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机未到,就早早提前执行他心中的想法,一定会节外生枝。
不能再有任何伤害赵良宵的事情发生,小王爷这一次已经足够了。
君释脚步不停的走下了竹楼,他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最长记性的地方。
赵良宵见了君释,难得的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等君释走近,赵良宵犹豫了一番,开口问他:“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叫你先生?”
君释倒是没有什么避讳,径直回答道:“某在宣国经商,在这里置办下一块地给宣国流民居住。他们很感激某,便一直以‘先生’相称。”
赵良宵倒是没想到他是经商的,一个惯会耍流氓的人,一本正经起来经商的样子……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
不过,在他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也就是在赵良宵踏进这片村落的时候,她就曾经想到过,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是尊敬而爱戴的,就好像……他是这儿的王。
看起来,他这人有时候好像还是很靠谱的。
“你是宣国人?”赵良宵和君释并肩走着,这条小溪的周遭景色很美,处处如画,在这里散步,心情仿佛都随着这儿美妙的空气和别致的景色而变得开阔
两个人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君释听她问及自己宣国的事,便颔首回道:“嗯。”
看他虽然说话语气淡淡的,但是有问必答的样子,还是让赵良宵很满意的。
“救我出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虽然不想回忆在水牢里的一幕幕,还有小王爷那狰狞扭曲的嘴脸,赵良宵还是不知道君释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她还能记得当时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那张面具的心情,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心里好像一直都知道似的,有那么个人会为了她冒险而来。
那种心情说不清楚,包括霍斐来到自己宫中的那一夜,自己原本就是等着他的,那种茫然却隐隐约约确定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记得。
还有,君释给她的熟悉感,举手投足间,这个人她不是完全的没有印象,可是任凭她在记忆之中生拉硬拽,还是找不出一个能和他完全吻合的人。
君释就好像他生命里的意外,打破一切常规跟合理。
君释早便料到赵良宵会有这样一问,不着痕迹的说道:“没怎么样,所以乐昌公主,你现在是在跟某忆苦思甜?”
赵良宵一恼,他最会用这种嬉皮笑脸搪塞过她那么正经的话。
算了,不和他说这个。
赵良宵整理心绪,极目远眺,那群浣衣女正朝着她和君释这个方向看过来,面上还带着善意的笑,赵良宵回以她们微笑,看着她们脸上灿烂淳朴的笑容,她心里暖暖的。
“你很喜欢这里。”君释淡淡的说着,目光扫过赵良宵洋溢着微笑的脸上,赵良宵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我很喜欢这里。”
君释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
“后日,某要离开这里处理些事务,乖乖等某回来。”
君释忽然揽过她的肩头,凑近她耳边说。
赵良宵心里却重重一跳,他就要离开了?那她岂不是也可以悄悄的回到京城去?
赵良宵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惊讶的说:“做什么?”
君释的目光一凝,随即手指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上,替她折在耳后,漫不经心的回答:“小宵儿要是现在答应嫁给某,某就告诉你。”
一句话让赵良宵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在她觉得有几分不自在的时候,白婆婆的孙女在背着竹篓,在不远处喊他们:“先生,姑娘,回来上药罢!”
君释听了这话,自然的拉起了赵良宵的手,这动作他做的极其熟稔,赵良宵有些无奈又有些气闷,却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就随他去了,远远的看着,两个人郎才女貌的走在一起像极了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
重新回到竹楼,赵良宵跟在小孙女的后面,坚持不要君释给自己上药,君释也不纠缠,就等在外面。
竹屋内,小白一边给赵良宵上药一边不忍的说:“姑娘,究竟是何人伤你?竟然这样严重,下手也太狠了些!”
她指的是赵良宵肩头的烫伤,小王爷当时发了狠一般,自然是不留情面的,赵良宵摇摇头,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怨恨:“那人与我,有家仇,他是急于报仇才抓走我。”
小白自顾自的说:“家仇?我们宣国连年内战,不一定什么时候这仗就会打起来,算起来,我们国仇家恨都占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打自己人?”
赵良宵觉得这姑娘当真是通透,看事情如此明白,还讲道理,可见内心的纯善。
包扎着,小白忽然冒出一句极小声的话:“姑娘是先生未婚的妻子吗?”
君释武功极好,所以这屋内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始料未及的是小白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竟然问出这样的话,他正有些疑惑,就听见赵良宵急于撇清自己的声音:“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与你们先生之间,只是朋友,你们先生救了我,我很感激他,但这和想嫁给他,不是一回事。”
小白不解:“既然他救了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
赵良宵被她这么一问,也无言以对了,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比自己还小上一些的姑娘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只是摆摆手:“喜欢一个人是,他冲着你笑,就好像柔软的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