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戎州往事>第126章 人生有涯知无涯 生有涯

第二十六章:人生有涯知无涯

四、生有涯

夜深了,四野寂寥,江水还在不知疲劳地奔流,像在嘲笑周围的一切:你们为啥停下来?为啥静下来?走,动,生命在于自由的运动

草丛中的小虫也休息了,不再鸣叫回应江水的是一闪一闪的星星,它们都在眨眼繁星满天的夜空确实美,确实充满了许多为什么,确实能**人们无限的好奇心,确实能激发人们想干点啥的**

武兴宇纠结的是如果时空有起始,那起始之前是啥呢?他常冥思苦想,却是脑壳想痛了,也一无所获如果没有起始,这无异于事先就存在了一个毋庸置疑的前提,这又说服不了他自己

李轼想的跟武兴宇不一样,时空作为一种知识,他可以了解,但并不关心它的究里因为它离自己太远他关心的是现实,他生活在这种现实中,而现实中就有一个毋庸置疑的前提,领袖的思想就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而个人的哪怕很小的一点不同想法,都没有立锥之地李轼想起一次跟紫罗兰等几个校友在人工湖摆龙门阵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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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当几位校友说到“文革”初评判“香花”、“毒草”那些往事时,一校友对紫罗兰说:

“老紫,马克思就说过一段关于紫罗兰的话你晓得吗?”

紫罗兰说:“我当然晓得马导师说:你们赞美大自然令人赏心悦目的千姿百态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玖瑰花散发出和紫罗兰一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思想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

那时的不少学生都擅长把领袖们的语录背得滚瓜烂熟紫罗兰也像吴能一样博闻强记他一背完那段话,另外的校友接口就说:

“现在就是只能一种存在了”

在一旁听着的李轼想马主义的创立者说得很不错他们在创立之初也反对一尊独霸,可惜后来的衣钵传人把马恩学说敕封成了放之四海独尊的理论这很类似欧洲宗教改革上的许多情景,当初备受打击的异端,一旦掌了权后,对他心目中的异端的打击,也毫不逊色于之前自己遭受的

无独有偶,前几天他和吴能在江边摆龙门阵时,吴能说,孔夫子是儒学创始人,被后人尊为万世师表的他还是谦逊的,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样的话现在的学说创立者一点都不客气,说自己的理论就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李轼说庄子在表述认知时,关于生有涯知无涯那话,意思就是天下的知识多得很,个人晓得的就那一点这与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意思有相通之处,一个人不可能啥子都晓得,不用说都是正确的

吴能一笑说,是啊,今天的学者还不如古代学者的境界高,牛皮吹得那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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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轼心想,这些话跟武兴宇是说不着的因为武兴宇似乎不太关心人间的事,不过,答应过他父亲的事,还得做趁方二他们走了,正好说说:

“兴宇,既然连科学家都没搞清楚的事情,你干啥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吃这碗饭的人去忙还是想想你自己如何找个饭碗”

“李兄,你看你又来了我就不愿意跟你们扯这些事,扯一扯的,又扯到具体事上来”

“你这话不对天文作为一兴趣爱好很不错,但你不可能去搞研究?你的知识和能力都不够况且,搞研究的人都得有相当的条件,你也根本就不具备这种条件,硬要这样,就是钻牛角尖”

“李兄,你说得对我目前真没有这个能力,也就是一个爱好但我愿意把时间花在这个爱好上,有啥不行?”

“说了半天,你还是钻牛角尖我是说你应该好歹找个活路干干,换一种生活环境你这样呆着,你父母压力很大”李轼的话里透出一种恼火

“他们能有啥压力,你是我父母让你来当说客的?”武兴宇感到有点惊讶

“兴宇,你这话就说远了,哪个单位都在动员,你父母能没压力吗?他们还是干部,压力可能大,只是没在你面前说罢你父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搞不清楚,但我确实有劝你的这个意思”李轼没有把话说穿,武兴宇的父母最担心的不是来自单位的压力,而是怕他们这个儿子总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

“我姐就曾经为下乡的事,跟我闹翻她说这是上头的号召,每个人都应该去,女娃儿都能去,你一个男娃儿为啥不能去?赖在家里,让父母不好做人我懒得理她,父母都没有埋怨我,也没有让我出去找饭吃她凭啥子指责我?我又没吃她的在她眼里,我好像成了坏人,我不下乡好像妨碍了她似的,真是不可理喻”

在和武兴宇说话时,李轼不再看星空,而是把目光落在奔涌的大江上武兴宇则是一边和李轼说话,一边照旧在仰望夜空李轼想他对星空如此入迷,是因为天上有许多他不晓得的东西,是他感兴趣的李轼晓得要说动对方不容易,武兴宇总是按自己的思维逻辑行事,直接说无济于事,也许说点他不晓得的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于是说:

“不下乡当然是你的选择,我也是这样选择的你家里吃得起饭,可以不用着急,但这跟你自己找饭吃是两回事再说干活路有干活路的乐趣,当然也苦,但这种乐趣你不经历是享受不到的我还觉得,多一些杂七杂八的经历,对你的思考有益无害,说不定还能让你有的视角”

“你说的这一层还有点意思,但我能干啥呢?”武兴宇有了一点好奇

“孙友忠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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