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到李世民,我突然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安稳的日子也许就这么几年的光景了。
兴是天太热没什么胃口,只喜食酸,喝了一大碗酸梅汤,却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倒海干呕了好些日子,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若真是如此,心里又有一种喜悦感在上升。
秋蕊自然也是会意,不多会见请来的是薛太医,他行礼然后随我到内室去把脉,须臾,他似有些紧张的对我道,“看娘娘的脉象,像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想必他也清楚一个半月之前杨广已经带着众嫔妃去了东宫。
我微微一笑道,“大人可要把仔细了?本宫却是怀了一个半月不是两个月?”
这种宫闱丑闻若是被杨广知道,恐怕他也是性命难保,当初我救薛向琳的时候,他便已经倒戈像我这一方,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他又认真的把了一遍道,“是刚才微臣疏忽了,娘娘怀了是两个月的身孕。”
我眼波微转,带着淡淡的妩媚道,“有劳大人了。”
薛太医开了些安胎的药,便去吩咐人煎药了。
那次灯会回来与杨广一番**之后,第二天我便到了信期,那日我在宫中劝说他勿施行如此苛政,他拂袖而去。而因为是在行宫,所以信期并无彤史记录,那些侍婢都还留在行宫,而我也自是不会让她们近身服侍,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秋蕊,我嘴角不自觉的划过淡淡的笑,轻轻抚着小腹,我有了和他的骨肉,不知他还好吗?只可惜不能同我一起分享这个喜讯了。
不一会杨广得到消息兴冲冲而来,我优雅的出去行礼接驾,他带着笑意伸手将我扶起,道。“爱后真是辛苦,又为朕怀育龙嗣,朕马上要去打突厥了,我儿还真是个好兆头。他若是个男孩就叫杨,他向那朝日破晓,定是能照亮我大隋。”
我虽然心里有意想避开杨广,但无奈形势逼人。若是要想好好保全我与宇文化及的孩子,定要让杨广觉得一点破绽都没有,于是极是妩媚的望着杨广,娇涔涔的道,“要是这一胎臣妾剩下个公主。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杨广忙搭上我地肩膀哄道。“爱后天姿国色。生下地公主定也是倾国倾城。自也是朕地掌上明珠。”
我宛然一笑道。“皇上又在这编排臣妾了。”
他哄着我道。“朕是皇帝。君无戏言。说地哪句不是真地?”
我只是几分赌气地嘟着嘴笑。我不知道如果宇文化及知道了我有了我们地骨肉会怎么样?只是。我们从最初便是错过了。
杨广那日下午在福坤宫陪了我整整一个下午。一起用膳。完了他又召了他那群莺莺燕燕为我助兴。我虽然心里不喜。但嘴上依旧带着淡笑地平和。
那夜杨广留宿在福坤宫。我婉言谢绝道。“臣妾身子不便。皇上还是找别地娘娘伺候吧。”
杨广却是旨意不肯道,“朕只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不做什么。”
寝殿中灯光温软,晃得人整个软软地,秋蕊服侍着我将头上那些繁杂的头饰卸下,去听到外面传来昭儿的哭声,我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一身睡袍的昭儿已经跑进来,眼睛红红的对我说,“母后,他们不让我进你房间来安置。”
平日里杨广不在,他都是在我床上睡,自己贴身照顾着他也觉得安心。
杨广柔和一笑对他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老是赖着母后啊!过几个月你地弟妹就要出生,还不让他们笑话你这个做大哥哥的啊!”
昭儿自小的心性就不同于别的孩子,凡事都力求最好,听杨广这么说,倒是一脸倔强地道,“不,昭儿是男子汉,不让别人笑话我。”
竟是擦干了泪痕,义无反顾的自己回房了,他走之后。我与杨广皆是忍不住笑,我挪揄一笑道,“皇上还真是会激将昭儿啊。”
杨广呵呵笑道,“朕哪有激将他,说地都可是实话,再说,哪有整天跟父皇抢母后的。”
他甚是温柔地揽过我的肩道,“不早了,爱后怀了身孕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夜,芙蓉帐中杨广从身后轻轻揽着我地身子睡着,今日的他格外地温柔,只是这温柔在我看来确是有距离的,总是有微微冰凉的间隙,不似宇文化及那般让人毫无顾忌。
半个月后,杨广下令造的那些舰船已经完工,他则了吉日便御驾亲征去攻打高丽,他走的那天是个媚阳天,杨广一身用金片制成的盔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那些嫔妃大多哭哭啼啼的,顺贵嫔如今大肚翩翩哭的最厉害。
杨广温言安抚,并托付道,“朕不再这些日子,后宫的事全靠皇后了。”
我敛容答应。
号角吹响,杨广疯子飒爽的上了他的宝马,那棕色的宝马,身形健硕,皮毛在阳光下那样油亮,陪着的明黄绣着龙纹图案的马鞍,使它一看上去便不同于常马。
击缶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
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赢,但是至少他离宫了我和肚中的宝宝就安全几分,毕竟他一走,我就是这后宫最有权威的人,倒是要感谢这宝宝,恰到好处的缓和了我和杨广的关系。
我只安心在福坤宫养胎,甚少出去,只是由薛太医定时来看望我,肚子中的胎儿一切正常,即使连昭儿也会常说,“母后,你快让小弟弟早点出来陪我玩吧。”
昭儿现在每日习诗书礼仪,下午跟着李建成学武剑,听他每日回来背那些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