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来不曾长后眼,事情的发展也不会按照人们预想中的来,不管吉野亚衣还是陈昊天,在命运交叉的那一瞬,永远都不会想到后续剧情。br>他们两个人,一个曾经是心怀美好向往的聪颖少女,一个是有一天没一天活着的杀手,一个代表光明,一个行走在黑暗。可现在,行走在黑暗中的人要撕开阴暗,建设光明,而代表着光明的少女,手里紧紧握着嗜血的匕首。
吉野亚衣听陈昊天感慨自己的故事悲催,嘴角划过无比曼妙的笑意,反问道“再悲催能有纳兰朵朵悲催?说近点儿,有我悲催?”
陈昊天当即哑口无言,想到吉野亚衣的经历,心里越发痛楚“确实没你悲催,亚衣,你的路不该是这样。”
“不管如何都已经走过来了,想想以前,看看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吉野亚衣将咖啡一饮而尽,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角,露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不过想想先前的作为,你还有理由说服自个儿,我唯一的理由就是弱肉强食。”
陈昊天浑身一颤,盯着吉野亚衣那张纯净无暇的面庞,沉声道“走过去的路不要去想,死死看着前方就行了。”
“我一直都这么做。”吉野亚衣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木屋,对陈昊天笑道,“谢谢你将我们的事记得如此清楚,甚至连咖啡的摆放都跟先前一模一样,只是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我已经不怎么怀念了,好了,我的男人,神叉门之战已经打响,老鼠也从洞里出来了,纵然对这间木屋已没多少感情却也是你的心血结晶,我不想这里沾血。”
陈昊天也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远处看了眼,点点头道“顺着沙滩走走吧。”
陈昊天这般说着,从书架中取过一个蝴蝶结,走到吉野亚衣跟前“我给你戴上。”
吉野亚衣将蝴蝶结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而后摇摇头道“还是不要的好。”
“为什么?”陈昊天不解的问道。
“别对我这样,否则我会以为我还活着,一旦萌生这样的念头或想法,战斗力会大大削弱。”吉野亚衣将蝴蝶结放回书架,面无表情的道,“死人应该有死人的模样,只有将自己当成死人,后面的路才会走的踏实,才不会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人,有时还是决然一些的好。”
陈昊天紧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道“你这个想法非常要命,什么死人?!”
“怎么不是死人了?”吉野亚衣瞟了眼陈昊天,寒声道,“难道你从我身上看到生的气息?”
陈昊天点点头“我看到了。”
“如果当真看到,我距离死也不远了。”吉野亚衣见陈昊天面庞划过几丝不耐,轻轻言道,“有些好听的话你不要对我说,我不需要别人劝,自己的路到底要怎么走,我比你清楚,当然也显得你没那么啰嗦。”
关上小木屋的房门,走在栈桥上,看着下面的沙滩,吉野亚衣笑道“我的男人,神叉门之战你觉得几天会结束?”
“应该会很快。”陈昊天将反馈的情报细细梳理一番,斩钉截铁的道,“天雪尊崇的战斗理念向来就是狂风扫落叶,绝不会给神叉门任何机会,再说宗门世界不流行灭门,恐怕神叉门大势已去之后,会迅速选择依附,如此战斗过程又大大缩水。”
“我觉得这个过程将会很漫长,甚至我们还有参与的可能。”吉野亚衣诡异的笑笑。
“说说你的理由。”陈昊天蹙着眉头道。
“你那风华绝代的未婚妻即便千年前在隐秘世界不可一世,却也过了千年之久,所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即便情报部门一直盯着宗门世界的局势,但也只有到撕破脸的时候,才能看清大家的定位。”吉野亚衣从嘴里蹦出来的话语与她纯真无邪的面庞极不协调,“神叉门一战对纳兰朵朵......不不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王琳琳,对她来说是意外,上来就对准级大宗门下手,趁这个机会拉拢小伙伴的同时,看清敌对势力,顺带谋划,意义要比轻易拿下神叉门更大。”
陈昊天忧心忡忡的看向远方,缓缓言道“这么做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大什么呢?利益角逐嘛,混战的大浪到来前总会刮起一阵旋风,神叉门之战就是这股旋风!”吉野亚衣扭头冲陈昊天甜甜一笑,“我们的动作必须迅速点儿,如此能搭上末班车捞一笔,天决要冲击宗门世界不能单单依靠利物浦那班人马,天决在大华的队员要为了资源为了扩招人马做出贡献。”
陈昊天皱着眉头想了老大一会儿,道“这不符合天决先前一步一个脚印的既定策略。”
“出名要趁早,再说我们搀和一脚理所应当。”吉野亚衣黛眉一挑,徐徐言道,“如果不参与倒说不过去了,丹门资源被劫神叉门嫌疑最大,刀宗门不落井下石,在宗门混战坚决保持中立不代表被人打了脸转身回家哭,至少神叉门要给个交代,这样的诉求合情合理,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陈昊天细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对吉野亚衣赞道“我发现在这场戏份中,可以朝后退退了,以后专注装逼打脸,谋划的事儿以后别找我。”
吉野亚衣瞥了眼陈昊天,意味深长的笑笑“说的跟自己多无辜似的,再重复一遍我的观点,某些人心里什么都知道,却擅长揣着明白装糊涂,看起来憨厚无比,阴起人来绝不含糊。”
陈昊天老脸又一次开始痉挛“亚衣,咱们不带这么黑人的,原本一个货真价实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