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对男人的一番控诉,让陈昊天老脸全是黑线,这话若从其他女孩嘴里蹦出来,陈昊天多少会赞同感慨女子的不幸,从纳兰朵朵口中蹦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为了事业为了前途不择手段,这貌似是你的真实写照吧?
见陈昊天一脸不以为然,天雪撅起小嘴,剁了下脚,佯怒道:“你那什么态度?肯定不认同我的观点,心里肯定又在说我坏话。
陈昊天赶紧摇摇头:“没有,不敢。”
“不敢?有你不敢的事儿吗?”天雪停下脚步,气鼓鼓的道,“我说的话有错吗?你看看自从相识相知,我为你做了多少?你呢,偏偏跟我作对,我都做好跟你共享天下的准备,结果你根本就不领情,要吃独食。”
陈昊天正色道:“朵朵,其实我们俩不一定要拼到最后,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理论......”
天雪小手一挥,毫不客气打断陈昊天的话:“你的理论?你一个连初中都没有读过的人哪来的理论?十大家族你灭了,结果新的十大家族又起来了,武门元气大伤,可武门的规矩依然存在,这都是发生在眼前的事实,我的夫君,你的想法太不现实,只要私心不变,你的梦想永不会实现,消停点对你而言就那么难吗?”
陈昊天张张嘴,末了无奈的道:“我们别在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上争论好不好?你我谁对谁错,最后才能见分晓,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天雪幽幽叹了口气,盯着陈昊天的眼睛,柔声道:“我亲爱的夫君,我活了一千多年啊,一千多年,什么事没看透?”
“肯定还有看不透的地方,否则你我之间不会如此纠结。”陈昊天径直朝前走,“再争论下去心情就会变差,何必呢?”
“你以为我想跟你争论?恩,不过想想也是有趣,跟小两口吵架似的。”天雪几步跟了上来,挽着陈昊天的手臂,甜甜一笑,“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男女之情,纵然有时心中很疼,却不得不承认回想回想过去的画面,很甜。”
陈昊天赶紧咳嗽几声,朝外面努努嘴:“你的人都在外面看着呢,天雪和陈云天以前素不相识,现在好的能穿一条裤子,里面肯定有猫腻,只要脑子不进水,立马就会明白我到底是谁?”
“就那么想跟我穿一条裤子?”天雪红着小脸,羞涩的问。
陈昊天一扶额头:“老大,咱们正常点!”
“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我就这么挽着你怎么了?这批人都是我的人,最可靠的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话纵然这么说,不过天雪的手还是放下了,她正正脸色,很认真的问道,“在利物浦,你想过我吗?”
陈昊天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无比惊恐的看了眼天雪。你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怎么跟没长大的小女生似的。
“看你这态度,应该是不想。”天雪背负双手朝前走,看着渐渐泛起鱼肚白的东方,静静言道,“但是我在大华,偶尔会想起你,有时也会做梦,梦到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梦了。”
说到这里,天雪挥挥小手,崂山的人留下一批人马继续运送资源,其他人等上了轿车,风风火火朝机场赶去。
陈昊天的车子开的很稳也很快,天雪想到夷陵烈士陵园时陈昊天的做派,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有时觉得你非常非常聪明,有时觉得你非常非常傻,那天你开车,真是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你不也没看出来?”陈昊天翻了个白眼。
“我是不敢相信你的胆子有那么大,更不敢相信你敢用陈云天这个化名,结果......”天雪饶有意味的看着陈昊天,“这鬼主意肯定是玛丽出的,人若不坏到一定程度,想不出这么贼的点子。”
“呃,这不叫坏,这应该叫聪明。”陈昊天挠挠头,狐疑的看向天雪,““我非常好奇,你是从哪看出我的真实身份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雪呐呐言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你身前,陈云天没有必要挡在我身前,其实陈昊天也没有必要挡在我身前,但是,即便他知道这样做非常非常愚蠢,即便他明白我死对他有益无害,他依然会让利刃刺穿他的躯体,这其中有孙倩雪的因素,其实也有我的因素,我感动的同时其实也很愤怒,准确来说,是嫉妒,所谓吃醋,大抵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
陈昊天点燃一根香烟,狠狠抽了口:“,别把我说的那么英勇无畏,我算准自己不会死。”
“你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算那么准,你也不是愣头青,不管刀还是枪,扎进身子总会疼。”天雪瞟了陈昊天一眼,理理被风吹起的长发,“可能老天让我千年不灭,就是为了等你出现,如果照着这种逻辑,你应该是老天给予我的补偿,千年前它对不起我。”
“在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好好看看自己的手,想想自己做的事。”陈昊天撇撇嘴,对天雪的观点颇不赞同。
“这种情境下说出这番话,你不觉得不应景吗?”天雪言语间有些不耐烦。
“不管你还是我,双手都沾满鲜血,我们抱怨老天不公的同时,好好想想那些被我们干掉的人,相对他们,老天已经很偏袒我们了。”陈昊天对天雪浅浅一笑,“至少我们还活着,至少我们还有希望。”
“那是我们争气,自己不争气,老天再帮衬都没用!”从天雪口中吐出的声音略有些阴寒刺骨。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