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倾心,心中扰乱,羽旦误会,凭添笑柄。】
钟雁冰根本就没曾想过,羽旦要跟他说的,竟然是这样一般事。更没有想到的,是羽旦接下来的话语。
“你有所不知,玉瓶夫人见南宫川心灵手巧,悟性奇高,又是极品通造师,她那一身调配酿制的本事,连简梦霓都没能得到的真传,竟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南宫川,而且是手把手的教授,府上房屋甚多,却也在同一院落,我自然观察得到,后听玄奕师伯讲述,确是实情。”
“哦……”钟雁冰听南宫川得到了玉瓶夫人平生所学,倒没有惊喜激动,更没有贪念那熟悉的酒粮,而是思绪仍停留在方才两位夫人视他与南宫川为一对儿的情绪当中。
羽旦又道:“而大师兄羽晨,在南宫师妹到来后,频献殷勤,爱慕之心昭显太虚,广为人知,先有南宫师妹婉转回绝,后有我从中作梗,到后来,两位夫人都出面了,最后,竟都找到掌门那里去了。”
“什么?”钟雁冰有些波动,他奇怪的是,听到大师兄羽晨对南宫川的仰慕,心脏会突然紧绷,不再供血一般,那口鼻惯有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简直窒息。而后听到羽旦再言的话语,才终于长舒一口气,恢复正常的呼吸。
羽旦见了,关切地问道;“雁冰师弟,你没事吧?”
钟雁冰轻声道:“没事。”可是他那一脸复杂无措的表情倒是被羽旦看得清清楚楚。
“羽晨师兄……我方才刚刚见过一面……”钟雁冰口中嘟囔着,意味颇深。
羽旦接着道:“那日太虚八卦阵,多亏了大师兄,师父去后,太虚八卦阵一直七位缺一,是由羽晨补上的,而玄真掌门这一授意,被门中长老及弟子广泛视为将羽晨列为太虚门掌门之位的接班人。”
钟雁冰踌躇一下,道:“羽晨师兄乃我太虚大弟子,深得拥戴,无论修为、人品还是这些年为太虚门打理门中事物,都是面面俱到,称得上是优异,那掌门之位,应是非他莫属。”
“师弟别再欺骗为兄了!”羽旦一双单眼皮泛出光芒,说道:“当你是岁那年,玄真掌门叫我将大石剑交予你的一刻起,你便是我心中的下一任掌门。”
钟雁冰赶忙朝四下望去,更以神识略微探查,见没什么人后,急促道:“师兄!此等言辞日后休要再说。”
羽旦固执地摇了摇头,道:“为兄并非胡说,恩师生前,已将大石剑的秘密略微透露,也许是恩师也不甚了解,只告之了我这大石剑将来的主人,应是我太虚未来的掌门人。我记得我当时还问,那为什么师父被虚灵师祖亲传大石剑,却并没有传承掌门衣钵?师父的回答是,他资质愚钝,难掌大石剑真谛,何时大石剑蜕变出彩,何时掌门出世,以他和玄真掌门相比,难堪重任。”
“何时大石剑蜕变出彩,何时掌门出世?”钟雁冰嘀咕了一句,又想起了二人的师父玄一。
“大石剑在你手中,显露真身,蜕变七彩飞虹神剑,正应了师父生前的话语,而从你上一次持剑而归,七位师伯对你的态度也看得出,他们对你的重视。尤其玄真掌门,对羽晨渐渐冷淡,对你倒是常常提及,我观羽晨面对门中弟子称赞他将继承衣钵的溢美之词时,总是一笑而过,那笑意不是得意,而是苦意,想来他也知晓一二。”
羽旦话说至此,钟雁冰也难再讲其他,只能默认。他将藏宝阁第四层,飞虹神剑的秘密相告师兄,并故意隐去了虚灵道长的神识烙印一事。他之所以敢说,乃是请示了识海中的虚灵师祖。
“这么说,我师弟便是日后的掌门咯,嘿嘿。”羽旦听完钟雁冰陈述,兴奋地说道,那无比高兴的样子,是完全的真情流露,实在为钟雁冰开心。
而钟雁冰却道:“世事无常,总有变数,而我内心并无争夺掌门之位的意思,下一任掌门一事,谁也难以预料,而如今掌门师伯仍执掌太虚门,再议论此事无益。师兄千万记得,此事万不可对任何人讲。”
“为兄知道,我说这么多,也是想告诉你,大师兄也有些可怜,先是大位无望,后是美人不得,两者倒也正常,可最郁闷的是,他这总得不到的东西,却尽归于你身了。”羽旦提醒道。
钟雁冰薄唇闭合了一下,再拍了拍羽旦的肩头,感激道:“有兄如此,雁冰此生无憾,多谢师兄为师弟着想,并将这些事坦诚相告。”
羽旦再次露出憨憨地笑容,道:“嘿嘿,你也不用太感谢我,其实即便我不与你说,以你的能力和悟性,也是早晚会得知的。”
“既如此,哪天陪我去见见大师兄,哎,这些事情,也都不是我有意而为的呀,这都是……都是不请自来的……哦,对了,章尧兄呢?”钟雁冰想起了一同回来的章尧,问道。
“章尧?你说擎天么,说来这家伙怎么改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实在叫我说起来别扭,他听说你无碍后,便一头扎进藏宝阁了。”羽旦说道。
“藏宝阁?那是我门重地,他怎么可以轻闯?你为何不拦着啊!”钟雁冰一听,站起身来,要赶往藏宝阁。
羽旦拦下,道:“咳,你激动什么呀?是玄甫师伯看穿了章尧的身份,同意他前去的。”
“哦,既然如此,我俩也去找他。”钟雁冰迈步出门,说道。
“哎,你心里就只有兄弟,那房间里的美女怎么办呀?”羽旦再身后提醒道,“要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