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孙冰的?卢俊面部肌肉一阵抽搐。
见他这般,冯晓燕旋即拉着卢俊的手道“卢大哥,女人都是非常敏感的,你心里没她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发现他的男人......”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卢俊打断冯晓燕的话语,笑容很是苦涩,“如果我告诉你她除了跟孙冰有关系,还跟王华腾有关系,你什么想法?”
“这事我也知道。”冯晓燕低头看着脚下,沉默许久之后方才抬头,静静看向卢俊,“你有没有想过他跟王华腾是为了你,这些年王华腾如何对你你还不明白吗?作为女人,她为自己的男人能做的或许也就这么多了,有些事表面看不出来,她也没法跟你说,但孙冰知道。”
孙冰知道我却不知道,这节奏......卢俊无奈的笑笑“往事已矣,朝前走吧,这些恩怨,看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那就好。”冯晓燕冲卢俊躬身行礼,露出无比典雅的笑容,走到吉野亚衣身旁,道,“宝库我已经说了,你们可以着手自己的计划了,不过希望你们能带我到孙冰倒下的地方看看。”
吉野亚衣浅浅一笑“我们待会儿也要离开镇海,正好顺路。”
吉野亚衣这般说着,走到卢俊和张亮跟前,沉声道“守住天斧门,顺利完成交接手续,该进来的人进来,该出去历练的人出去历练,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天斧门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成为天决在大华的进攻力量。”
“是,阁下!”卢俊和张亮齐齐对看一眼,冲吉野亚衣躬身行礼。
“路都铺平了,如果这般都玩不好就自己抹脖子。”吉野亚衣扫了眼遍地是血的小花园,唇角带着些许自嘲,“天斧门动荡比预想中小许多,此次计划把本应高估的人低估了,把本应低估的人高估了。”
陈昊天站在一旁意兴阑珊,从天口事件到小沙岛再到天斧门,貌似自个儿除了几句台词基本没发挥的空间,这保险丝当的真够称职。
看了看夜色,吉野亚衣拂了拂耳畔的散发,对陈昊天道“咱们走吧?”
陈昊天瞟了眼有条不紊工作的天决战士,对吉野亚衣笑道“后续工作都安排好了?”
吉野亚衣挽着陈昊天,踩着血泊朝前走“有些时候要事无巨细,有些时候要放权,你的这些下属跟我的不同,路该怎么走,心里一本明账。”
陈昊天哦了一声,朝身后看了眼,对吉野亚衣道“她要怎么处理?”
“我没杀她的念头。”吉野亚衣扭头看向陈昊天,“不过她应该也生无可恋了,我们到时候负责将人安葬好就成。”
陈昊天走到轿车跟前,拉开车门,看了眼微笑着进入后排端坐的冯晓燕,对副驾驶位置的吉野亚衣小声道“你们都是什么思维啊。”
“女人的思维,很正常的思维。”吉野亚衣扭头对冯晓燕笑笑,“心爱的人死了,活着了无生趣,死掉跟心爱的人长眠的同时还能给东蛊门提个醒,这是笔血债要还的,对不对,冯小姐?”
“你非常非常聪明,跟你说话我浑身都不自在。”冯晓燕无可奈何的笑笑,“我有些担心东蛊门跟你斗不一定占到便宜。”
吉野亚衣打开车窗,吹着略带着血腥的夜风,笑得妩媚万千“冯小姐,其实你做错了一件事,不该让东蛊门和天决走向对立面,拍着心窝说任何人想占我的便宜都非常非常困难,这其中包含天决甚至包括千年前那个纳兰朵朵,因为我跟其他人不同,我喜欢战斗和杀戮,唯有如此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否则我真以为自己是个死人。”
冯晓燕静静看着前排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打了个冷战“看来那条短信不该发出去。”
“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否则就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吉野亚衣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鉴于孙冰情况特殊,我们的人没处理他的尸体,等你定下心思,我会让人将你们俩埋在一起,斗是斗,一些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谢谢。”冯晓燕静静看着窗外,想到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嘴角挂着淡淡的幸福。
“亚衣,孙冰的意思是让她好好活着。”陈昊天强调道,“不管生有多么痛楚,总比死好许多。”
吉野亚衣耸耸肩膀,通过后视镜瞟了眼冯晓燕,慢调斯文的回道“这些话你应该跟她说,不过不管你浪费多少唾沫星子,都改变不了结局,有些人的路打从付出感情的那瞬便已经注定,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但对于一颗遍体鳞伤的灵魂而言,如果唯一的寄托没了生不如死。”
冯晓燕非常感激的看了眼吉野亚衣“这位女士,如果先前早就相识,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我们肯定不会成为朋友。”吉野亚衣看着前方,嘴角挂着淡淡的傲娇,“因为你的心智和手腕跟我压根不在一个档次,如果换成是我,今天这样的悲剧绝对不会上演,永远都不会!”
昌南,某幢居民小区,朝阳又一次升起。
张志茹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洗了把手,推开卧室的门,对赖在床上的陶然惠子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再让我睡会儿嘛,凌晨三四点还在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然惠子翻了个身,腔调慵懒,听到耳畔别有一番风味。
张志茹很是爱怜的看着赖在床上坚决不起来的陶然惠子“吃完早餐再接着睡,快点儿。”
“你自己吃吧,我再眯瞪一会儿。”陶然惠子将杯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