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啊陈昊天,你真是惹祸精投胎过来的?脉康饮料能不能收购没关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才是大问题!林雨慕忧心忡忡,不过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br>孔凡东看看康有成可怜兮兮的老脸,见他眼睛都肿了,特别是那句没得选择,让他隐约推测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对林雨慕冷冷一笑,心中很是不屑:林雨慕啊林雨慕,就你这种智商,也配掌管一个上市企业?用暴力胁迫别人就范,这手段也太低端了点儿,现在是是法治社会,在我面前玩儿这个,不是自寻死路吗?
“小康啊,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不赞同你的思维!”孔凡东站了起来,拍拍康有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就像那天你问我有道是从商还是行政,我就告诉过你,任何一条出路都是不错的,任何一条路都是大有可为的,康有道现在是刑警大队副中队长,从政升到大队长也可以,如果从商,也可以走你的老路,脉康饮料当年风风火火,为我们康州的经济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嘛,老子英雄儿好汉,我相信他的经商能力不下于你。”
不愧是混到副省级的官员,看着水平多高!乍听起来是鼓励,其实满是威胁。他在想康有成传递这样一个讯息——如果康有成老老实实跟着他走,就把康有道朝上提拔,如果康有成掉链子,就立刻把康有道踢出刑警大队,经商?你康有成混到而今地步,都要跳楼了,你儿子康有道从未经历过商海,进去就是一个死字!
康有成打了个哆嗦,给陈昊天递了个眼神,意思是,陈先生,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您老不能再蛰伏了,您要雄起,立马雄起。
陈昊天都不拿正眼看康有成,意思是,你该怎么来怎么来,劳资这边啥都不怕。
“咦?小康,你眼睛怎么了?”孔凡东一愣,很是惊诧道,“看着模样不是碰的,是谁打的?无法无天!”
杨鼎新赶紧站了起来,冷声道:“孔书记,这根本不需要问,肯定是陈昊天,老康都说了,签订协议是没得选择,老康的脾气谁不知道?不把他吓到一定份儿上,就那精明劲儿,怎么会选择跟雨幕集团合作?”
孔凡东转过身来,看向陈昊天,笑道:“不会吧,陈先生可是林总的助理,是有知识有文化有素质的好青年,动手打人这种涉嫌违法犯罪的事儿应该做不出来吧?”
杨鼎新阴森森的笑道:“孔书记,知人知面不知心,陈昊天可不像您看到的那样,事实证明,他乃素质极差的暴徒,前阵子咱们大华银行的潘行长被他打的在医院躺了两天,现在好像又进去了。”
孔凡东浑身一个激灵,潘家全被揍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由此看向林雨慕的目光全变了。林天河啊林天河,话说你精明一辈子,怎么生了个如此没脑子的女儿?银行可是企业的财神爷,得罪了大华银行,就堵绝了贷款的路子,无异于自寻死路,雨幕集团即便拿下脉康饮料又如何?呃,当然,如果孔凡东提前知晓,针对这件事儿进行调查,无比另类的结果恐怕会让他掂量掂量今天在这个场合能否装逼。
遗憾的是,世上没有如果。
“不会吧?”孔凡东看看杨鼎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做的出来?据我所知,老潘的身子骨向来不大好,这么做不怕闹出人命?”
阴,真他妈阴!孔书记能说出这句话,是要把陈昊天往死里整!杨鼎新浑身暴爽,纵然雨幕集团签了收购协议,只要康有成指证陈昊天,合同就不作数,除此之外,还要追究陈昊天的法律责任。林雨慕啊林雨慕,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寻来的勇气,跟劳资拼势力拼阴狠?你幼儿园还没毕业呢!
“孔书记,张秘书这事儿比较清楚,料想应该不会说谎。”杨鼎新接过话头,一脸悲愤,“潘行长那么大年纪了,身子又差,怎么能能经得起如此折腾,孔书记说得对,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孔凡东很满意杨鼎新的表现,真没想到这个在商场上打拼的家伙,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能耐挺强,于是扭头看向张丽媛,轻声问道:“张秘书,真有这回事儿?”
张丽媛偷偷看了眼陈昊天,小声道:“我没亲眼看到,不过跟潘行长的秘书小李关系向来不错,吃饭的时候他说的,想必这么大的事儿,应该不会说着玩儿,毕竟副行长被打这影响是非常恶劣的,有损大华银行的形象。”
孔凡东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了,冷冷看向林雨慕:“林总,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出现什么不愉快,动手打手首先就是不对,是有悖国法的,作为康州市市委书记,作为八百万人民的父母官,我有责任有义务对你的行为提出严厉批评!陈昊天这样的人,对雨幕集团的企业形象是一种冲击,对林总的个人发展也无丝毫益处,如果小康真是被陈昊天打的,此次签约的公正性值得怀疑,有悖于意志自由,是不被法律认可的。”
不愧是高级领导,这话说的简直无懈可击,直接将问题引到收购协约的合法性,杨鼎新深深看了眼孔凡东,满脸都是崇拜。
孔凡东稍稍一顿,未等林雨慕开口,又开始上线上纲:“潘行长是大华银行康江分行副行长,将他打到住院,是对国家威严的挑衅,是对法律法规的亵渎,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你狠罚天理难容!”
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林雨慕深吸一口长气,朗声道:“孔书记,口说无凭,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潘行长的事儿,您可以致电丁行长,是不是陈昊天蓄意伤人,他应该会给您一个交代,至于康总的伤,康总自始至终都没吭声,怎么如此肯定是陈昊天所为?”
杨鼎新哼了一声,看了看康有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