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嫆拗不过白以茹,也就没再打,只是一个劲的心疼她,太懂事了,是这样懂事的孩子,怎么命就不好了呢?
钟菓的车没开到医院去,而是开去了david再杜塞尔多夫的别墅。她在家里的时候就给他打过电话,然后才下楼来叫白以茹他们走的。
david叫人扶着白以茹在客厅坐下,认真的给她处理伤口,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算轻。
“你忍着点。我必须把伤口里的碎玻璃渣取出来,这个过程会有点痛。”david用德语跟白以茹说。
白以茹眼睛周围的血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她看向宁嫆,“妈,他说什么?”
宁嫆给她翻译了,她才又点头,说自己准备好了,叫david开始。
david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减少白以茹的痛。
待到把伤口里的碎玻璃取完,白以茹出了一身汗,但是她咬着牙一声都没喊痛。
“好孩子。”宁嫆抹眼泪,儿媳妇怕大家担心,所以连疼痛都忍着不说。
“嫂子,我给你擦擦脸。”钟菓让david家的保姆去取了湿毛巾来。
david家的医院在法兰克福,但他在杜塞尔多夫有别墅,只是很少过来住,所以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佣人,只是三两个保姆在管理着这里。
“isa,纱布给我。”david喊钟菓给自己打下手,他喜欢她跟他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感觉,仿若配合默契的情侣。
钟菓把纱布给david,看着他贴好了纱布,又把医用胶带给他。
白以茹的额头上包着一个方块形状的纱布,她不舒服的抬手摸了摸。
“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换药。”david知道白以茹听不懂德语后,只好叮嘱钟菓。
钟菓点头,“不用吃药打针吗?”
“要吃药,消炎的,打针就不用了。”david拿了纸张写下药品的名字,叫保姆去买药,他家里没药。
“谢谢。”白以茹等到david忙碌完毕重新坐在客厅后,用德语道谢。
“你会说德语?”david好奇刚才为什么白以茹要宁嫆翻译。
“一点点而已。”白以茹现在只能说简单的常用语,稍微难一点,句子长一点,她就听不懂也不会说了。不过比起英语,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学习德语的天分,学起来很快,也感觉很容易,不像英语那样叫她一看到就想睡觉。
david点头,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也会说一点中文,为了菓菓学的。”
“菓菓真幸福。”白以茹笑看钟菓。
钟菓脸没来由的红了,她低下头。
“我等了菓菓十二年。”david又说了一句。
“怎么从来没听菓菓提起过?”宁嫆惊讶,她还以为钟菓跟david是因为白以茹住院,两人才认识后相恋的。
“我是暗恋。跟菓菓没关系。”david笑了笑,点了点儿自嘲。
钟菓抬头,眉头拧了拧,目光有些不解的落在david没看着她的侧脸上几秒,又望向宁嫆,“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得回去了。嘉义跟七夕还在家里。”宁嫆点头。
“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现在闹没闹。”说道孩子,白以茹也坐不住了,第一个站起来要走。
david也没有挽留。
钟菓走得慢,等宁嫆跟白以茹开门上车后,才对身边的david说:“刚才谢谢你。我是一时着急,找不到信的人,所以打电话给你。打搅你了,不好意思。”
david盯着钟菓的眼睛,刚打算开口,却听见她果断的说了一句‘再见’,迅速的离开,上车开走了。
钟菓开着车,心里不怎么舒服,她跟david的关系应该就只能维持到一年的合约期那天了,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对他没有感情,到时候好聚好散,谁也不伤心,谁也不难过,谁也不会留恋。
不留恋,就不会伤心伤情。
来的利落,走的潇洒,不正是她钟菓一直想做的么……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钟菓打着雨刷刷了刷雨点,她忽然记起来,三个月为限,自己要给david一个答复的日子,差几天就到了。
“菓菓,怎么不走?”宁嫆见红绿灯都变了好几次,他们的车后面的车一直在按喇叭,钟菓还没打算发动车子,就开口并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哦,这就走了。”钟菓回头对宁嫆笑了笑,才发动汽车。
白以茹靠在椅背里,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到钟菓的反常,听见宁嫆的话后才意识到。
“菓菓,你怎么了?是不是爷爷打伤你了?”她担心的趴在前排的椅背上去问钟菓。
“是呀,菓菓,是不是伤着哪里了?刚才一着急,都忘记叫david给你瞧瞧了。”宁嫆也问钟菓。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收拾邓维娜,有点儿走神了。”钟菓随便扯了个借口。
“唉,先回去再说。”宁嫆叹口气。
钟菓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邓维娜是大哥的初恋,因为她爱慕虚荣抛起来大哥,所以大哥才不愿意再恋爱的。我虽然经常跟着他们,也不敢保证他们没做过什么,那个孩子,算算年纪的话……万一……”她没把话说完,大家都明白。
顾老爷那样护着邓维娜还有那个孩子,谁也不敢确定的说他不是顾冬甯的孩子。
钟菓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孩子真的是顾冬甯的,那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邓维娜抛弃冬甯后,他们还有过来往吗?”白以茹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