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三娘子说对了,他很想拿泥巴把这只鸡包起来烤,可问题是沾上了泥巴之后,鸡皮岂不是就不能吃了吗?”本公子双手一摊,一副很哀怨的表情,就好像逮到了那只小母鸡的正是本公子。{}“所以他很惆怅地提着这只鸡,行走在湖边,突然,他看到了很大的荷叶,于是灵机一动,把鸡宰了拔了毛,掏空了内脏,然后给鸡抹上了盐,用荷叶包裹起来,再拿湿泥来封住,然后塞进了火堆里边,慢慢的烘烤……”
“……当烤好之后,叫花子砸破了泥封,便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四溢的香气,甚至吸引住了数里之外正在赶路的一位士大夫,士大夫嗅着诱人的香味,纵马赶到了叫花子身边,发现这个叫花子正在吃一只鸡,可是为什么这只鸡这么香呢?原来,他采用的烹饪方法是前所未有过的。”
随着本公子的讲述,这一票吃货全都喉结上下鼓动不已,李瑶光很迫切地向俺妹子求证,俺妹子自然不会乱说,反正昨天这小丫头足足啃了一只半的叫化鸡,害得娘亲强迫她喝了一肚子的山楂水消食,害怕她给吃撑了闹肚子。
“……尝了一下,觉得味道独特,很是美味,回家之后,命其加人,这位士大夫命家人照此法稍加调料之后如法炮制,味道更是鲜美无比,于是,这种烹饪之法,终于流……呃,终于被他记载在了竹简之上,那日我看到之后,也觉得好奇,故尔照此法炮制之后,食此菜时,敲开泥壶,就感觉满屋飘香,入口酥料肥嫩,风味独特之极,再佐配以葱白、甜面酱进食,口味绝对不亚于那烤鸭。”
“不是兄台,说得小弟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真有那么好吃吗?”李世民肚皮里边的馋虫也让俺给勾动了起来,我甚至看到坐在我妹子旁边的李瑶光也在那里咽口水,看得本公子差点把嘴角咧到了后槽牙。
“那自然是真的,等一会,你们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本公子吹牛了。”以最隐蔽的方式抹了抹嘴角的白沫,再次接过乖巧的妹子递过来的浊酒一饮而尽,爽。
这些家伙都很喜欢听俺说故事,看样子这段时间以来的剧本创作,让本公子的语言艺术又走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过去,我最多是在报告会上发言时才会显得涛涛不绝,但是自从穿越之后,似乎是俺的舌头变得更加的灵活,俺的思维也同样变得开阔,别说是讲故事,就算是拿大道理来忽悠人,本公子也是一套接一套。
现在,叫化鸡还没好没关系,反正带来了不少的膳食,还有不少的新鲜水果,另外,那边正在烤制的肉串总算是端上来了,然后几个胃口大,嘴也大的家伙开玩玩起了涮肉串的游戏。
而本公子这样的斯人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丢脸的游戏,慢条斯理,以最佳的姿态,还有最优雅的风度,将肉串放进口中,咬下一块,细嚼慢咽,然后浅抿一口浊酒。
杨师道跟李建成还有唐俭、李世民这些诗词爱好者连灌了几盏酒之后,开始诗兴大发,要么自已即兴创作,要么就吟诵古人的诗赋,至于李玄霸等人,开始在那些比划起来,看样子裴元庆这丫的力气也不小,跟李玄霸在那甩开膀子玩起了角抵。刘宏基和薛万彻在旁边吹风打哨地喝起了倒彩,不一而足。
过去刘宏基、薛万彻这样的剽悍大汉,跟李玄霸过招,也很难支持超过盏茶的功夫,而裴元庆则不然,跟李玄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那蹦跶,虽然已经额角见汗,脸憋得红得发紫,不过仍旧在强撑着。
相比起裴元庆,涮鸡腿冠军李玄霸就显得比较轻松,虽然也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是他的步伐到了现在仍旧很是稳定,没有一点踉跄。
就连李瑶光也在那里鼓掌叫好,俺妹子也加油了加油的行业,太难得了,难道有人跟李玄霸这个魔鬼干柴版筋骨人单挑这么久而不落败。
不过最终,裴元庆仍旧不是李玄霸这个涮鸡腿冠军的对手,最终被李玄霸抵得连退丈许败下了阵来。虽然他失败了,但是我们仍旧对他的顽强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好小子,力量比我都大了,要不咱们俩再练练。”看得眼热的薛万彻很是兴奋地搓着手凑上了前来,想要跟裴元庆单挑,换来的是在坐到了席垫之上频喘粗气,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的裴元庆一个幽怨的白眼。
半晌裴元庆才道:“玄霸那小子着实厉害,这把子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点,裴某在勋贵圈里边也算得上是拔尖的了,没想到,居然连这个十四岁的少年都斗不过。”
“错了,刚是十三岁半,看来,贤弟你跟咱们哥俩差不多。”刘宏基很是嬉皮笑脸地凑上了前,拍了拍裴元庆的肩膀,然后指着在那边耍着膀子仍旧显得活力四射的李玄霸道:“你不知道,上次被无忌贤弟说了一个古人倒拔垂杨柳的故事,这小子当场试验,把洛水边的一棵绿柳都给扳折了。”
听到了刘宏基之基,裴元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小子这力气怕是天生的?再大上几岁,若是为将,天下无人能敌了。”
“若是再过十年,说不定李玄霸也会成为三国吕布那样的无敌猛将。”杨师道打了个酒呃,一脸羡慕地道,这家伙除了箭术拿得出手,怕是跟小流氓单挑都打不过,比本公子还挫。
“那是当然,我们家玄霸肯定会成为威震天下的猛将的。”李瑶光得意地晃起了下巴,嗯,修长的颈项光洁白晰得犹如引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