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在夜色和雨帘的遮掩下,我们很难发现怪声源头是何物在作祟。但我错了,当我按下手电按钮时,刺眼的光束射得很有力。光束穿过层层雨帘,落雨极速而下,在光束中稍纵即逝又接踵而来,形成千万条雨线。光束最终打在了二十米开外的水面上。就在那一晃神、一眨眼、一刹那、一瞬间或者更短的时间里。不严谨又为了贴近严谨,我还是说,就在光束打在二十米开外的水面上的同时。一条庞然大物破水而出,腾空而起,恰似青龙出海,飞龙在天。随即,这条庞然大物又再次落入水中。“嘭”的一声,击得水花四起,颇有掀起一条巨浪之势。一时间仿佛感觉地动山摇了。地和山肯定是没有动的,应该是我们的双腿在抖个不停。
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雨点又可以在上面打出水泡来了。它就这样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了。空留我们几人目瞪口呆。良久无语之后,我才如梦初醒一般拿着手电透过窗口仔细寻觅。灯光所到之处,无不是雨击水面,水泡万千。我死心的关掉手电又不死心的伫窗聆听。他们都很配合地安静了下来。我闭上眼睛,风声雨声流水声,声声入耳。一切正常。“它走了!”我自信满满地断言。“那是什么东西?”东问了我们一个我们都想问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但我想起了我白天时做的那个梦,想起了梦中寄生于男孩体内的那条节肢动物。这算不算是恶梦成真呢?“你们回去睡觉吧!我想和东谈谈,没有人回答我,东留了下来。
“什么事啊?帅子!”“你和英英是怎么认识的?你对她了解多少?”我聊天喜欢直入主题。东说:“了解不多,路边偶遇,你知道我的毛病,看到好看的女孩就搭讪!”“就这么简单?”“是啊!就这么简单!”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来一个补问,“那你究竟了解多少?”东摊开双手说:“和你们了解的差不多吧!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了解女孩的过去,因为我从来都不曾打算和哪个女孩有未来!”东的这一点我是真的知道的,东确实是个很务实的人,不喜欢麻烦,碰见猎物直接就追,追不到就换,追到了也要换。这才成就了他战绩的伟岸。“那你感觉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东略想一会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她不是一般的猎物,她可能还是个处。我其实还不能算是她男朋友,只是刚认识的朋友。我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她说,我要是敢进了她的身,就别想再进别人的身,否则她让我这辈子都没能力再进身了。那绝不是闹着玩,那绝对是她的真心话。所以我不敢进一步发展,因为我是不会因为她停止我漂泊的脚步。我怕她净了我的身。”我乐了,哈哈笑了几声,没想到东也有不敢碰的猎物。这也说明英英不是一般的女孩。
我开始盼望着天快一点亮,盼望着雨快一点停。院里的积雨开始减退。雨在释放最后的银威。“雨要停了吗?”我轻声地问杰,杰观雨不语,我加大音量问杰,“雨要停了吗?”杰给了我个白眼说,“你没听下棋的老大爷们说过,观雨不语,真君子吗?”我是真心没听说过,观雨不语,真君子。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杰不语,雨未停。夜在淅沥的雨声的掩护下再次被墨般地漆黑,或者说,雨在如墨般的黑夜掩护下淅沥个没完。
在将要雨过天晴的前夜,我没有想,没有思考,没有推理,没有试图假设。是不是真的是h把我们聚集在了南校又把我们困在了南校?是谁杀死了h完成了完美犯罪后留下解不开的密室之谜?为什么我会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为什么我会梦游会提示大家宝藏和更改102室门后的图形?为什么南校会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一条庞然大物?还有十年前死去的男孩也没有进入我的思维。
因为我强烈的感觉到,答案就要揭晓了。不需再费脑子去想,雨过天晴之时真的就是雨过天晴了。
我没有让大家失望的最后一个醒来。睡到自然醒,而且还有不算坚挺的晨勃。这对我来说如获重生。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失败后又安分守己地从凉席上爬了起来,强很崇拜地看了我一眼说,“帅子,你大爷能别老用这招起身吗?就感觉你真会一样!你老老实实爬起来不好吗?你老这么摔,菊花都谢了吧?”我非常客气的对强说了个“滚”字就冲出了房间。
阳光,可爱的阳光洒遍大地,世界变得明亮起来。我仰头望向久未放晴的天空。柔和的阳光还是刺激了我的瞳孔。我感觉到了瞳孔扩大时带给我的痛感。眼睛虽痛,但我看见了希望。“东”我大喊着东的名字,“好戏开演吧!找密道!”东脸上堆着笑迎向我兴奋的脸。但他没理我,转头对强说,“强,给你个机会,去拿酒来。”强一点都不含糊,赶忙招呼我们,“大爷们稍等,小的去去就来。”强果然是强,两手拎四瓶,嘴里叼一瓶。大家全都在同一个窗前聚集,这本是一场快乐的聚会。看着大家,看着酒。我又想起了来南校第一天时喝酒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现在却以物是人非。或许这世上最狠最无情的词语中,物是人非算是一个吧!
在南校第二次饮酒是在我梦游后向大家指出了102密道可以找到宝藏之后,那次的酒是强一个人开的,我从来不曾想过,强那么三俗的起酒动作可以表演的那么华丽。这次我要再次观赏一下强的口活。我接过强的酒摆成一排说,“强,再给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