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康成皱了皱眉头,“小姐很不欢迎我呢。言*情*首*发.”
“对,不欢迎!”柳佩直截了当地说。每次康成来都不会有好事。上次他来,弄得她好几天都情绪不好,甚至还当着灸舞的面哭了。
“那真遗憾。不过我也没办法。小姐来金时空的事,老爷已经都知道了。”康成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幸灾乐祸。
柳佩一惊,瘫倒在沙发上。
“老爷很震惊,小姐既然发现了灸舞的下落为什么还不动手?”
“他不是灸舞!”柳佩脱口而出。
“不是?小姐就那么肯定?”康成冷笑道。
柳佩愣了愣,没出声。
“老爷说了,小姐自己想在这里玩多久都没关系,但首先要办了正事才好。”
柳佩脸色苍白,呻吟地:“不不不,他不是灸舞。”
康成捕捉到柳佩的慌乱,脸色又变得很臭:“老爷也说了,是不是都没关系,只要有怀疑就该立刻解决掉。我们又不是那群自以为是的白道,没那么多规矩。”
“我说不行!那是一条人命!告诉我爸,丁小龙那也是一条命!”柳佩咆哮了,“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这是老爷的话,小姐犯不着跟我吼。”康成冷冷地说,“老爷还说,你必须马上带着那小子的脑袋回去,否则他就公然向整个魔界宣布,和你脱离父女关系!”
“随他的便!”柳佩大声地说道,“我也受够了,从小到大,他就拿这个威胁我,让我帮他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告诉他,我,柳芯芸扬·佩,从现在起,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小姐!我觉得你现在犯不着为了一个臭小子和老爷闹翻,更何况,这小子还很能是你们的仇人。”康成怀着一线希望地说。
“谢谢!还用不着你对我指手画脚”柳佩很不耐烦地说。
“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我以代劳,只要你不告诉老爷。”康成仍不甘心,好心地提议道。
柳佩翻身揪住了康成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敢动他,我要你偿命!我说到做到!”说着狠狠地推了康成一把,“滚!”
康成正了正衣领,脸上抽搐了一下,残酷地说:“既然这样,要走的就不该是我了。”
“你什么意思?”
“这房子是小姐拿老爷的钱租的。老爷有交代,如果小姐一意孤行,小姐就没有资格再住在这里。小姐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了,老爷就什么时候解开对小姐的经济封锁。”
柳佩完全呆住了,爸爸玩真的了吗?好啊,都说成了魔的人六亲不认,看来果然不错,他已经没有人性了!她点点头:“好,好,我走!告诉你家老爷,我以他为耻!”说完,柳佩就要往房里去收拾东西。
康成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老爷还交代了,既然小姐要离开,就不能带走这间房里的任何东西!”
柳佩一愣,点点:“看好了,这,是我朋友送的,不是他的!”说完扭头摔门而去。
康成脸色发白地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抓住了沙发上的面罩。
灸舞一遍又一遍地数着刚刚领到的薪水,2200块呢,整整2200块。他以买一双手套了,然后剩下的都以给小雨,他知道他们的钱已经快不够了。至于那块蛋糕,再等等吧,下个月,会有更多的钱的。灸舞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入口袋,喜滋滋地向门外走去。他走到门口才发现下雨了,幸亏他听了小雨的话,带了伞。他撑起伞,向家的方向走去。在路过校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影冒着雨正往学校的方向走来。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来学校啊?他好奇地迎了上去,是柳佩?!她浑身都湿透了。灸舞忙跑了过去,用伞挡住了她的头,大声问:“你怎么这么晚还来学校?”
柳佩抬头看向灸舞,忽然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灸舞忙抱住了他:“柳佩?柳佩!”他焦急地四下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学校的大门也早就关上了,校园内黑洞洞的,也不像有人的样子。他果断地让柳佩的手挽住自己的肩膀,用一只手抱着柳佩的身子,另一只手还撑着伞,生怕雨水把柳佩淋得更湿。就这样,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半拖半抱着毫无知觉的柳佩摇摇晃晃地向最近的一所卫生院走去。
他们一进卫生院,柳佩就被护士接了过去,送到了里面的病房,医生也随即跟了进去。
灸舞浑身都湿透了,他打了一个寒噤,问身旁的一个护士,能不能借给他一件干衣服换上,病号服都行。他不敢这样湿漉漉地呆一晚,马上就要模拟考了,自己这不很争气的身体不能出状况。
这位护士看了看浑身发抖的灸舞,从里面拿出一套病号服,丢给了他,又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便去接待一位要打针的病人了。
灸舞换好衣服后,医生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灸舞忙走过去询问情况。
“月经不调,有闭经的症状,又淋了雨,所以有点低烧。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今晚会需要在这里观察一晚。”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什么?月……灸舞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烧,他很自然地想起了下午那碗红糖水,也想到了柳佩当时的反应。
“这是费用。这是吃的药,这是注射用的药,还有器材,注射费,这是床位费,治疗费,总共2500块。”医生拿着一张长长的处方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