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的情绪从昨天晚上就有些不对头,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思考跟陈昊天的关系。br>积石山事件、尹川事件就像魔障在她脑海不断涌现,有时她会做一些莫名其妙又非常美好的梦,醒来后一阵恐惧一阵茫然。
远深药业发展的速度太快,对玉瑶宫一统天下的计划,陈昊天似乎并不怎么认同,现在两人是合作关系,一旦远深药业具备跟玉瑶宫匹敌的实力之后,还是不是合作关系,恐怕谁都难以预料。
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天雪和陈昊天是各自势力的代表,统帅做决策,不得不考虑部属的意见,否则统帅的位置坐不稳不说,还可能丢了性命。
跟陈昊天的关系是一个泥潭,如果深陷其中,后果不堪设想,可天雪感觉到自己正在不知不觉朝泥潭里掉,更可怕的是明明知道,却控制不住。这样的状况不能持续,再也不能持续下去了。天雪决定快刀斩乱麻,由此昨天晚上要陈昊天陪她漫步,用送围巾的方式告诉自己,陈昊天已经订了婚,自己跟他之间绝无可能。
从天京到安吉这一路,纵然表面不露声色,她心中却不停提醒自己必须控制跟陈昊天之间的关系,可刚才看到陈昊天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想到先前相处的种种,她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陈昊天的同时也提醒自己,我们之间没有未来,都不要再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做些不清不楚的事,否则以后要收心,几不可能。
在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便是两个互有好感的男女,代表不同的势力,在战场拼得你死我亡。其实大战在即,天雪不该思考这些儿女私情,可感情如同洪水,岂是那么好控制?
冷静下来,必须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拔掉青城派这颗钉子,无关的私事放放。天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竭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但她不是神仙,不该出现的画面在脑中又一次肆无忌惮的浮现。
砰!
天雪烦躁不已,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她捂着娇嫩的面颊靠在沙发上,而后看向散落一地的茶叶,低低自语:“我今天到底怎么了?多大点儿事,怎么如此心烦气躁?”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推开。陈昊天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天雪,笑道:“就因为我刚才的话那么大反应?不至于吧。”
天雪蹙蹙黛眉,冷声道:“我说过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行不行?”陈昊天懒得朝天雪看一眼,径直走到客厅一边,拿起扫帚,将一地狼藉稍稍清理,发现天雪眼神越发冰冷,便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说出来好过一些,一个人关在屋里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你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才会好过一些。”天雪将头挪到一边,寒声道。
“我倒不这么觉得,你现在的问题类似于借酒浇愁......”陈昊天这般说着,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冲天雪坏坏一笑,“愁更愁。”
陈昊天,你是真狠啊!天雪杏眼圆瞪,咬着银牙:“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
“没听到。”陈昊天低头看着脚下,徐徐言道,“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其实我说了谎,我没认错人,一点都没有。”
天雪着实没想到陈昊天冷不丁爆出这话,小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合在胸前:“我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也知道玉瑶宫和远深药业是合作伙伴而非盟友,最近我跟你配合的亲密无间,并不代表我认同玉瑶宫的计划,而是形势要求我必须紧紧站在玉瑶宫一起。”陈昊天从口袋掏出香烟,放到茶几上,从中抽出一根,点燃后轻轻言道,“不久的将来,远深药业和玉瑶宫的关系会非常糟糕,我们可能会是敌人。”
天雪一愣,旋即看向陈昊天,冷笑一声:“这些话你应该继续放在心里,现在并不是摊牌的时候。”
“你说的没错,在我成长起来之前,过早的暴露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我再也不想瞒着你了。”陈昊天突然抬头,点着自己的胸口,冲天雪微微一笑,“还瞒着你,我这心口堵得慌,我不是没心的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清楚,只是以前我不确定,现在我想我已经确定了。”
天雪打开沙发上的剑盒,抽出碧海青天剑,一边静静擦拭一边道:“还有吗?我给你时间说。”
“当然还有。”陈昊天朝碧海青天剑努努嘴,“别唬人了,你不会杀我,之所以这般是掩饰内心的慌张,剑是死物,不会安慰人,收起来吧。”
天雪擦剑的小手一顿,抬眼看向陈昊天:“我慌张?我觉得你是自信过头了!”
“这不是自信,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如果你要对我动手,不会等到今天,当然从情势看,与其现在杀我,倒不如充分发挥我的光和热,带领玉瑶宫以较小的代价灭了青城和三门联盟。”陈昊天狠狠抽了口香烟,盯着天雪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顶级门派不那么好对付,赵无邪够你折腾,如果对抗顶级门派拼的玉瑶宫遍体鳞伤,宗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玉瑶宫摁死在一统的大道上。”
天雪还剑入鞘,缓缓言道:“看来先前我没白付出,至少换来陈先生的坦白,回头想想先前你的话语漏洞颇多,我竟信了,当真愚不可及!”
“先前跟你说的也不全是骗你,我的麻烦确实多,杀我师父的人并不是飞羽门的人,可能是传说中的宗门或者仙门,要替他报仇,路很长也不平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