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回到铃凤爸妈和小徐一起吃饭的包房里,上次说到铃凤妈妈让铃凤翻译给田中:你不是要弥补吗?那你砍一个手指下来。田中转身就去找刀,铃凤劝妈妈不要这么做,妈妈是要面子的,说:他愿意砍就砍呗,关我什么事情。小徐出去拉住田中,摆手示意不要真去啊,阿姨只是随口说的。田中执意要去,附近有家超市,他环顾四周找厨具区域。找到后就去付款,小徐把刀抢过来,田中很生气,一把将小徐推一边。付款后带着刀就回到饭店包房,铃凤见势吓坏了,一个劲地劝他不要冲动。田中推开铃:“你问你妈妈一个手指够不够?只要她要我可以把两只手剁下来,我的命也可以就地解决。”铃凤妈妈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他活该!”
田中问铃凤:“你妈妈是不是说不够?”
铃凤赶紧拦着他说:“你不要瞎猜了,我妈妈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真剁手指了呢?”小徐趁势夺下刀,铃凤说:“求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为我牺牲这么多,你还是放了我吧。我爸妈不可能同意,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的手流血很多,我们快上医院吧。”
田中说:“一个手指算什么,流这点血算什么,你爷爷死在我们日本人手里,我无法弥补。我也想过放弃你,给你平静的生活,可我做不到,我真心爱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管你嘴上说什么,我都了解你的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好好孝顺爸妈,你跟妈妈说我无法改变我的出生,也无法改变历史,但我就是我,一个爱你的我。两个人相爱才是最重要的,我离开你快活不下去了,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铃凤眼泪婆娑,但许久没有讲话,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小徐说话了,他跟阿姨说:“阿姨,我跟田中一起工作,半年多来,我了解他对铃凤的感情是多么地真挚。我也希望他不要这么爱铃凤,我有机会追到她。上次您们离开上海后,铃凤失魂落魄,田中心力交瘁,铃凤现在虽然嘴上说不再对田中有感觉,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一直在折磨自己。她突然离开厂里,我又看到田中失落的样子,就猜到一定有事。我担心铃凤,就去找她,发现她神智不清、面容失色,痛都憋在心里,我怕她出事,那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她,让她把心里的苦讲出来,哭出来,逗她开心,慢慢才恢复了精神。田中一直到现在精神状态都不好,他太爱铃凤了。铃凤很听话很孝顺,怕你们伤心,再也没理过田中,可她心在滴血。田中虽然是日本人,可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中日交往很多,历史已经铸成,谁也无法挽回,这不是田中的错误。他们俩情之深意之切,在一起是快乐的一对,拆开就是苦命鸳鸯。阿姨,您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忍心看着她痛苦吗?”
阿姨唉声叹气地坐一边,这时同样目睹了一切并听了小徐一番话的爸爸过来了,跟妈妈说:“现在的年代跟我们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把感情看得很重。如果女儿只是个听话的孩子,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很幸福,心里却很痛苦,你不觉得寒心吗?罢了,我爸去世几十年了,死了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铃凤妈妈过了好久才开口说:“唉,怕啥来啥,怎么偏偏我们就摊上了呢?罢了,罢了,让他们自己考虑吧。”
妈妈放话了,爸爸问她可以送田中到医院了吧?妈妈说:“废话,赶紧去吧,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他们这才送田中去医院,铃凤把掉在地上的手指带上。到了医院,铃凤一直问医生能不能把手指接上,医生笑着说:“这都断了,怎么接呀?平常说的接骨头,是错位了接一下。”铃凤只好收起来,以后想办法保存。
田中的手很快被包扎好,开了点药,需要在医院待会,没什么异常反应再走。对于田中来说这点痛算什么,终于能跟铃凤见面,开心都来不及呢。看着大家和气的表情,猜想是不是同意了,就问铃凤,铃凤开玩笑说:“想得美!”但她早已会心地笑了,田中明白了,开心地看着她笑了,并用右手抚摸着铃凤的头发。小徐见状,说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爸爸随后也离开了。田中深情地看着铃凤,铃凤有点害羞,脸微红。田中问她:“宝贝,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好想你,最怕的就是晚上下班一个人在屋里,总会想起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睡觉必须抱着你的睡衣。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你呢?”
铃凤害羞地说:“我没事啊,一个人也挺好,跟同事们玩得很开心。”
田中笑了,说:“你挺好啊?亏得我还在想你,你倒是快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铃凤嘟着嘴说:“才不会呢,我又跟你没什么关系,凭什么收拾我?”
田中坏笑着说:“让你嘴硬,等着瞧,呵呵。”铃凤想要敲他,注意到周围人不少,不想玩暧昧,只好“哼”了一声。他们俩终于笑了,之后又对视很久,像是一会就又看不到了。
爸爸过了一阵过来说:“铃凤,医生说二十分钟后看看有没有异常反应,都半个小时了,问问他现在怎么样?”
铃凤这才回过神来跟爸爸说好的,田中说没事。铃凤爸爸跟妈妈联系,说把田中送回宾馆就去跟她会面,问她在哪里。说好会面地点后,送田中回去就去找妈妈了。妈妈看着铃凤瞥了一眼,铃凤像犯错误的学生被老师抓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