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话一落音,黄煌的小脸立马就白了。br>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眼尤雪,心中登时一阵颓然,是啊,在陈先生眼里自然是尤雪好,人家不仅容颜风华绝代,这么年轻就主导一家文化企业,着实是人中之凤,自己呢,不过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并且......并且身份还有问题,到现在为止母亲都不敢告诉自己父亲是谁,甚至,甚至自己还要在别人面前讲姥姥叫奶奶......
她轻轻低下了头,刚刚的好心情登时了无踪迹。
好高明的手段,差点就让你得手了!尤雪眼角余光朝黄煌那边一瞟,赶紧摆摆小手,甜甜一笑:“陈先生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你把钻研医术方面的精力分一部分出来,在商海肯定游刃有余。”
“尤小姐过奖,这纵横商海说起来易做起来难,不过我还真有沾染的打算,所以要跟尤小姐多请教请教,这样吧,等给李女士针灸之后,可否赏脸吃个便饭?”陈傲白嫩的小脸浮起两片红晕,显得很腼腆,“这样要求可能有些冒昧,请尤小姐体谅我求知若渴的心情。”
说到这里,他看向黄煌道:“黄小姐,我要谢谢你啊,若非今天碰到你,恐怕在这个世上,真难找到尤小姐这样的良师益友。”
“你们俩有缘,不要谢我。”黄煌笑得很勉强,深吸一口长气,问陈傲道,“现在可以给我奶奶针灸了吗?”
陈傲一愣,闭上眼装模作样调整下呼吸,然后眼睛旋即一亮,对尤雪道:“可以了。”
言毕,他起身朝李奶奶房间走去。
尼玛,屁股总算知道起来了,跟尤雪你一言我一语的哔叽老半天,劳资耳朵都起茧子了!陈昊天对着陈傲的背影砸了个白眼。
尤雪两步到陈昊天跟前,朝他小腿踢了脚,小声道:“去,打脸!”
打脸?陈昊天眨巴着眼,非常惊恐的看向尤雪:“这货可是黄煌请来的,即便扇也得有个理由,总不能拽过来就动手吧?太暴力了!”
“谁让你打他了,是装逼打脸!”尤雪诡异的一笑,撞撞陈昊天的胳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对他装逼打脸?”陈昊天撇撇嘴,一脸不屑,“他级别不够!要打脸,也是打陈家族长的脸。”
尤雪将陈昊天拽到身前,凑到他耳根悄声道:“别装了!你没看出来陈傲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咱们凑巧过来,黄煌十有八九就被骗了,不是为了灭黄煌的心思,我会跟陈傲啰嗦那么多?正所谓打蛇随棍上,你过去,将本事拿出来,彻底击碎陈傲在黄煌心中高大上的形象。”
陈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尤雪,装逼打脸的戏码我演了那么多,你没看腻,我自己都演腻了!”
“该打的时候一定要打!老天爷给了你一身本事,你不装逼打脸对得起他老人家吗?”尤雪温婉的笑笑,道,“演好了回去我给你做桂花鸭,肯定比毛娅妮做的地道。”
陈昊天浑身一哆嗦:“桂花鸭的事儿你都知道?”
“我跟君......跟楚瑶瑶经常性烹电话煲的。”尤雪俏皮的笑道,“当时听到,我挺同情你的遭遇的。”
“女人就是败家,电话费不要钱吗?”陈昊天无奈的站了起来,正准备朝李奶奶的房间走,就见黄煌几步上前,拽住陈昊天,道,“陈大哥,你干什么去?”
“废话,当然是去看你五十万花的值不值。”陈昊天朝里面努努嘴,阴阳怪调的道。
“陈家有规矩的,诊疗时不许外人在场。”黄煌声音有些着急,“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人,他万一走了,奶奶的病怎么办?”
“世间哪有这样的规矩?他到里面随便扎两针,五十万就到手,这钱来的太容易!”陈昊天扯着嗓子大声道,“再说这都扎多少次了,我听李晓雨说,基本没效果,你就不怕人家骗你钱。”
黄煌当即就懵了,我的老天爷啊,将李晓雨和梅申傲弄到房间,就是怕他俩不会说话,坏了陈傲心情,哪想到面前站的这位更狠,就这一句话,将陈傲得罪死死的。
“昊天,怎么说话呢?陈家怎么可能骗人钱财!”尤雪掷地有声的道,“几百年的中医世家不会下作到那种程度!”
陈傲美滋滋的走进李奶奶的房间,这门还没关上呢,冷不丁听到陈昊天吆喝这一嗓子,脸都白了!尼玛,随便扎两针?劳资打从三岁起就捏着银针在模型上扎来扎去,六岁就不分寒冬酷暑苦修内力,好不容易出师,容易吗?随便扎两针,说话要凭良心。
至于扎多少次没效果,知道床上老家伙是什么病吗?下半身神经完全坏死!要不是劳资用银针稳住,早没治了!现在只等父亲出关,用九转回旋针通三个穴位,老人家站起来妥妥的。
他正准备开腔然后拂袖而去,突然想到尤雪那副祸国殃民的容颜,只得深吸一口长气,静静走到门外,煞白着脸。
出师这几年,陈傲承认跟一些病患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个别小姑娘发生了数不清理还乱的男女关系,但在诊疗一块儿尚算尽心,从未发生过患者质疑陈家医术乃至操守的情况,谁曾想今天碰到一不长眼的。
骗钱?天京陈家会骗钱?如果真骗钱,如何解释排在老陈家门口的长龙?知不知道为了遏制求医问药的人数,陈家已经将诊金提了好几倍了,结果人数不仅不降,反而成倍增长,没真本事,会造成这种门庭若市的情况?
“陈大哥,若非看在尤小姐的面子上,就凭你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