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极高的石油,遇到了空气,立马燃烧了起来。熊熊的大火连成了一片,滚滚的浓烟通天通地……三个魔头得到了经验,如此这般地炮制下去。结果是,到处都是熊熊的火海,遍地都是滚滚的浓烟……
魔鬼留在此地的那个神偷猴,和大华留在此地的米书兰,都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了出去。高米尔与地魔,带着其他的几个,为了保住这种他们需要的东西,都尥蹶子、拼了命地往这边赶。而大华也是,他不但为了保住石油不被毁坏,还担负着擒魔的重担,也往鬼头的家乡急赶。
大华抢先一步赶到了现场,见如此情景,把自己的法杖抛出,变成了无数条飞龙,都起到空中,到处喷水灭火。可那滚滚的大火越烧越旺,降下来的那点星星点点的雨,杯水车薪地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只好把小安烈背上的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个铜盆交给飞天虎,取出一个小筐交给大力牛,取出一个金槽交给千里马,取出一个铲子交给聪明猴,取出一个簸箕交给忠义狗,取出一个幔子交给翻江龙,取出一个金斗交给飞狮,取出一个盾牌交给飞人。叫他们聚土敛沙,四处灭火,而他手执法杖前去擒魔。
众人七手八脚,尽最大想象力地发挥了手中法器的最大功效,掘沙的掘沙,运土的运土,该扣的地方就扣,该掩的地方就掩……没一晌的时间,便把所有的大火,全都扑灭了。
火鬼,旱鬼,沙鬼放完了火后,早就不知去向了。大华迎着了高米尔等一干魔头,以为是他们所为,把几个拦住,立眉横杖大怒道:“我一再地劝诫你等,就是不加悔改,冥顽不化,日益疯狂地变本加厉。看来再好的良医,也救不了你们这些一心求死的鬼东西了。要知道,日复一日地罪上垒罪,终有一天是会被罪恶吞噬的——不是死在罪恶之中,就是死在罪恶之上。我要立起上帝我父愤怒的神炉,吹起愤怒的神火,把你们一个个地擒拿住,再一个个地投到炉火当中去烧炼。就像当初炼化雾鬼那样,把你等全都炼化成烟气……”说完,挺杖杀入魔阵。
大华手下灭完火后,各拿法器围拢过来,把几个魔头困在中心。海鬼见形势不妙,忙吹响了他的法号。弄得山走地奔,个个翻肠子倒肚子地无法忍受,趁机带着几个鬼头逃去。
沙魔等跑到了旱魔的家中,欢天喜地地认为大功告成了。这是火鬼与旱鬼计划中的头一步,下一步就要出面做和事老了。两个鬼头要到海域中为双方讲和去,同时再把蝎精从白脸狼那里带回来。
旱魔与火魔一同来到海域当中,正好赶上几个鬼头都在。个个气恼恼地坐在那里,望见两个,谁也不搭言,都给脊背看。
海魔虽然也生沙魔的气,但不像地魔,高米尔,白脸狼几个那般抓狂,因为几个联手侵害了他们的利益。这里是自己的家,人家来了毕竟就是客人。心想,沙鬼是沙鬼,他们是他们,不能带着有色眼镜,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律对待。人家又没有往海里扬沙子扬土的,只不过是放了一把大火,烧了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也是自己毫不稀罕的什么破烂石油,那关自己屁事呢?何必没事找事地去寻不必要的烦恼呢?于是,主动地打起了招呼。
火魔脾气暴,性子直,不会绕弯子,开门见山地对海魔道:“我和旱道友前来,是给双方讲和的。想我们兄弟一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趟不过去的沟,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有什么大不了不可解的,非得要搞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那般誓不罢休呢?即便是互相之间有了些小小的误会,掰交了,谁也不搭理谁了,避免不了地还有事后相见的那一天吧!有道是,山不转,水它总是要转的,兄弟的情谊,不分秋冬四季地总还是存在的。不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也差不多,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是无价的,是用任何东西都买不到,换不来的。什么东西能够否定我们之间兄弟情谊的真实存在?什么事情能够造成我们兄弟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地不再相见?没有啊,是永远都不存在的!”他的口才与雄辩能力非同一般,说得海魔无话可讲。
火魔见海魔没有说什么,继续了他的斡旋之旅:“我看这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不如就此打住。把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去,掀开新的一页,以后兄弟还是兄弟,一家人还是一家人,这般好不好?”
从火魔与旱魔一进门,高米尔就知道了两个的来意,心里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地应对。他把事情和弄到如今的这一步,实属不易。在其狐狸爪子的一再推动下,水魔与海魔已经和沙魔走到了对立面。地鬼就更不用说了,他与自己都对沙鬼恨之入骨。就拿眼下的这事来说,更加地不共戴天,不把其粉身碎骨,都难解心头之恨。如今沙魔等的意图不言而喻,就是要把他家乡的石油,全都烧掉,让你为之争抢的东西化成烟尘,看你谁还去惦记?谁都知道,一个寸草不生,鸟都不下蛋,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就不是什么香饽饽了。谁还会去争,谁还会去抢呢?到时候,自然而然也就一团和气了。
火魔刚刚把话撂下,魔鬼便站了起来。未曾开口,先看看地魔与白脸狼,干咳了一声,摇动着他的小脑袋,尖溜溜拿腔作势地一边为自己撇清立牌坊,一边神鬼莫测地往出兜售奸计:“讲不讲和,得海道友与地道友说了算才行。其实,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