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阳普照大地,何紫草已经做好早餐。桌,想到昨天的旖旎,她双腮泛着红晕,静静走到陈昊天卧房门口,要敲门叫他起床吃饭,手却突然顿在半空。
昨天她那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刻意不去想两人间的身份,却不代表尴尬的身份不存在,清醒状态下,与陈昊天四目相对,料想这个略显腼腆的大男孩应该会面红耳赤尴尬不已吧。想到这里,何紫草放下手,转身朝客厅走去。
或许直到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何紫草方才了解陈昊天的真实性格,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坚强,更不像想象中那么洒脱。他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如果说自己的命运悲催,他的命运似乎更悲催。
她静静走到大门口,打开房门,阳光旋即洒在清秀的面庞,一名心腹从轿车下来,走到门口,见到精神奕奕的何紫草,凑到她跟前轻声道:“掌门,大家已经从各地朝驻地赶了,明天下午可以集结完毕,天雪已经坐上了飞往丽江的班机。”
掌门?何紫草蹙蹙眉头,寒声道:“玉瑶宫的掌门是天雪!”
“是,掌门!”心腹一惊,赶紧恭声回道。
何紫草心头一凛,看着唯唯诺诺的心腹,也渐渐释怀了。怪不得天雪要这么做,如果自己还在玉瑶宫,不管自己怎么强调,这些心腹心中的掌门人依旧是何紫草,而不是天雪。真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这些心腹会毫不犹豫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新任掌门天雪。
“走吧。”何紫草拍拍心腹的香肩,轻声道,“让大家的速度再快一些,这些年来,大家为一统大业东奔西跑,即便见面也是匆匆,眼看大业将成,咱们借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心腹不解的看向何紫草,眼看大业将成,按照掌门的性格,应该是一鼓作气,将其他顶级门派打成碎片,怎么这会儿竟有聚聚的时间和心情?
“到了驻地,我跟你们说些事。”何紫草拉开车门,坐在后排。心腹坐在副驾驶位置,扭头对身旁的司机道:“开车。”
车子徐徐而动,何紫草打开车窗,对着陈昊天所住的别墅浅浅一笑,低声道:“好好休息,等天雪到了,又该累了。”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身着深蓝色西装的陈昊天从别墅跑了出来,何紫草对前面的司机道:“停!”
陈昊天到了轿车跟前,通红着脸,对何紫草悄声道:“玛丽给你电话的时候,一定要接,按照她的来,明白吗?”
“我明白。”何紫草美眸看着陈昊天,鼻子微微有些酸,“陈先生,还有其他事儿吗?”
“有!”陈昊天咬着牙,斩钉截铁的道,“等该出现的人出现,你不能剥夺我的身份,我这辈子没父没母,他不行!”
“到时再说。”何紫草抬眼看向陈昊天,甜甜一笑,“保重。”
“小心。”陈昊天直起腰来,看着那辆黑色奔驰渐行渐远,转身缓缓朝着别墅一步步走去。
推开房门,看着餐桌上的丰盛的早餐,陈昊天将一块炒鸡蛋塞进嘴巴,立马就吐了出来,不满的嘀咕:“怎么能放这么多盐?看你那麻利劲儿,劳资还以为你是大厨呢。”
炒鸡蛋都搞成这样,其他几样菜更不用说,陈昊天挨个尝一遍,对何紫草表达最强烈的不满:“没那个能耐就别跟影视剧中的女人学,看看糟蹋了多少食材。”
话是这么说,陈昊天还是秉承坚决不浪费的原则将饭菜一扫而光,将厨房收拾妥当,陈昊天给自己沏了杯茶水,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即将开始的这一战应该如何去打。
何紫草走后大约一个小时后,房门推开,身着黄色薄开衫毛衣的天雪将剑盒朝沙发上一放,冲陈昊天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我亲爱的夫君,想我了吗?”
陈昊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天雪,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肉麻了?这个毛病不好,要改。”
“肉麻?这叫情调,你懂什么?”天雪撅着小嘴,没好气的道,“怎么不知道到机场接我?”
陈昊天无奈的道:“老大,我不知道你今天到丽江啊。”
“我师父没跟你说?”天雪蹙着黛眉。
“没说。”陈昊天干脆利落的回道。
天雪朝四下瞟了眼,意味深长的道:“你那眼睛,隔着天花板能看到楼上的一举一动,就不知道时不时朝上面瞅瞅?”
陈昊天嘴角直抖:“我亲爱的未婚妻,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就用这双眼睛打探别人的隐私?再说真有那嗜好,也不能朝楼上看啊,那是你师父,辈分不对。”
“我师父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天雪笑眯眯的道,“再说对于真天级武者来说,师父这个年龄段应该正值美好年华,至于辈分嘛,咱们俩不是还没成婚吗?”
陈昊天老脸写满黑线:“天雪,你怎么如此邪恶,那是养育你的师父,编排她大逆不道啊。”
“你还知道她是我师父?那天在安吉你是怎么做的?”天雪凑到陈昊天耳畔,声音骤冷,“我一直都有这种直觉,你觊觎我师父的美色?老实交代,这两天你有没有做不恰当的事儿,说不恰当的话?”
陈昊天吓了一大跳,赶紧朝一边挪挪,很是无辜的道:“天雪,你瞅我是那种人吗?觊觎你师父,还不如觊觎你呢,她年华再好也不如你啊。”
“既然不觊觎,怎么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天雪板着俏脸道。
“老大!”陈昊天急了,“我是被你的话吓的,你瞅瞅刚才你说的都是什么。”
“我说的什么?我说的话都是有可能的,有些人就好这一口的。”天雪双手环抱胸前,慢调斯理的道,“这得多谢谢你在长老会议上播放的视频,让我明白了你们男人到底有多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