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邵武把手放在了我后背上,我知道他这手有点不凡,能直接灭烟头,指头的功夫肯定造诣深厚,但等他开始给我按摩时,我更吃惊的察觉到,这手指简直跟小铁棒子一样。
他也会找穴,专门奔着几个地方去的,还往返的推拿了几下。我对中医针灸这类的理论了解不多,但这真的很有效果。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整个身子从里往外的舒坦,貌似还有一股气在肚里循环一样。
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将邵武累的脑门出汗,也结束了这次按摩,他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不好意思继续这么趴着,赶紧坐起来,跟他一起吸了根烟。
将邵武指着我说:“你这身子不行,太弱了。”
我有点不服气。
没等我接话,将邵武又具体解释,说我这身子去做任务,别说遇到高手了,就是个懂点皮毛的练家子,我也保准吃大亏。
我心说原来他指的这方面,我也不想反驳什么了,但打定主意,上次擒刀疤脸和他同伙,纯属是被允灵忽悠了,日后还这么来,我绝对和允灵绝交!
将邵武倒是自己上了瘾,不说话了,往椅子上一靠,闭目沉思起来,等他手中烟快烧尽了,才坐起身,念叨一句:“那东西或许能有用。”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愣愣看着他,也纳闷他这话和我有关系吗?
将邵武思维大跳跃,又看着我,问了另一个话题:“小孙,你觉得小灵怎么样?”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声,连连摆手,再次给他强调:“我俩真没什么。”
将邵武笑了笑,故意凑近问:“真的没什么?”
我发现他目光挺有穿透力,就像锥子似的,把我内心戳个透亮,我是一下想到了我和允灵亲嘴的场景,突然反思,我俩确实没什么吗?
我一时间有点犹豫与结巴。
将邵武又说:“小灵这个丫头,人不错,但这里有点不够用。”
说着他指了指脑袋,明显在说允灵脑袋笨。
我觉得还是给允灵说说好话比较好,就摇头开口了,说:小灵智商真的不赖。
将邵武很严肃的否定我,还借此上了一课。
他说:“人的脑袋,里面有智商和情商两种,你看科学家,做些学术研究与探讨很在行吧?但很多人生活上一塌糊涂,甚至出门都穿错袜子,再看那些从政和经商的人,他们为人处事很圆滑,左右逢源,你让他们去解一些复杂的方程式,他们肯定也头疼。小灵,就属于前一者,智商高情商却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人。”
将邵武捏了捏两根指头。
我被他这么一说,觉得真有点道理,允灵在某些场合的某些表现,明显情商不够用。
将邵武留意我的表情,等我看他的时候,他又把目光回避,站起身做了个抻腰舒筋的动作。
我再次被他“吓”住了,他这种姿势,让身子里噼里啪啦直响,甚至也让我觉得,人类怎么能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动作,貌似只有豹子才能办到吧。
将邵武打算离开了,还抛下一句话,说:既然凶犯抓住了,他也要该回市里了。
我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利索,顺口提了个建议,说:县委书记和林所长他们肯定要送行,到时候也得吃一顿什么的,你可以去一下。
将邵武对我摆手,说以前就孤独惯了,不习惯那种场合,他这么悄悄的走,除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目送他离去了。当然,我也真的是守口如瓶,没告诉林所长,这天晚上,林所长知道特派委员已经回市里时,也发了老半天牢骚,我就当看热闹了。
接下来,我把重心又放到了凶杀案上。
谁知道市总局突然来了一份文件,说刀疤脸两人的审讯已经做完,而且证据确凿,一下子刘老死亡案和盐县凶杀案全侦破了,能结案了。
林所长是乐得不行了,也屁颠屁颠忙活起来,我听完时,却一下子呆在原地。
按文件里说的,刀疤脸两人是兄弟,分别叫张扬与张元,他俩本来是去凶杀案被害者家盗窃,不料被害者回来了,他俩为了不败露行迹,就偷偷给被害者打了一针,想杀人灭口。
可被害者体质有点怪,或许是因为她本身也有长期吸毒的习惯吧,这针让被害者突然癫痫发疯起来,死前疯狂的吃自己身上的肉,俩盗匪吓坏了,而张元被这么一刺激,反倒把他嗜血的本性也激发了出来,他后来也在被害者胳膊上咬了两口。
至于其他疑点,文件上把它们只归为了“检材”,并算不上是证据。
我觉得这文件太糊弄人了,案子结的也是一个草率,如果这一切真是刀疤脸兄弟做的,那他们为什么抢完钱财不跑,还再次潜入到被害者家偷窃呢?
另外刀疤脸的手机也是一个很有问题的地方,那古怪密码,里面代号为y的不明物品,还有‘二狼’那晚为什么莫名其喊鬼等等的。
我不相信市总局办案是这个水平,最后有一个猜测,总局这么做,或许是在隐瞒什么,而我显然没机会去接触到“真相”。
我是那种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想为此去追究什么,就压着冲动,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细说起来,我和允灵在侦破这两起案子上,也算立了头功,林所长就订了一桌庆功宴,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是准时参加了,但允灵推托身子不舒服,没来。
我知道,她肯定在耍性子呢,对这两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