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浑身冒着寒气,咽了口唾沫道:“天雪,你应该清楚我要做到你说的那一步,很难,性格的改变也需要时间,我脑子有时就是转不过来圈,嘴巴一张,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出去了。
“那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我相信你每天多提醒提醒自己,应该会少犯些错误。”天雪打开车门,朝副驾驶一坐,待陈昊天发动汽车的时候,接着道,“跟玛丽等人我希望你也保持一定的距离,公事上有牵扯可以,情感方面有联系,我应该不会原谅,你们真要卿卿我我,也得等咱们俩的婚约解除之后,否则就是朝我脸上打。”
陈昊天的头差点撞方向盘上,呐呐言道:“天雪,这不对啊,我怎么觉得头上有个紧箍咒呢?”
“这原本就是紧箍咒,你我之间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直白,大家心里都有数。”天雪扭头看向陈昊天,“玛丽是你的属下,肯定会陪你到最后,我就不同,指不定明天咱们俩就掰了。”
陈昊天摇摇头,无奈的道:“其实这些话你压根就没必要说,我什么人你清楚,面前的形势如此严峻,谁有心思顾得了那个?此外这些年一路走来,我还真没在私情方面投入多大心思,人总是会变的,不到最后谁清楚?生活就是生活,不是影视剧,海枯石烂啥的都是骗小孩子的。”
“我不过给你提个醒罢了。”天雪看向前方,嘴角挂着几丝得意,“即便你跟一些人真有些勾勾搭搭,尽量不要让我知道,我这人的心胸不是很宽广,属于标准的睚眦必报。”
“你的性格整个武门联盟都知道。”陈昊天翻了个白眼,无比郁闷的道,“别扯这个话题了,完全没必要。”
“我是女人,还是一个爱脸面有身份的女人,我觉得很有必要。”天雪双手环抱胸前,见陈昊天眉头紧皱,毫不客气的道,“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有说的资格,也有说到做到的本事。”
陈昊天举起手:“打住,我知道了,你别念经了。”
“烦了?”天雪斜瞅他一眼,淡淡言道,“现在知道烦晚了,你不招惹,不就清净了?”
陈昊天赶紧将嘴巴闭的严严实实。好好的战争剧,非要朝言情剧上拢,都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去整合武门联盟的资源,那些武者碍于实力暂时屈服玉瑶宫,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小九九,顶级门派有手腕的人一砖头下去能砸死一坨,他们随便整整,指不定就能让你玉瑶宫后院起火,到时够你折腾的。
天雪不是那种小女人,她是玉瑶宫的掌门,武门联盟盟主,刚才一番话说完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到了天京住所,她的卫星电话就进进出出一直折腾到凌晨,而后她就对着军用笔记本的情报发呆。
陈昊天自然到了远深药业在天京的驻点,刚推开别墅的房门,就见玛丽正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
“这么快?”陈昊天有些惊讶。
玛丽赶紧站起来,小声道:“阁下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如果我不赶紧跑过来赔罪,你真撤了我,我没辙。”
“何紫草和天雪都看出我是演给她们看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陈昊天顺势朝沙发上一坐,点燃一根香烟问道,“会战我们的损失有多大?”
“我在如此短的时间从伏羊飞到天京,阁下应该能猜得出来,在官方的配合下,飞羽门和铁剑门真的很难翻起来花。”玛丽这般说着,递给陈昊天一份资料,正色道,“除此之外,飞羽门和铁剑门也并未想过要真正的抵抗,他们仅剩的精英已经在柳安宾馆之役开始前迅速撤离,幸好他们留下了很多资源,否则我们发起的远深药业会战,不过花钱买吆喝,亏大了。”
陈昊天将玛丽递过来的资料细细一扫,赶紧将香烟摁灭,而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玛丽许久之后,方才轻声道:“赵无邪非常可怕,不费吹灰之力就窃取了胜利果实,三门同盟的精英已经奔赴丽江,其他人人自危的武门精英也在马不停蹄朝丽江赶,我敢肯定,天云山在此次三门同盟的冲突中受益最大,所以我已经让文雯带领情报精英奔赴丽江,锁定天云山,而不是逍遥谷。”
“逍遥谷确实不足虑。”陈昊天将材料朝桌子上一丢,感慨道,“借力打力捞好处,比我们先前还会玩儿,更可怕的是,他真率领天云山的精英跑到了湖州,如果不是我考虑到他参与的可能性,指不定在安吉就被他吃了。”
“阁下,更重要的是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潜伏着,也就是撤离的时候稍稍露出了点儿踪迹。”玛丽紧锁眉头,忧心忡忡的道,“他是阁下前进道路上最大的一只老虎。”
陈昊天摆摆手道:“,赵无邪不是我们前进道路上的老虎,应该是玉瑶宫前进道路上的一只老虎,远深药业会战给远深药业正名的同时,也释放这样一个讯号,远深药业不是活在玉瑶宫的庇护之下,玉瑶宫倒下不代表我们也会倒下,此外,我们要实现梦想,最大的敌人正是玉瑶宫,纳兰朵朵要比想象中还可怕。”
想到天雪那神出鬼没的一招,陈昊天闭上眼睛,缓缓言道:“不管是修为方面,还是心智方面,她的强大应该会超出我的想象。”
提到纳兰朵朵,玛丽意味深长的看向陈昊天:“阁下,您现在可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只不过一种手段,首先正视听破流言,其次给那些没有归顺的武门释放讯号,为了一统玉瑶宫已经摒弃了维持千年的规矩,大家伙儿不说向玉瑶宫学习,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从了玉瑶宫会视团结在身边的武门如同己出,如果做的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