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茹听陶然惠子这么一说乐了“你的心脏一直都在颤抖,否则真是大麻烦。”
陶然惠子朝张志茹后背重重捶了下,嗔道“什么人啊,我那是修饰用语,表明自己非常开心,这都不懂?”
“懂,怎么会不懂呢?”张志茹看陶然惠子的目光满是宠溺,“赶紧吃,吃完再休息一会儿,我出去办理下交接手续。”
陶然惠子抬腕看看时间,催促道“既然打算今天就走,跟先前的同事吃了告别饭也是应该,咱们下午三点之前还要出发,你尽量快点。”
张志茹点点头,站起来对陶然惠子道“那我去忙。”
就在张志茹出门的时候,陶然惠子对张志茹喊了一声“中午别喝酒。”
喝酒?张志茹回转头来,冲陶然惠子笑笑“放心吧,我们公司没有中午饮酒的习惯。”
“这可说不好,先前我上班的时候,有姐妹们要离职,再不能喝也得抽半斤!”陶然惠子这般说着,想到先前在雨幕集团总裁办的那些日子,眸中尽是向往。
“你们大雨幕总裁办多猛,我们那蝼蚁公司哪能跟你们比?”张志茹调侃道。
“现在没以前那么猛了,很多姐妹儿都被调到天南海北,在大华事业部要找个人喝酒都难。”陶然惠子喝了口糯米粥,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感慨万千的道,“其实细细算算也没多长时间,怎么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是雨幕集团发展太快,快到这个世界都始料不及。”张志茹冲陶然惠子微微一笑,“将它前期的发展历程翻开细细一看,跟欧洲和北美的财团并没太多交集,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得到国际财团不计成本的资助呢?”
“开外挂了呗。”陶然惠子神秘莫测的笑笑,“想知道雨幕集团更深层次的故事吗?想知道一个商业帝国如何崛起的吗?来雨幕集团吧,到我们这儿你会发现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向你招手。”
张志茹听得嘴唇直哆嗦“惠子,我觉得你进雨幕集团太亏了,你应该进作协。”
陶然惠子撇撇嘴道“赶紧滚蛋,别跟老娘扯淡。”
张志茹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旋即不见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张志茹开着轿车向着昌南某公司疾驰。
东蛊门密室。
张志茹阴沉着脸坐在会议室狠狠抽了口香烟,冲坐在对面的情报队长道“派人到镇海,死死钉在那里,我要搞清楚天斧门事变的来龙去脉!”
“是!三长老!”情报队长恭声道。
“领命了还不赶紧去?”张志茹蹙蹙眉头。
情报队长见张志茹面色不对,哪还敢在密室多待,慌慌张张出了门。
坐在张志茹身边的大护法卜彬看看会议桌上满烟灰缸的烟蒂,又瞅瞅张志茹尚未缓和下的面色,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小姨死了。”张志茹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咬牙切齿的道,“天决的人下的手。”
晓燕死了?卜彬娇躯一颤,霍然而起“志茹,你说真的?”
“真的。”张志茹低垂着头,嘴角挂着苦笑,“拿到地图的时候我不该任由她在天斧门继续呆下去,态度应该更坚决些,让她回昌南,真这么做了她怎么会有意外?当年让她去天斧门卧底的是我,而今让她继续执行任务的也是我,是我害了她,我害死了自己的小姨。”
卜彬见张志茹一脸愧疚,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志茹,别把事儿全朝自个儿身上揽,跟你没关系的,都是命。”
“被人杀的命?”张志茹紧握着拳头,冷笑一声,“我父亲被人杀,母亲被人杀,小姨也被人杀,凭什么?”
卜彬叹了口气,好声劝道“埋怨没用,先前我们没法子,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动动了,志茹,你确定是天决的人吗?陈昊天而今是宗门世界的公敌,他敢在宗门世界抛头露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别人认为他不敢来,他不仅来了,还光明正大!陈云天?这名字起的好,跟陈昊天只差一个字,可是谁会认为陈昊天会顶着这个名字在宗门世界纵横呢?他赌得是胆量!”张志茹眼前又浮现出冯晓燕昔日的音容样貌,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天斧门定然已是陈昊天的囊中之物,戳破他对东蛊门的利益无益,那就利用他,时机到来的时候,碾杀他!”
卜彬想想张志茹的话,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说挑起纷争,我们渔翁得利?”
“纵然我很想直接对天斧门发起冲击,替小姨报仇雪恨,可如此一来东蛊门就必须暴露,而密库地图尚未寻齐,直接动手实属不智!”张志茹靠在椅子上,面色多少有些颓然,“既然这般,也只能慢慢跟陈昊天玩跟天决斗了。”
卜彬想想张志茹的话,幽然长叹“跟天决对上,其实并不符合东蛊门的利益诉求,不过既然天决对对晓燕小手那就只能不死不休,可是这个事儿闹到门内,怕会招致不少人反对,志茹啊,你应该明白那个新过来的圣女,跟陈昊天不清不楚,甚至隐有传说,她之所以踏入宗门世界,跟陈昊天关系极大......”
“圣女为东蛊门所用不是我们东蛊门为圣女所用,如果圣女置东蛊门利益于不顾,要她又有何用?”卜彬冷哼一声,“如果林雨慕或者陈昊天想借东蛊门生蛋,趁早灭了那心思,我们潜藏宗门世界千年之久,即将迎来胜利,果实若被他人轻松窃取,天理何在?”
卜彬细细思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