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回到郑家大院,便提起柴刀继续劈柴。 ..
相对于昨天,他今天的动作更慢,手腕时不时微微反转,硬是不下刀。
郑雪雨知道陈昊天在思索武技,便识趣的保持沉默,甚至晚餐时分,都没打断陈昊天。
时间在思索中一点点渡过,等第二天清晨,郑雪雨起床准备做早餐,发现陈昊天还站在原地劈柴,眉宇间多少有些忧色。
她轻轻走进厨房,做好了一顿早餐,这才打断陈昊天。
“马上便是生死擂台,还不休息,有些不妥。”
陈昊天掂掂手里的寒芒,扭头对郑雪雨笑笑:“没关系,我习惯了。”
郑雪雨一愣,小声问道:“梦里经常发生这样的场景?”
陈昊天进了屋,将寒芒放在饭桌上,与其说是对郑雪雨解释,倒不如说是让郑雪雨宽心。
“那时也是什么都没准备好,梦里的师父便将我丢进满是凶险的原始丛林,以后每一次历练,大抵如此。”
“用九死一生形容梦里的境况,再贴切不过。”
“由此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不仅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有些许兴奋。”
说到这里,陈昊天紧紧握着寒芒,眸中有兴奋也有疯狂。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面对黄级神修,领略领略修士修为的同时,还能验证下梦里的刀法,想想都让人期待万分。”
郑雪雨听陈昊天这般说,哦了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突然觉得这一战,顺子不仅会败,还会败得非常惨。”
陈昊天将碗里的小米粥一口气喝光,斩钉截铁的道:“他不会败得非常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败的。”
陈昊天这些话若让郑家其他人听了,指不定会有多少人笑掉大牙。
不,在郑家人得知陈昊天要和顺子来一场生死擂台的时候,很多人的牙已经笑掉了。
别人不知道顺子怎么回事,郑家其他人难道不知道?
顺子名义上只是郑晓晓的仆人,实际上类似于郑晓晓的未婚夫。
郑半山刚开始还难以接受这种关系,后来见郑晓晓意念坚决,也只能听之任之。
为了让顺子上位,郑半山这些年来没私下偷偷给顺子开小灶。
或许因为接触久了,郑半山对顺子也越来越喜欢。
事实证明,顺子的修为天赋比起年轻时的郑半山只高不差,从这个角度分析,郑晓晓的眼光比她的脾气要靠谱。
郑家大院,演武台。
阳光洒在积雪上,灼灼生辉。
接连数日的鹅毛大雪,为演武台周遭的松柏抹了一层绚烂的白。
郑家嫡系和仆人们早早到了此处,由此先前略显寂静的演武台,此刻很是喧嚣。
郑家多少年没有生死擂台这样的大戏上演了。
郑家人很难相信刚晋升黄级神修的两名仆人会定下生死擂台。
在仙门,成为黄级神修不难,在商隐城,要成为黄级神修难于上青天。
不知多少人费尽心机,修为境界这才有了突破。
按照东部大陆的规矩,一旦突破黄级神修,便是不折不扣的人上人。
好不容易走到这步,谁闲着没事儿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上天眷顾,陈昊天以仆人身份好不容易成为修士,便向顺子哥发起挑战,纯粹找死!”
“可惜了啊,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黄级神修的。”
郑家仆人甲还算有些良心,为陈昊天觉得不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过两年有把握了再寻顺子的晦气,多好?
这个陈昊天,跟大小姐一样,都是那种又硬又臭的脾气。
“他不发起挑战能行?陈昊天不找顺子哥的麻烦,顺子哥还不会放过他呢。”
郑家仆人乙撇撇嘴,斩钉截铁的道,“陈昊天一开始就错了!跟着大小姐混,永远都是受气的命,选择永远比努力重要!”
仆人甲张张嘴想说什么,看看四周,又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拍着良心说,不远处高坐主席台的所谓族长长老,加在一起也没前任组长郑子天为郑家所做的贡献大。
只是这些私下里说说都可能迎来一番鞭笞,当着众人的面叫嚣出来,跟找死有区别吗?
以郑晓晓为首的嫡系坐在演武台的东侧。
对于顺子能否在这场生死擂台中取得胜利......
这不是郑晓晓思考的问题。
她想的是,在陈昊天倒下后,郑雪雨会是怎样的表情。
以为仆人修为到了黄级神修便能逆袭了?以为跟大长老牵上线便能高枕无忧了?
郑雪雨啊郑雪雨,打从小你就蠢,没曾想到了今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不知道郑家高层权力争夺战中,大长老日渐式微,将郑子天的领悟心得交给他,纯粹肉包子打狗!
演武台做掉陈昊天之后,我便轮着法折腾你,让你连那些低贱的丫鬟都不如。
作为郑雪雨的父亲,郑半山对于顺子能否拿下陈昊天同样没有任何怀疑。
顺子而今正朝着黄级神修中段大幅迈进,习练的战技也是郑家战技精髓中的精髓。
若还拿不下陈昊天,不仅顺子要挖坑将自个儿埋了,他郑半山也得跟着从商隐城城楼跳下去。
由此从大长老的眸中看到浓浓的忧虑之后,郑半山得意非凡的笑了。
在这种心理作用下,他扭头对白发苍苍的族长郑东方笑道:“此番大战,你更看好哪一方?”
大长老和二长老最近在忙乎什么,族长郑东方如何不知晓?
对于家族现状,郑东方非常不满,但他这个族长之位,原本就是大家在郑子天自刎之后推选出来做挡箭牌的,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