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度人生亦真亦虚幻/游太虚品茗品清风
他精神恍惚,一摸脑门,发现脑门滚烫,他以为自己感冒了,于是他感到口感舌燥,鼻子也不通了过了一会儿,症状消失对此他感到非常的惊讶,难道说疾病对于人而言仅仅是一种幻觉吗?这类事情其实是很多的,在他小的时候,难受的时候,妈妈就会把奶奶请来,奶奶会做一种法事,叫做目送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人被鬼上了身,用一种方法把鬼送走,这就叫目送目送的时候需要半碗清水,一撮米一撮面,一根筷子,把米面丢进碗里,然后将筷子立在碗里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现象,一根筷子直直的站在水碗里,大家都以为这是鬼在作祟把鬼送走了,病自然也就会好了过去在村里,如果谁受了惊吓,家人会叫魂,叫魂的是需要两个人共同配合,一个人手执擀面杖站在门口叫着被叫魂的那个人的名字,另一个人站在灶台后面答应着,叫完魂就把擀面杖放在被叫魂的那个人的枕头底下这样,即使任何人受过什么惊吓也不会觉得后怕的苗烧水自从到了镇上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城镇上,特别是到甘泉之后,住在村里的时间就少了
这样听到的鬼故事就少了,苗烧水在村里的住的时候听过不少鬼故事,离开之后偶尔再回到村里,特也会听到许多鬼故事村里许多人都宣称自己有过与鬼有关的经历,不同的人见过的鬼是不一样的与鬼见面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人是做梦的时候梦见鬼,有的人是在生活中直接撞见鬼如果是做梦见到鬼,那些鬼多半栩栩如生,就跟他们在活着的时候是一摸一样的如果是在生活中撞见,多少有些不同撞见鬼多半在夜间,有的人看见的鬼就是一个木桩,有的人看的鬼穿的花花绿绿,有的人看见的鬼背对着人,你看不清他的面孔还有写一些鬼你什么都看不见,可你却能听到鬼胡须的声音
当初胡宗南的部队曾经来过翟家河,苗烧水曾看见许多悬崖峭壁上看着一些洞,这原来就是村民们逃难的所在你站在底下远远地往上看,你还能看的见在洞口留着一个苦口在夜间你路过这样的底下,你有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从洞口里莫名其妙的飞出一些土块,据说这就是死在洞里的鬼所为说起当年胡宗南的部队进村的时候,许多老人们都会显得很激动祖母是这样说的,她说:“我见过胡宗南的不对,他们的帽子上有一条皮带带”苗烧水说:“胡宗南的部队欺负老百姓吗?”她说:“士兵们很恶劣,不过军官一般都比较好士兵们欺负老百姓,一旦让军官发现了,也是往死里打”
苗烧水说:“你们见过我军吗?”祖母说:“后来确实有另外一支队伍尽到村里,我们当时都很害怕,他们说自己和胡宗南的部队不是一拨人,我们看了他们的帽子,确实跟胡宗南部队的帽子不一样”苗烧水听了觉得非常吃惊,一直一类苗烧水对官方所施予的教育深信不疑,这恐怕也事实在早的时候,苗烧水的祖上是佃户,他们租种地主家的地,当然也免不了给人家交租
父亲说:“其实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真正的地主反而没有受到过多少欺凌,这是因为人家为人本分,跟佃户一样起早贪的干活,从不欺负别人建国之后被清算的主要是村里的富农,他们的祖上是贡老爷,在老君殿镇得戏楼悬挂的匾额就是贡老爷的手笔,他们家的人个个识文断字,本可以在官府谋个一官半职只可惜这家的长子眼皮子太浅,竟然偷了公家的一支铅笔进而被逐出官府,还反复的被折腾后来在运动中家里被抄出了银元、金条、大元宝什么的,即便如此他们家的东西还没有被抄完,多年以后苗绍耀的父亲在临终前把家里剩下的东西都留给了长子”还有过去参加过白军的人,已经曾经在前朝官府效力都受到朝的极力打击
苗烧水一出生,村子里就非常的平静,临年腊月还可以分祭肉吃,每年的正月十三村子里要闹秧歌,在正月十二的晚上要转灯场每年的四月初八庙会的会长要组织大家请戏班子进村唱戏,为的是给佛祖庆祝生日还有某日要去山上送鬼火,这个苗烧水没有参与过,因此知道的不是很多民俗是一种很好的东西,它可以把人与自然联系的十分紧密去了镇上之后,苗烧水就与民俗脱钩,这样他对大自然节令的变化就不那么敏感了每个人都向往着去大一点的城市去生活,苗烧水也不例外
到了镇上之后,他立刻感觉到种种不适,镇上的空气是不大好的,镇上的人是不大好相处的,关键是那些住在镇上的人对来自村里的人有着严重的歧视其实他们有什么了不起呢?这些人没有着装大多不够得体,举止也不够优雅,这些说话动不动就爆粗口,说不了几句话就能说到男女之事上来市井之比起彼此村痞能强到哪里去呢?每当回忆起镇上的生活,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加凤了
她实在是美好的姑娘,她不但长相出众,关键是各方面都看着顺眼,只可惜苗烧水始终都与她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她像是天上的星星,你看的到她,却怎么也够不着她像是绚烂的彩虹,她只在你的眼前停留片刻,然后她就消失在天际他们原先的居住地相距并不算太远,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离奇的缘分,她的美好让苗烧水像是中弹的小鸟**在大理石太监上,重重的砸下来激起一缕尘烟,暗恋大概不是爱情,如果不是爱情,这又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