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不合身的衣裤,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但她还是相信自己即将要嫁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爹爹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以至于方圆十里内的人都对他心有余悸,但是对他的三个孩子倒是非常的心软,虽然不成材,却也从不打骂。

提起外公,他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小的时候家很穷念不起书,可他开始去私塾偷听先生上课,没有钱买笔墨纸砚,就用麦穗沾了烟囱里的黑煤练习毛笔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练会了双手打算盘的绝技,而且他迷上了戏曲艺术,经常上台去演个赃官什么的,他还学会了拉二胡,唱秧歌。解放后很快他就受到新政府延揽,他曾一度在乡政府里工作,后来上面有意把他调到县城工作。结果因为母亲的极力反对而未能成行,他是个真正的孝子,只要母亲发话让他打自己的媳妇,他就会立刻动手,一秒钟的含糊都没有。后来他失去了在政府的工作,转而专心做一个农民,他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原本攒下了一些家当,却因为有个喜欢抽洋烟的老子,一份家当被抽的所剩无几,到最后甚至不得已签欠下了外债。

把父母扶上山之后,开始了自己真正谋光景的时刻,然而后来他无论怎么努力,似乎总是没有什么大的起色。虽然他没有变成村里的富翁,但是他在村里的地位是越来越高,因为他脾气暴躁、胆子巨大,还因为他能说会道,所以他成了村里说一不二的角色。平辈的人对他心有余悸,后生晚辈哪个还敢去冒犯他。他娶得的女人长的不是很好看,所以他的长子长的跟大猩猩一样。次子长的比大猩猩体面,但绝对称不上美观。至于女儿的长相,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证了,岁月无情,一切都会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模糊起来。长子从小体弱多病,不好养活,对读书丁点兴趣都没有,最终成了两眼一抹黑的文盲。次子没有这个问题,但读书之后也是在没有什么天赋,最后半途而废。女儿一直念到高中,但是他相信妇道人家念书没什么用,没等到高中毕业就让她嫁人了。相对外公而言,他的这三个子女没有一个能超过他。在母亲的身上能够更多地看到她父亲的影子,外公喜欢闹秧歌,她也喜欢。

她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文艺骨干,经常出演一些老太太的角色。这与外公的戏路是一致的,他除了演赃官,就数演老太太最多。长子性格暴烈、倔强,像是一头牛,虽然看起来十分雄伟,实际上他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次子其实懂得事并不多,凡是小儿子大多没什么担当。外公选择父亲这样的人做女婿,说明他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的,父亲在当时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他当时是村里学校的老师,同时还是武术教练,带领着一个武术队经常去镇上表演。当然如果只论外表,父亲的长相至少没那么秀气,要说英气也不对。这个家族都是卷头发、高鼻梁、眼睛很深,加上他一共有弟兄五个人。祖父可能真的很像曾祖父,他像曾祖父一样狂劲十足,这个家族的人往往对事情没有清醒的看法,永远怀着严重的侥幸心理。在他们的家的先人中,曾有一个人行五,脾气非常急躁,动不动就挥舞着拳头朝自己的脑袋上招呼。凡是这一家人娶进门的女人大多十分强势,曾祖母变成了盲人,后来祖母也变成了盲人。

母亲这个人自视甚高,为人非常的敏感,喜欢强出别人一头,但她内心是个非常脆弱的人,动不动就要哭鼻子,甚至不顾自己的颜面在对手面前流眼泪。事实一再证明,强人不得善终。人前实没必要在人前逞强,而要更多的修炼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才是最可贵的。外公一个人坐在外面抽烟,父亲早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妈妈把一颗洗好的苹果递给外公。又呆了一阵儿,外公就带着他的大黄狗走了。别人都走了,苗烧水就在炕上活跃起来。时间不会有停下来的一天,一天祖母来看自己刚出生的孙子,姑且这样说吧!因为这祖孙两个的关系其实也不是那么和谐。他的哥哥姐姐们正在锅台跟前手忙脚乱,祖母和母亲也在那儿忙碌着。在正式蒸馒头之前,先要放一小块面试一试,过了一会儿,那个小面团出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哥哥就把那块小面团塞进了苗烧水的嘴里。

果然不出所料,苗烧水的喉咙立刻就被卡住了,祖母这个时候不慌不忙的手指头伸进苗烧水的嘴里一把将面团抠了出来,算是救下了他的一条小命。苗烧水每天都在想,我一定又是在做梦,为这么这一次做梦的时间会这么长,一年多了还不能醒过来。他越想越绝望,这样的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想念天庭,想念王母娘娘,想念所有在天庭工作的仙女们。她们每个都貌美如花。在人间住了这么长时间,唯一可以和他交流的是他的母亲,理由也不复杂,毕竟他是从母亲的身体里钻出来的,有天天靠吃母乳过活。在这个时候,连这一层关系都保不住,人怎么能活得下去呢?自从大家分开单干之后,村里就冷清了许多。

再也没有人热心于为公共娱乐献身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景,谁都不希望自己过得不如别人。父亲不同于别人的地方,在于他拥有在村小学的一份教职。曾几何时,祖父是村里的一把手,在他卸任之前,跟继任者做了交换,把自己的长子留在学校教书。教书的好处在于能让自己过去从书本上学来的东西不断得到温习,不至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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