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悠没有理会太后的话,却是又自顾自说起来:“啧啧,我倒是忘了,和文兰接头的是您身边的老嬷嬷。您这大贵人又怎么会记得一个鞋女呢?不若我将文兰和老嬷嬷带进来和太后好好说道说道吧。”
说完,也不等太后答应,白筱悠又转头冲着殿门口的方向喊道:“来人+文兰和许嬷嬷请进来!”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打开,两个侍卫压着许嬷嬷和文兰进来。许嬷嬷看到太后刚想出声求救,就被身后的侍卫一个用力就和文兰一起被按跪在了地上。
太后看到许嬷嬷一进门被按跪在地,怒道:“宛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嬷嬷可是跟了哀家数十年的老嬷嬷!”
“知道!就是知道再要敲打敲打!免得许嬷嬷接着您的名号在宫里为非作歹!”
“白筱悠!你放肆!”太后这下直接拍案而起,那眼中露出的阴狠目光,让旁观的众妃都不由一颤。
“放肆?那我今天还就放肆一回了!”白筱悠冷笑着看了一眼太后,无视了她几欲喷火的眼神,径直走到了许嬷嬷和文兰面前。
“文兰,惺子是不是你偷偷带走并故意让容贵妃抱走的?可别不承认,本宫早就让人查过,你和贾汝串通好了掳走惺子并诬陷本宫,并且还和许嬷嬷有接触。那日不见的护卫就是通过容嬷嬷被人调走的吧,只是一个嬷嬷哪来的权利调动护卫,当然就得借助在宫中权利高的人,你说是吧?许嬷嬷!”
“奴婢……没……没……”文兰早被这审问的阵仗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可是还记得不能牵连到太后,只得这么疙疙瘩瘩得拖着答不上话来。
“没什么?是没有被人看见出入露水殿,还拿了不该拿的钱财?还是没有偷偷和许嬷嬷接头?还是……没有因为急着出宫会心上人,才去谋害皇嗣!”
“不,不是,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命!”文兰被白筱悠最后的一句吓得立刻就哭了出来,连忙求饶。
“是不是故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真的将心思动到了皇子身上,这就够你满门抄斩了!”白筱悠看着一激就被吓出了实话的文兰,几不可见的有摇摇头。
“娘娘,文兰谋害皇嗣你也说了是安昭容指使的,奴婢被无辜牵连可是觉得冤枉!”许嬷嬷不愧是能待在太后身边数十年的宫人,在初时的惊慌之后,立刻就镇定了下来,听着白筱悠从头到尾冠到她头上的罪名都是不痛不痒的,当下心宽了,就与白筱悠对峙起来。
“哦?本宫怎么不知道我冤枉你了?贾汝可是没有资格指使宫中护卫的,而宫中有权利的也不过是皇后和太后,皇后自然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那就只剩下太后一人了。可是太后又怎会害自己的长孙?而和文兰接触过的也只你一个,那么如此一来,除了你这个仗势欺人的奴才还能有谁?!”
“我……”许嬷嬷一时语塞,但随后依旧咬着牙死性不改,“娘娘要是就只有空口白话,奴婢不服!”
白筱悠听此却不恼,反而笑得越发开心。
“啧啧,你要证据啊?本宫手头有不少呢?卉嬷嬷,将许嬷嬷从入宫一来犯宫规的证据都拿来给许嬷嬷瞧瞧,本宫昨夜看得时候记得还有不少能抄家灭族的呢?”
身后的卉嬷嬷闻言立即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交给了白筱悠,然后才又退到了一旁。
“啧,十年前经常偷偷出宫拿宫里娘娘的首饰去典当,这钱还是送给别人的,你也够大方的。还有徇私舞弊,收敛钱财,害死了不少宫女太监啊。许嬷嬷要不要自己看看这上面记得可真实?你放心本宫这里不止白字黑字,认证也有不少的。”
听着白筱悠随口说的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许嬷嬷额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见白筱悠将册子递到了自己跟前,忍不住偷看了几眼,然后一下就愣住了,随后浑身就轻颤起来。那上面竟然真的就是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清楚了么?这后面可还有你和文兰串通调走护卫的事儿呢?你现在可要想清楚,这是你自己仗着太后为非作歹呢,还是有人指使?”白筱悠笑看着许嬷嬷。不等她回话,又接着道,“本宫可是记得你老家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的,还有刚出世的侄孙呢,可惜刚出世就要去地府报道了。”说完还一脸可惜地摇起头来。
听白筱悠还把自己老家的亲人都报了出来,许嬷嬷面上顿时恐慌起来,忙磕头道:“娘娘,这些事都是奴婢咎由自取,请娘娘放过奴婢的家人!”
“本宫也不想你的亲人受你拖累,可是你不说实话,就没了人帮你担着大罪,本宫怎么向皇上开口求情?你要是受人指使,本宫到还能为你说上两句,可现在……唉!”白筱悠颇为苦恼地叹看口气。
“娘娘真能放过奴婢的家人?!”许嬷嬷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咬牙道。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一把。
“能。”白筱悠笑着点头。本来她也就是吓唬许嬷嬷的,最为现代文明人,怎么可能去害人一家子抄斩?
“那奴婢招!这件事是太后让奴婢去办的。”说完,许嬷嬷就低下了头,不敢看太后一眼。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太后气得就要去踢许嬷嬷。却被那两名侍卫眼疾手快的拦住,并按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