只能耐着性子再喊上一声。
这次李强是终于答应了,他想着自己这一夜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估计也没啥的心思坐了起来,出去跟外面的人一起洗漱完事,便开始晨礼了。
念诵经文的时候他还偷眼数了数人头,发现一个都没少后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是落了下去,知道这些人没有真听他的去作死,他也没成为害死同胞的罪人。
做完晨礼吃早饭的时候,苏莱曼冷不丁问了李强一句:“我的兄弟,怎么看你没有精神?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招待不周?”
李强心说不是你大爷的招待不周,是招待的太周了,让老子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不说,你们这帮人怎么就没个表示呢?吃个饭还跟没口葫芦一样,哪怕随便闲聊漏点消息给我回去也好啊。
省的回去了老傅他老人家问我啦,强子你出去都知道啥重要情报拉?说出来给我听听,我给你请个功回来。
然后老子说啥好呢?就说我一晚上就攒得的你们这帮人去袭击我们大本营了,我这是作死呢还是想不开作死呢?
李强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说了,旁边的疤脸不给他来上一枪,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