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追过“将邵武”,当时进了一个胡同就绕蒙圈了,这次我又遭遇了类似的情况。
张佳奔着一个巷子跑过去的,还踉踉跄跄钻进去,我跑到胡同前,发现张佳都没影了。
我气的想乱蹦,最后也真无奈,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我打定瞎猫撞死耗子的主意,四处乱走,看能不能遇到张佳,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发现这么“玩”下去不行。
我又试着喊了几嗓子,“张佳,张佳,张……。”
我最后卡壳了,因为有个声音突然传出来,打断了我。它太恐怖了,是一顿咔咔咔的磨牙声。
我觉得浑身上下的肉都紧绷绷的,心说这下好了,盐县凶杀案那些看似没头绪的疑点,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我能品出来,磨牙声是从前面右拐的地方发出来的,我使劲深吸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又举着棒子,步步为营的走过去。
转弯后,我看到墙角躺着一个人,还把上衣盖在脸上了。他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具死尸。
我一点点走近,又用脚踹了他一下。我只是想验证下,这人到底是活是死。
我这一脚力道不大,也不可能把他踹受伤了,但他突然坐了起来,把上衣扯下来,盯着我问,“你干嘛呢?老子也是有人权的。”
我看他蓬头污面的,明显是个乞丐,另外他这言语也表明,这人挺亢奋,精神上有点小问题。
我压着性子问他:“刚才我听到磨牙声,是不是你弄得?”
这人来气了,说什么磨牙声,滚一边去,老子还想睡觉呢。
我看他还动了动拳头,似乎要打我。我也把棒子举了起来,这样随时能轮下去,来个先发制人。
我俩这么僵持着,我又强调一句,说我是警察,让他配合。
可他一听这话,反倒来劲了,一顿瞎念叨,说他恨的就是警察,什么狗屁东西,他一个残疾人,想找个工作或者有个保障,警察不管,半夜想睡觉,警察却来瞎搅合,还怪他磨牙打呼噜的。
我敢确定了,这人有病,再者说,他找不找工作,是社会保障那边的事,和警察有半毛钱关系?
正巧这时候,远处又传出来咔咔声了。虽然我听得又是一激灵,但也知道和这乞丐没关系了。
我不跟他较真,也没说话,扭头走开了。
这次我转到的胡同里,特别黑也特别寂静,我只能一点点往里走。
我是脑神经绷的紧紧地,尤其中途踩碎一个玻璃片时,我还被吓了一大跳。等这么慢悠悠的快横穿整个胡同时,前面出现一声婴儿哭。
哇哇的,持续时间很短,很快也变得特别闷,就好像嘴被塞住了一样。
这种声音绝不是张佳的,我一下联系起来了,从倒车镜里看到那个穿袍子的小人,一定是他发出了这种婴儿哭,也是他发出的磨牙声。
我不想让他跑了,虽然不知道这小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能让盐县凶杀案和张佳都变得疯疯癫癫吃自己胳膊,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双手使劲握了握棍子,又跑着冲出了胡同。
这胡同前面是一条小马路了。我还担心自己跑出去的一刹那,那小人会偷袭我呢,但眼前情景让我惊讶。
这里有一辆摩托车,上面坐着一个人。他带着头盔,穿着一件风衣,我看不准他的长相与身材,他背后背着一个长条盒子和一个小黑袋子。黑袋子里鼓鼓囊囊,还偶尔动一下。
他冷冷看着我。我根据他的摩托,把他认了出来。
这是军用摩托,和将邵武的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就试探的问喊了句:“毒蜂?”
他不理我,低头打火,一下子把摩托开了出去。
这摩托我也坐过一次,但眼前的它很邪门,一点马达声都没有,另外排气筒里竟然奔出一条火舌来。
这么说绝不夸大,这火舌少说有一指来长,在它推动下,摩托瞬间加速,就像一支箭似的,眨眼的功夫就离我远远地了。
我呆了住,失神之下,连棒子都松开了,任由它落到地上,脑门也吓得溢出了汗。
我突然意识到,这摩托何止是军用这么简单,它明显是改装过的,有很先进的防噪音功能,另外排气筒简直神了,能喷火舌,岂不是一种高端助推器吗?
他背的那条长盒子,里面肯定是枪了,而那黑兜子里的东西,就该是我要找的小人了,也就是凶杀案的真正罪魁凶手。
将邵武为什么会带着小人离开,难道说这些案子都和他有联系?那小人是他的动物?
我想不明白,却知道这里的严重性了,也恍恍惚惚明白了,为什么总局把案子结的如此草率了。
原来是将邵武在作祟。
我对将邵武的好感全没了,退后几步,一屁股靠着墙角坐下来了。
我整个脑袋快短路了,就这么愣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蹲在我旁边推了我一下,我吓得一哆嗦,让他别过来,不过我也借此回过神来。
我看清楚了,是允灵。她看我这德行,急忙关心的问道:“孙队长,你怎么了?”
允灵算是我朋友了,我特想把现在知道的一切说给她听,但也有个念头硬生生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将邵武的事,决不能提,他背景不简单,多一个人知道这种秘密,多一个人有危险。
看我盯着她没说话,允灵又开口了:“我今晚值班,刚才有个出租车司机报警,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