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李高远指着陈昊天的脸,怒不可遏,“刘月月呢!让她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陈昊天蹙蹙眉头,道:“李院长,住在一起就伤风败俗了?刘月月是我的衣钵弟子,我跟她住一起潜心教授,怎么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思想龌龊乱想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搀和?”
李高远眨巴着眼睛,潜心教授需要住在一起?强词夺理!李高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长气,道:“作为中医学院的院长,下属出了这等丑闻,于情于理我也难以置身事外,陈昊天,刘月月在哪里,你让她出来,你们两个的问题,必须说清楚。”
陈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客厅努努嘴道:“不就在那边练习着吗?”
李高远扭头一看,就见刘月月正捏着银针,在橡胶人体模型上倒腾着,看架势很是认真,自始至终都没朝这边看一眼。难道真是因为探讨针灸才住在一起?这,这逻辑上说不通啊,你们孤男孤女整天在屋里就捣鼓针灸而不是“打针”,说出去谁信?可如果不是,刘月月怎么可能如此专注?
李高远静静走到刘月月身边,
对于李院长的到来,刘月月眉宇丝毫反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天针心法。
天穴!应该就在这里吧!刘月月深吸一口长气,从口中蹦出如此话语:“肩井太渊足三里,气海尾闾志室门,六穴连一有齐境,追天穴位号曲春!”
言毕,六枚银针刷刷刷的刺中六个穴位,然后左手顺势一针刺中天穴曲春!
李高远眨巴着眼,为了掩饰同居的身份,两个人编造出探讨中医的缘由实属正常,毕竟门一关,你们俩在屋里到底在干什么,谁都不知道。由此对于陈昊天的话,李高远是绝对不相信的,就刘月月这幅容颜,如果跟她共处一室尚能把持住的人,真是不多见。
可是如果不是在一起修习针灸,刘月月的针灸之术怎会如此神奇。
李高远是中医专家,对穴位的把握很是精准,可如果让他捏着六枚银针,在瞬间刺中相关穴位,自问绝对做不到!别说是他,恐怕号称大华针灸第一人的王金泉也没这么大的能耐?
刘月月以前对针灸有兴趣他知道,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拦住王金泉虚心求教,而王金泉总是很不耐烦,难道这半个月来,她真是在跟陈昊天学习针灸之术?
李高远再朝橡胶模型看去,登时像被雷电劈了。
这个橡胶模型是中医学院丢失的那个,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就闹不明白陈昊天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竟将未经允许弄到家里来的,行径太恶劣了,呃,当然让他吃惊的显然不是陈昊天盗窃模型,而是模型上的一个个针眼。
密密麻麻的人体模型上,有穴位的地方几乎都要扎烂了,老天爷,这模型从弄回来到现在大家使用了很久,都未出现如此之大的“损耗”,这才半个月就折腾成这样,针灸的训练强度得有多大啊!李高远看了眼聚精会神的刘月月,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