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牛是彻底没脾气了,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前腿一软,噗通一声砸到地上,还借着惯性往前滑行好长一段,地上也留下一条不浅的小沟。
白头翁跟着它一起后退一段,等停下来后,他默默看着金甲牛,怪嚎一嗓子,用脚踩着牛脑袋,把刀抽了出来。
我看到,刀口上还沾着白乎乎的东西,一定脑浆了。
白头翁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扭头望着我。这么正面的一对视,我突然慌神了。
白头翁的脸很吓人,苍白的跟白纸一样,嘴角挂着口水,双眼无神,但整个来看,他身上又散发着一股很强的杀气。
我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会驱使老鼠的鼠帝,他们太像了,也让我觉得,他们不像人,更像是活尸。
我俩一直对视着,我纯属潜意识作怪,不自然的扭动一下身子。但我没注意平衡感,这下好,一失衡从树杈上摔了下来。
我倒没摔个好歹,双脚先落地的。我又急忙站直身子,靠着树干,盯着白头翁。
他对我兴趣不小,想想也是,我俩是老“交情”了,他突然狞笑着,要往我这边走。
我心里连连说糟了,能感觉出来,短短几个月不见,白头翁的实力大涨,跟以前的他比较,简直天壤之别,尤其他现在拎的这把大刀,真要全力劈下来,我怀疑都能把我居中劈两半儿了。
我不知道咋办的好了,但关键时刻,允灵的铃声又传来了。
她这个摇铃挺古怪,现在调子变了,不仅急促,还更加刺耳。白头翁反应很大,突然站定身子,扭过头看着允灵。
允灵对他打手势,他变得很乖,一边收刀一边往允灵那边小跑。
允灵没时间理会我,她带着白头翁一起跑到大吉普旁边。白头翁只是干站着,允灵钻到车里,对着表盘看起来。
我估计这表盘上一定有啥类似于雷达或者卫星定位的设备,等她从车里出来后,又指着左面林中的一个方向,对着白头翁说起悄悄话。
白头翁变得暴躁起来,使劲嗷一嗓子,奔着林子冲过去。允灵一边摇铃一边在后面跟着。
只是允灵跑的不快,他们纯属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林中了。
我纳闷,心说他俩干嘛去了,又一转念,疯牛和金甲牛都被解决了,驱使这些牛的人,一定还在林子里,允灵这是抓人去了。
当我还在瞎琢磨时,将邵武有动作了,他和钢炮都跳下树,跟我汇合了。
将邵武说:“没时间歇着了,走,跟过去瞧瞧。”
我们仨急忙启程,我以为我们得快点跑呢,咋也得赶到允灵身边吧?我挺卖力,使劲倒腾双腿。
但我发现将邵武和钢炮压根不怎么使劲,慢吞吞的。
很多时候,我一马当先冲出去挺远,又不得不等他俩。最后被他们这么一弄,我也不得已慢慢跑了。
我们深入一里多地吧,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惨叫声,听得还撕心裂肺的。
我不清楚这是谁叫的,是敌人还是白头翁,但能肯定,允灵和白头翁肯定摊上事了。
我催促将邵武和钢炮:“大家速度快一点!”
但他俩被惨叫声一弄,反倒更不着急了。将邵武先说:“艾玛,艾玛,跑不动了!”
钢炮也呼应他,故意大喘气说:“不行,是得歇会。”
他俩随便找棵树,都一屁股坐旁边了。
我直愣,心说他们玩的哪一出啊?我凑过去,又强调一遍,那意思允灵在前面打仗呢,你们好意思偷懒么?
将邵武嘿嘿一声不说话,钢炮倒来劲了,指着我说:“徒弟啊!咱都肉眼凡胎,不是铁打的,别那么拼,要适当休息,来来来,我给你腾个地方,你也坐下。”
我没动弹。将邵武跟钢炮唱双簧,他又一摸兜拿出烟来,跟我俩吹:“看看,这可是好烟,大家抽一口,爽一爽。”
我真有点无奈,他俩这么“懒”,我自己冲过去屁用不顶啊,另外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他们这种偷懒有目的。
他俩又劝几句,我最后一叹气,蹲在钢炮旁边,倒不是不想坐着,而是屁股太疼。
将邵武跟钢炮胡扯上了,反正天南海北的,想到什么热点话题就说说,我没那兴趣,只在一旁吸闷烟。
等烟快抽完的时候,远处灌木丛有动静了,允灵带着白头翁钻出来了。
允灵很怪,牵着一个绳子,这绳子还套在白头翁的脖子上。而白头翁呢,弓着腰,又恢复到最早那种行尸走肉的样子。
我盯着他俩,心说允灵加入特案组后到底学什么了?咋感觉这么邪乎了呢?
允灵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后,只是少许停留。允灵对着将邵武做了个ok的手势,将邵武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随后允灵带着白头翁,继续往林外走。
我被他们几个的举动闹迷糊了。将邵武说句话:“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他跟钢炮都站起来,往刚才出现惨叫声的方向赶去。
这么突然的赶路,我一下没适应过来,而且他俩行动变得异常迅速。
这么等他俩跑出去老远,钢炮回头看着我,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徒弟!知道不,人要勤奋,要学会挑战自己,如果怕累,又何谈超越呢?”
我被这头大炮气到了,心说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没较真,起身跟上去。
这次没跑多远,我们发现有个草丛上趴一个人,正费劲巴力往远处爬呢。
他长得